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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你知道晚宴很无聊的时候,我都在想些什么吗?” 里斯的声音轻轻的,这是他最让聂川心猿意马的语调。 “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我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吻你。抱你。听着你的呼吸。以及用力把你弄哭。” “什么弄哭啊!我才不会哭!”聂川气得想把里斯的电话摁掉。 “你确定不会哭?那等回到学校了我要试一下。” 聂川当然知道里斯所说的“试一下”是指什么,顿时脸又涨红了。 “你自己给自己试啊!” 和里斯通完电话,聂川的心情好多了。 他伸了一个懒腰,吃了午饭之后和拉尔文打了一场篮球。这家伙的球技真的很好,聂川好几次被他戏耍,当然也经常出奇制胜。 他们打了很久,打累了就坐下来喝水,用手机刷刷网页玩玩游戏,恢复了体能又继续打。 拉尔文经常会用悻悻然的表情说:“总觉得我的球技会被你吸收掉。感觉在培养敌人一样!” 这时候聂川会安慰地搭上他的肩膀说:“根据决赛的分组,你们球队或者我们dk总有一个会碰上azu,也总有人可以让赛斯顿·林德露出吃了苍蝇是的表情。你不是在培养敌人,是在培养战友。” “这并不能让我得到安慰。”拉尔文挥开了聂川的手。 聂川笑了。从前觉得拉尔文这家伙嚣张得讨人厌,特别是当时在体育记者面前对里斯的评语,实在自负到天怒人怨。现在看来,他其实也蛮可爱的。当然,仅限于的练习。 如果是联赛中,聂川知道百分之百认真的拉尔文杀伤力将会成倍递增。 “诶!里斯这家伙艳福不浅呀!竟然和某个运动品牌创始人的千金在一起!”拉尔文忽然开口说。 “哈?你说什么!”聂川将脑袋伸了过去,果然看见拉尔文的手机上是身着黑色礼服气质优雅内敛的里斯和一位年龄相仿头发盘起的女孩碰杯的照片。 里斯的眉眼轻轻垂落,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却让人有一种时间从他的眼帘间滑过的错觉。 这是聂川从没有见过的里斯,他的发丝都别到了耳后,露出额头以及高挺的鼻梁,他的五官线条中每一段起伏都更加清晰。 “看来里斯的圣诞节是不会寂寞的了。”拉尔文感叹了一声,抬手靠在聂川的肩膀上,颇有“我们难兄难弟在一起”的意味。 “只是碰个杯而已嘛。”聂川说不出到底是在为里斯找借口还是安慰自己。 “你觉得呢?”拉尔文眨了眨眼睛,“里斯有这么好的资源,靠近他的人都是你情我愿,他有不去享受的理由吗?” “里斯不是这样的人。”聂川看着拉尔文,很认真地说。 他和里斯做了这么久的室友,很了解里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里斯接纳入他他世界里。 “哈哈哈!你看看你的表情,你真的很维护里斯那家伙啊!”拉尔文用力揉了揉聂川的脑袋,“我怎么就没有你这么可爱的队友呢!” 聂川低下头来不说话了。 他好像比昨天更加想念里斯了。 以及那个给里斯写过情书并且在他的手机通讯录中占有一席之地的“v”。 “我要回家了。” “回家?”拉尔文站起来,“那明天还一起打球吗?” “不啦,你自己玩吧,我明天要去别的地方。” “啊?去哪里?” “不关你事。”聂川面朝拉尔文,背上运动包,一步一步后退说,“如果找不到水平比我更高的人陪你打篮球,你就找个妹子看看电影吃吃牛排吧!” 拉尔文露出被哽住的表情,这让聂川觉得很爽。 一回到家,聂川就开始收拾行李。贴身衣物、毛衣、球鞋全部塞进行李箱里。 他打开衣柜,里斯的毛呢大衣还挂在那里,聂川将脸贴上去,似乎仍旧能够嗅到一点点属于里斯的味道。 聂川订好了当天的机票,拉上行李箱就赶去机场了。 当他到达纽约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还好他记得里斯的公寓是哪条街,他坐了地铁之后又走了一大段路,终于来到了里斯的小公寓楼下。 聂川仰起脸来,看了看那层楼,窗子紧紧闭着,里斯似乎不在。 他失望了起来。 也许里斯现在还和他的jiejie以及姐夫在一起。 聂川将行李拎了上去,他知道里斯会把钥匙藏在哪里。就在门口右下角的地砖下面。 聂川开了门,托着行李箱进去,打开玄关的鞋柜,发现里斯上次为他准备好的拖鞋竟然还在,而且和里斯的拖鞋并排放在一起。聂川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来到小卧室,故意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看着皱皱的床单聂川觉得十分满意。 然后他来到窗前,将窗门打开,看着街对面那个缀着雪的南瓜灯取出了手机。 一秒、两秒……直到第十秒,里斯的手机终于接通了。 “喂?这里是里斯·雷丁顿,请问哪位?” 柔和的女声响起。 聂川的心里咯噔一声,而街的对面,一个修长的穿着灰色大衣的身影走到了南瓜灯下,他的背上背着一个衣着时尚的女人,她脖子上的围巾正好也在里斯的脖子上围了一圈,而她的手中正是里斯的手机。那样亲昵的姿态,像是巴不得两个人合为一体。 那一刻,聂川的肺腔像是被倒满了揉碎的冰,紧接着被死死捏住,无法融化。 他的指尖颤了颤,张开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喂?怎么不说话?” 即便在街的对面,聂川也能看清楚那个女人唇上揶揄的笑意。聂川有一种预感,她知道聂川的存在。 聂川本来想要说一声“我打错电话了”,但这似乎很多余。 就在那一刻,里斯抬起头来,与窗台上的聂川视线相触。 第85章 奔跑 顷刻间,聂川觉得自己被撞到七零八落,他以为自己可以别开视线,但他的目光就像是被里斯拽住了一般根本不得转移。 但对于聂川来说,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荒诞最可笑的事情便是跑来纽约。 里斯明明说过“现在不肯跟我去纽约过圣诞节,就不要忽然跑来找我”,是自己坚持不住又跑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又能怪谁呢? 眼睛又酸又胀,世界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正是因为这样的模糊,让聂川终于可以脱离里斯的目光。这就好像一场力量的角逐,脱力的聂川向后踉跄了两步。 他转过身,用力吸一口气,仿佛静止的世界终于再度流动了起来。 但是他手足无措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他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