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师门下山,年纪不大,刚来东北,有一次给人家办丧事的时候出了点事故。您也知道,虽说佛道本一家,但平心而论,在捉鬼除妖的方面,佛家的法术还真不如您三清秘术有震慑力。我就是在那次事故中得到白大哥出手相助,不但化解了危机,还成为了良师益友。他也经常和我提起您,说您是东北地界最厉害的阴阳先生,今日终于有机会见到真容,我这做晚辈的十分荣幸。” 冯更谣一番话,不但拉近了与爷爷的距离,还无形之中暗暗拍了马屁,虽说有些市侩圆滑,但的确有用。爷爷心情大好,笑呵呵的说:“常止那小子只在我这学了些皮毛就四处显摆,让冯先生见笑了。不过塘子却是得到了我的真传,以后再有什么活儿就让他去出,你就把他当徒弟用,他要是办砸了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于塘一听,好嘛,这亲爷爷屁大的功夫就把我卖给人家了,连钱都不要的。 冯更谣刚要客气几句,爷爷又开口问:“冯先生,你们这次来家里,一定是有事情吧?方便说一说吗?” 冯更谣心说老先生心里明镜似的,早就知道我们不会无故登门,看看于塘,于塘心领神会,走到爷爷跟前,说:“爷,还真有点事,这个...我吧,的确是闯祸了。” 爷爷一听,眉毛都立起来了,指着于塘的脑门骂:“唉呀妈呀,小犊子你咋又闯啥祸了?你这小子天天闯祸,我当初就不应该给你取名叫于塘,你就应该叫于闯,闯祸精嘛!” 这时候高思继刚好从外面走回来,他在后院嘘嘘完,回到前院的时候看到于塘家菜园子里种着旱黄瓜,就跑去院子里揪了两根黄瓜。院子里的井沿儿有一桶水,高思继就近洗了洗,自己吃着一根,准备把另一根给冯更谣。 此时他走进屋,正赶上爷爷在骂于塘,屋里的人都不敢吱声,他进来了也觉得气氛不对,便悄悄挪到冯更谣身边,偷偷把黄瓜递给冯更谣。冯更谣接过黄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拿在手里没吃。高思继倒是没太在乎啥,依旧把黄瓜往嘴里填,嚼的嘎嘣响,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黄瓜味。 再说于塘,被爷爷骂的不敢抬头,爷爷瞪着眼虎着脸,问:“你说,到底又闯啥祸了?” 白凤棠在一旁看着于塘被骂心疼,就替他说了句:“爷爷你别生气,这事也怪我,不能怪他,是我自己没控制住。” 爷爷一听还是有关白凤棠的事,更加气急败坏,骂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把人家闺女整怀孕啦!我他妈打折你腿,你个小畜生!” 说着举起巴掌就要落下,于塘赶紧解释,“爷你急啥呀,你听我说呀不是这个,比这事严重多了!” 爷爷更气了,指着于塘的鼻尖骂:“你他妈把孩子打掉了?” 于塘白眼一翻,“唉呀妈呀,瞅你说的话,咋那让人不愿意听呢?你能不能别一会怀孕一会流产的,你孙子哪有那么缺德啊。你这老头不是我说你,一有事就吵吵扒火的,你能不能听我慢慢说,行不?” 爷爷被于塘顶了一句,想说话又没说,看着于塘,一脸的不爽。 于塘见他安静下来了,便把自己催动五方鬼神令,被白凤棠偷看到小鬼,结果折了阳寿的事儿一说,然后问:“爷,咱拜三清的有没有啥秘术能找回寿命的?” 爷爷听完于塘的叙述,拉着白凤棠的手,眼圈都红了,“闺女,你说这叫爷爷咋面对你爸啊?”说完,眼泪掉下来了。 于塘想要劝说一下,哪知爷爷反手就是一巴掌,把于塘打的脸瞬间就肿的老高。高思继看到这儿咔嚓一声把黄瓜根都咬折了,刚要上前说话,却被冯更谣一把拽住,使了个眼色,高思继又老老实实呆在一旁,默默不说话。 于塘被打,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炕沿前,也不敢说话,低着头不言语。白凤棠急忙拉起于塘,又对爷爷说:“爷爷你别怪他,他之前都叮嘱过我,告诉我不要看,是我自己不听话偷看的,怪我自己啊。” 爷爷哆嗦着手指着于塘,“小瘪犊子,我跟你说多少遍了,畜生也是命,鬼也有人情,你动不动就请五方鬼神令,你这是要杀尽苍生啊!不但损耗你自己的寿命,更害了别人!你杀气这么重,早知道我就不教你三清术,让你去学修车都比现在强!” 于塘被骂的哑口无言,不敢辩解也不敢反驳,只是低着头不言语。一旁的冯更谣这时候说话了,“老先生,事出有因,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您想啊,他面对的可是黄三太爷,赫赫有名的东北仙家之首,您说那样的情况下,他做出什么样的举措,不都情有可原?” 爷爷叹了一口气,“哎!作孽啊,这东北的黄皮子,惹不得啊。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自己去收拾祖坟前的黄皮子窝好了,塘子做事太绝,才会把人家惹急眼了,拼死的报复啊。哎...可...可咱拜三清的,也没有秘术能把折了的寿命给找回来的啊。” 于塘心里早有准备,也没过于失落,说:“爷爷你放心,我们有办法,狐狸吹灯图你听说过吗?” “狐狸吹灯图?你爹,我的儿子,就是因为这个死的!我咋会不知道!”爷爷一下子火又上来了,“你咋又惦记上那张图了?是不是白常止那兔崽子告诉你的?” 白凤棠在一旁尴尬坏了,爷爷张口就骂自己爸爸是兔崽子,但是自己还不敢说啥,也不能说。别说自己了,估计就是自己爸爸就在这,听到爷爷这么骂他,他也得受着。 冯更谣这时候又急忙打圆场,把狐狸吹灯图的事重新说一遍,并强调可以挽回白凤棠的寿命,只不过具体的方法还要自己去打听。 爷爷听了半天,说:“哎...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只是苦了人家闺女了。”说着,看着白凤棠又掉眼泪了。 白凤棠忙说:“爷爷,我不怪谁,我自己做错的事,我自己承担。” 于塘此时也说:“爷爷,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 爷爷看了看于塘,事已至此,生气也没用,只好压着火,问:“啥事你说吧?” 于塘:“我不知道具体折损了凤棠多少年的寿命,我怕...怕是有五十年,想让你帮忙算算。” 爷爷听了之后,点点头,“好吧,你等会。” 说着,爷爷回到自己的屋,在三清祖师爷的供台前磕了三个头,又点上三支香,随后在供桌上拿来三枚铜钱。问清白凤棠出生的年月日和具体时间,又取下她一绺头发,用三清符包裹着放在供台上烧着,然后就开始起卦。 只见爷爷叨咕了几句咒语,随后把三只铜钱向上抛了六次。屋子里其余四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爷爷的动作,只见爷爷的脸色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