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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温和到近乎淡漠:“为什么会有人选择用如此残忍的方式结束别人的生命?” 薛书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神爱世人,可世人未必会选择回报神的厚泽。就像……” “咔哒。” 门被打开,约有四十岁左右的约瑟夫进了门。他是个面貌普通的男人,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性格友好到有些怯懦,处理着这儿的很多后勤的事物。 薛书榕站起身,问:“先生您好,我的资料在这里吗?” 约瑟夫笑了一下,合上门,隔着镜片后的棕色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她:“请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找出来。” …… 这时,在教堂的另一边,摩根还在思索两个案件之间的相似之处。他蹲在案发的旁边,忽然自言自语:“能在教堂常年工作的人,大多数都有坚定的信仰,第一个受害者……对,第一个离过几次婚,私生活不是太检点,第二个,未婚生子……” “无法从两个受害者的共同之处来比对,这样的分析并不正确。”瑞德插嘴道。 “不,瑞德,我需要一个突破口。假设这个人生活在这儿多年,是一个近乎修道者式的苦行僧,他最讨厌的是什么?……没错,是‘不干净’的人,他对于这些人出格的行为肯定无法忍受。如果能够多次作案,他应该是个怎样的人?” 瑞德简洁而迅速地回答:“相貌不出众,或许社交能力并不是很好,但和周围的人都相熟。他的年龄应该比较大,让受害者没有和陌生异性接触的不安感。常年在这里工作,并不起眼,也许不是经常把上帝挂在嘴边的人,但信仰最坚定。” 摩根问:“你看过名单,大致符合的都有哪些?” 他正要回答,突然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地问:“如果你是负责人,会在这么危险的时候把年轻女孩叫到这里让她取文件,而不是选择花点钱快递给她吗?” 所以说—— 两人的眼神交汇,迅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脸色一变向出口狂奔。 糟了! 办公室。 “呃……看起来,似乎遇到了点困难。” “非常抱歉,但是你们可以帮忙吗?”约瑟夫上了年龄,身体没有那么轻便,他勉强把书架挪到一边,喘着粗气,“文件好像掉在夹缝里面了。” “我来帮忙吧!” 薛书榕把包放到一旁,蹲下去摸索狭窄的缝隙,很可惜的是,她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摸到一个粗糙的边角。 该死…… “我的胳膊长一些,我来吧。”凯尔斯神父蹲在一旁,帮她把文件往出拽。 他们没有看到的是,约瑟夫的神情变了变,他勾起唇,眼珠开始变得血红,发出轻微嘶吼,紧接着,他拿出藏匿已久的刀刃狠狠刺向凯尔斯的后背! “咚!” 薛书榕瞬间回头,把他直接撞翻,只听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被扫下来的书掉落一地。 “先生,我可记得你的文件从来不放在这儿。”她紧紧掐住对方的脖颈,把刀子扔到一边,面对一双血红的眼睛没有丝毫畏惧,“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咳咳……你们,你们都有罪!” 血红的颜色散了散,他的神志逐渐清醒,却露出怪异的笑容:“真可惜……我刚才就应该动手的。” 伫立在身旁的凯尔斯神父黑袍沾了点灰尘,他弯下腰捡起匕首,面无表情地盯着搏斗的两人。 “这些人里面有谁得罪过你?”薛书榕气愤地问。 “你们就不应该来到这里!离婚、未婚先孕……尤其是你们两个!身为女人抛头露面,而你,一个私生子,竟然做神父?!” 伴随约瑟夫的指证,凯尔斯淡然自若地把匕首藏匿到后背,说:“父母的事情和我无关。” “这就是你的原罪!” “砰!fbi!” 摩根举枪冲进来,瑞德站在身后,看到这一幕,两人呆了呆。 薛书榕扬起唇笑起来:“嘿,关于这个怪物,我想你们应该联系神盾局。还有,摩根警官,你又踢坏了一扇门。” 第30章 生日 约瑟夫一直独居,没有结婚,为人看起来善良老实,虽然不善言辞,对他们的帮助却很多。 薛书榕怎么也没料到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他对于年轻人的放荡行为十分地看不惯,但苦于人微言轻,没有能够指责的机会。在一次晚上回家的时候,他不小心被怪物抓伤,从那天开始,约瑟夫就变成了“丧尸”约瑟夫。 他控制着自己吃人的欲望,一面为此而感到痛苦,另一面,他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内心的那股蠢蠢欲动的邪念再也无法掩饰。 这个教堂就成为了他下手的对象。 罪恶的念头一旦释放出来就再也无法抑制,连薛书榕流传到网上的表情包和视频都成为被攻击的正当理由。 约瑟夫被神盾局派来的人熟练抓捕,给他的嘴套上了钢铁制的坚硬口罩,全身五花大绑。他们最近正在研究这种危害性极大的病毒,一旦有可疑对象都不放过,对于能抓住约瑟夫是非常高兴的。 “等等。” 薛书榕走到约瑟夫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问:“你……你记不记得,见过一个叫做丹尼的人?个头很高,棕色头发,眼睛是灰蓝色的,看起来大概不到二十岁,很阳光的一个男生。” 约瑟夫轻蔑地瞧着她。 “看着我!”薛书榕揪住他的领子,黑色的眼睛冰冷,力气大到差点把他提溜到半空,“如果你不认真回答的话,我将在这里的报纸、电视、网络上宣布,说是你残害了这么多的死者!届时会有很多教徒为死者默哀,一边诅咒你下地狱,永远都不配拥有信仰!” “小姐,请冷静一些……” “闭嘴!” 约瑟夫得意的眼神在她的话语中逐渐变得仓皇起来,他瞪大眼睛,面色惨白,使劲地来回摇头。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有没有见过?” 约瑟夫小心谨慎地摇摇头。 “……” “……”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沉重。 “……我知道了。”薛书榕松开手,低低向刚才出声的士兵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情急。” “请不用在意。” 这下约瑟夫真的被带走了。 薛书榕揉揉鼻梁,把自己的资料从办公桌上一摞文件里找出来。她曾经在这儿打扫过卫生,顺便归纳了所有文件,哪个在什么地方,她都记得。 “你要回去了吗?”凯尔斯神父忽然出声。 “是的。” “再也不来了?” “……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凯尔斯抿唇微笑,说:“希望有机会还能见到你。” “说不定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