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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华困难的咽了下口水,离他这么近,他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伸出另一只手从男人衣领处滑进去,一边摸着男人健壮的胸肌,一边自我陶醉着,这具身子他可是宵想了好多年了。等摸够了,又用手指描绘着男人精致的脸型,他下头已经高高翘起了,还流出了可耻的液体,明明知道他得不到正常人该有的欢愉,但还是忍不住。 他刚摸上下头的火热,全身就如被刀戳一样,疼的他赶紧放开,那儿也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迅速萎了下去。 “该死!”他倒在床边,心中把他师父又恶毒的诅咒了一遍,仙丹炼制的还算顺利,只要再过九九八十一天他就能彻底的拥抱他了。 “皇上,若华为你施针,一会就不疼了。” 他从太医留下的药箱中取了二十几枚金针,用烛火烤炙后朝轩辕鉴尤的头部扎下去,时而小心的转动时而观察他的反应。 不过一会,轩辕鉴尤痛苦的神色缓解不少,看来季若华施针后有了些起色。 难道他开始恢复记忆了!季若华收回针,观测着床上的天子,心中为这突来的头疾设想了种种可能,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冒险。施完针后,他迫不及待的回了府邸。 “大人回来了,岚儿伺候您更衣吧。”娇俏的女子走出房门脸带笑意向他迎了过来。 季若华冷笑一声一巴掌就将她打翻在地,“贱货,你敢骗我?” 女子捂着红肿的脸颊,大眼噙着泪水,不解的说:“大人,岚姬何时骗过你,岚儿只期望能在大人身边伺候。” “呵呵,要不是我从我师兄那拿了你的内丹,你会听我摆布么?” 岚姬神情很是僵硬,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大人说得哪里话,岚儿只是朵花妖如飘泊的浮尘无所依靠,要不是大人收留…只怕已被抓去炼丹了。” “够了,我只问你一句话,喝下润泉的人还有可能恢复记忆吗?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就化去你的内丹,让你再也成不了人。” 岚姬连忙讨饶,“断不可能再恢复的,忘了就是忘了。” 季若华还是不放心,“你再去蓬莱仙岛取些润泉,我便放你自由。” “大人饶了岚姬吧,上次去蓬莱仙岛已被看守的仙童所伤,再也没有渡海的本事了。”她褪下外裳露出肩膀上一条狰狞醒目的疤痕。 “真是个废物!滚出去,和落玉一样碍眼。” 岚姬施完礼后,走出了房门,在季若华看不到的地方,她露出了诡异的笑—— 轩辕鉴尤只要一闭眼就会被梦所缠,一个一个的梦中总会有个青衣人出现,他或笑或哭,每说的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的鲜活生动。渐渐的他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自己丢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负手站在角楼上,伸手抚摸着围栏,几日前青末就是在这迎风而立如一只翩跹的蝴蝶,他在下头看得心中一紧,只想牢牢的抱住他,可面对他却总是会说出冰冷无情的话来。 青末…不…是落玉走了,他万分的确定他带回宫被毁容的男子就是落玉,他和梦中的他有着一样美丽的眼睛,一样动人的泪水,一样清脆的嗓音,以及偶尔看向他时一样饱含深情的目光。 头好痛…一想到他头就痛的像要裂开一样,身后的宫女太监看他神色异常想上前来,被他冷冷一瞪又全缩了回去。 他从含象殿走到紫宸殿又从紫宸殿走回含象殿,如此反复几遭,心里更是空了,就好像他的心是一张桑叶,而里头住着条蚕,一点点一丝丝的啃咬着他,慢慢露出个洞来,那个洞还越来越大,越来越空,让他快承受不住了。 落玉真的走了…那日他看着那个刺客向他伸出了手,顿时就有了一阵莫名的心慌,他以为他不会伸出手回应的,却没想到他真的义无反顾的走了,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 手边的古琴落上了一层灰,他轻轻坐下,手指抚上了琴弦。拨弄几下后,他学着他弹奏出一曲杏花天影 南城丝柳扶春晓。再回首,泪还流。曾记迷途忘语,难以寄还优。 青山绿水往日情,空留余,徒穷路。不做悲喜不做愁。爱意浓,几时休? 叶落无情一帘幽梦、登高楼。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魂牵梦萦。 山峰云淡,水天一色,碧波声中听涛语。万里河山,不及你嫣然一笑。 多少幽愁暗恨生,路桥处,涟漪阵阵。暖色微光,拂晓天际,又回雕栏玉砌 一阵剧痛,往事如风灌进了他的脑海,眼前闪过许多破碎的画面,落玉微笑的样子、落玉哭泣的样子、落玉脸红的样子,落玉生气的样子…… 琴声中,他听到自己同他讲:“我若负你,天便亡我。” 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他直挺挺的倒在了琴架上,晏然轰响,徒留一片青灰。 一座修筑在深山中的恢宏木楼,楼高十丈,前后都有悬崖峭壁阻挡,易守难攻,是名副其实的天堑壁垒。落玉随冷无言到此处已过了十来日,他被安置在东厢的房中,冷无言很忙,偶尔过来陪他,其余时间都在和其他人密谈,有时一谈起来就好几个时辰。 乱党这个词一直在落玉脑中盘旋,他不知冷无言是何时加入叛军的,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其他人都对其恭敬有加,他真的是那个不问世事的医者吗。 “玉儿,怎么不进屋里?”冷无言在他肩上披上了一件外衫,“在想齐儿吗?” 落玉点点头,感觉手被他握住,不自在的把脸转到一边。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接到你的身边,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还有可能吗?落玉心中暗叹了声,“沅孑…你是谁?” “你终于问我了!”他目不转睛的瞧着他:“我要你亲自问我,我才说…该从何说起呢!”他思索了会:“该从我的名字说起,我不叫冷无言,我父亲也不是一个隐世的郎中,我本名叫轩辕晨煜。” “你姓轩辕…?皇室血脉凋零,姓轩辕的没有几个,那你是…?” “我是轩辕鉴尤的九弟。”他拉开衣襟,露出了胸前的刺青,上面刺着个玥字,“我尚在襁褓时,我母亲亲手刺上去的。” 落玉对本朝的吏典有所研读,而当年的事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