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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多少?” 任流水怔了一下,道:“这几年我少在江湖上走动,只听说过无生门的名头,是苏北一带出名的使毒门派,却没见过他门中人物。怎么,青叶青黛同无生门有什么关联么?” 安墨白脸色凝重,道:“我觉着他两人的模样同无生门的薛蓝有些相像。” 任流水呆了呆,道:“我还道半仙跟江湖中人从无来往。无生门……赤水玄珠谷同无生门原来一向交好么?” 安墨白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师父从没说起过。”将粥吃完了,隔了一会儿,又道:“任大哥,赤水剑、玄珠炉这两样物件,你听说过么?” 任流水笑道:“自然听说过,那不是赤水玄珠谷的镇谷之宝么?江湖上提起来,个个眼馋得很。传说赤水剑锋锐无匹,可断水流,玄珠炉聚天地灵气,炼药其效如神。半仙小气得很,我只想要瞧一眼,他连话也懒得答我,还摆一张高深莫测的脸。” 安墨白看着炭火出了一会儿神,道:“我到了外面,才知道这个。” 任流水笑眯眯地道:“那时候你年纪还小,半仙便是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只要你开口,别说不过是两样东西,他连头都舍得割给你。” 安墨白黯然道:“那是从前,现下大不一样了。” 任流水奇道:“怎会?半仙过来给齐含光治伤时候,你可不晓得他是什么脸色,我都不敢跟他说话,还不是给他治好了。” 安墨白低头道:“师父他……若是从前,一定不会赶我出来。” 任流水道:“那时候你一声不响地走了,四年来半点音信没有,这次回来又是为了要他救人,也难怪半仙生气。不过你既然回来,他心里不知多欢喜,过些日子便好了。”他四年来不知向苏合套了多少次话,从没得着半点消息,这时忍不住又问安墨白道:“那时你为什么离开?” 安墨白脸色微红,摇了摇头,起身收拾了碗筷往厨房去。 任流水衔着最后一块花红饼跟在他后面,眨了眨眼,道:“那个叫齐含光的爱不爱吃你做的点心?” 安墨白兑了热水洗碗,一边道:“他没吃过。” 任流水一怔,道:“没吃过?” 安墨白“嗯”了一声,道:“他是七星铸剑庄的少爷,要吃什么自然有人替他置办。我也不是他家厨子。” 任流水觉得有些不对,问道:“你没一直跟那个齐含光在一起?” 安墨白边忙边道:“我刚刚出去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多承他照顾,在他庄上住了不到一年,庄里人知道了我是从赤水玄珠谷来的,总是套问谷里情形,我便走了。后来又见过几次面。前些日子我要到天台山去,道上偶然遇到了他,恰巧同路,便一起走,不想出了薛蓝的事,只好带他回来。” 任流水睁大了眼,道:“前些年我听说七星铸剑庄出了一个叫做莫玄的神医,才入江湖便闯下好大的名头,替七星铸剑庄施了不少恩惠,难道竟是你?”愣了一下,敲着自己脑袋道:“莫玄,莫玄,我早该想到是你。” 安墨白脸一红,道:“是我。任大哥,你别告诉师父。师父知道了,多半又要训我。” 任流水道:“好,我替你瞒着。只是你同齐含光……不是情人么?” 安墨白莫名其妙地道:“自然不是,他帮了我许多,我很是感激,可没别的念头。” 任流水道:“前些日子我问你的时候,你做什么又承认?” 安墨白更加奇怪,道:“我哪里承认过?” 任流水道:“你分明……”一时间张大了嘴,这才想起当时安墨白分明地摇了摇头,自己却当他是害羞不肯认。 安墨白将碗洗净了,收在橱子里,一边微笑道:“中午做什么菜才好?唉,冬天没新鲜菜蔬,做不出师父爱吃的花样来。” 渐渐地冰融雪释,春回风暖。冬末的时候任流水外出给那人送药,回到自己的住处时不见了安墨白,心想难道是苏合终于忍耐不住,叫了安墨白回去。忍不住一乐,又找苏合有事,便向谷里去。 房里只有苏合一人,正倚在卧榻上翻看一卷古书,手里端了一小碗杏仁酪慢慢地吃。 任流水一见之下,当即跳脚叫道:“墨白,你太偏心!我在的时候你怎么从来不做这种点心!虽说的确琐碎些,你也不能专拣我不在的时候做给半仙吃!”也不知安墨白在做什么,听见没有,只是不应声。 苏合微笑道:“别吵他。到四月时候你那心上人的药又该吃完了,墨白正在炮制药材。” 任流水登时满脸堆欢,道:“半仙,你真好福气,徒弟又乖又聪明,还一手好厨艺。我怎么就没这个命。” 苏合微笑道:“你到那水边守着,若是有小孩儿被水冲过来,你便救他出来,收做徒弟。再等个十年八年,便有人做给你吃了。” 任流水嘻嘻笑道:“说起来,你怎么抹得下脸叫墨白回来?” 苏合脸色如常,道:“要他过来帮着种些药材,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任流水笑道:“唉唉,种药材能种出什么花样,你们可真教人心急。这个送你。”递过来一只纸包。 苏合还没接过,从气息上便分辨出是□,微微皱眉,道:“你弄这种东西做什么?我要了有什么用?” 任流水笑眯眯地道:“这是花神郎君的宝贝,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听说好用得很,不如你给墨白试试看。” 苏合嗤笑一声,道:“我若是用这种手段,还要等到现在?”仔细嗅了一下,道:“这药不好,性子太烈,伤身。” 任流水大是不服气,道:“半仙,你的医术我是十分佩服的。只是这玩意儿非药非毒,怕你不大在行。” 苏合懒懒地道:“你果然是外行。非药非毒,能是什么新鲜东西,凭空变出来的么?虽然从前没做过,这种东西,要制出来也没什么难的。” 任流水眼睛一亮,道:“如此说来,你能制出比这个还好用的?” 苏合本待不应,但他从未制过□,忽然间起了好奇之意,拿过一部厚厚的药典搁在膝上,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却也不看,只是凝神思量。 任流水想起一事,问道:“前些时候你把墨白赶出去做什么?” 苏合专心构方,一边漫漫地道:“他在这里浑身不自在,唯恐我将他吃了,我看着便生气。眼不见心不烦。” 任流水忍不住再又追问道:“从前你到底做了什么,将他吓成那个样子?” 苏合微笑着又翻过一页书去。 晚间吃过饭,安墨白又回药室忙碌,任流水向苏合抱怨道:“米饭里这么多砂子,墨白淘米没有?” 苏合微笑道:“自然淘过,我不是吃得好好的?” 任流水想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