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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白兔!”鸿渊毫不客气地嘲笑道,“早晚被大野狼啃个干净,连渣都不剩。” “啊?有宫主在,哪只狼不怕死敢来动洛云?”明华不解地看向鸿渊,“再不济,也有我保护洛云啊!” 明华傻,江洛云可不傻,鸿渊字里话里,都是在嫌弃自己的意思。 “那么挑拨离间的狐狸也要小心了,兔子急了一样会咬人的!”江洛云小白兔呲着嘴,露出了獠牙。 “哼!不识好歹!”鸿渊一甩袖,就往殿外走,“魔君大人做好准备吧,我们三日后出发。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这人倒是一点都不怕大师兄啊,还能甩袖走人。果然还是比自己厉害得多。 “洛云你别介意啊!鸿渊就是嘴坏了点。”明华笑眯着眼和江洛云解释,然后道,“宫主,我也先去休息了。哎,鸿渊,你等等我啊!”说着话就追了出去。 江洛云有些好奇地问大师兄:“那个叫鸿渊的是什么人,脾气好大的样子。还有明华师兄怎么也在这里。”江洛云以为玄云宫里是没有“故人”的。 “鸿渊脾气是有些不好,但是做事却是最靠谱的,以后,你自然就清楚了。至于明华——”夜玄凌说到明华的时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救过本座的命。” 咦? 第27章 情殇入魔 据大师兄所说,当年他离开崇明宗的时候,遭众人围堵,虽然自己当时入了魔,法力暴涨,却也抵挡不住诸多围追堵截的同门长老、隐士,差一点就命丧崇明山下,然后竟然被平日里与他作对惯了的明华所救,藏在屋内。夜玄凌自己都没想到,更何况是追捕他的人呢?后来,出了些事情,明华就干脆跟着大师兄一起离开了崇明宗。 关于此事大师兄并未多说,而江洛云也只能从字里行间,猜测当时的情况一定十分凶险。他内心纠结,在大师兄经历任何磨难的时刻,自己都没能陪在他身边,现在也只能当一个旁听者。要是当时自己不傻乎乎的往丧魂鞭下撞,现在他和大师兄会怎样?自己是不是有勇气抛弃崇明宗,和大师兄走? 他能的!没有崇明宗,他最多四处漂泊,可是没有大师兄,他江洛云就像是没有根的浮萍了,不知道何处何处。这一点江洛云自己知道,可是大师兄知不知道? 这种心情大概类似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能时光回溯,和大师兄同生共死。不过现在表忠心已经晚了上百年了,何况听起来一定像假的。 江洛云有点蔫蔫地想。 “你离鸿渊远点儿!”江洛云脑中的那丝掌门的神念说道。 “为什么?”江洛云疑惑地问,他虽然不喜欢鸿渊,但是对于大师兄而言,这是个重要的人,自己都打定主意要努力成长,追随大师兄了,怎么能遇到难对付的人,就选择逃避呢? “你既然出自崇明宗,就应该知道崇元吧?”江洛云脑中的那丝掌门的神念问道。 知道!崇元不就是你吗? 江洛云想着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不见得掌门也想跟着被发现,于是说道:“自然知道的,不过这与鸿渊有什么关系呢?”江洛云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他善解人意地不揭穿,以至于错过了一条重要的信息。 “所有人都知道夜玄凌是崇元的关门弟子,但外人并不知道,早在崇元还未当上崇明宗掌门之前,就曾收过一名弟子,就是鸿渊。”掌门的那丝神念说道。 所以现在您老是要告诉我,你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前后叛逃师门,而后手拉手一起入魔族?开启反人类大业? 这个信息量有点儿大。 “那鸿渊为什么在这里?”江洛云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他觉得自己应该先问:掌门,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想知道。”掌门的那丝神念竟然苦笑了一声,“我以为,他会成为一名散修。” 江洛云从这句话里,能听出一堆漫长的陈年往事,就街上说书先生拍着醒木,侃侃而谈的那种——这算曾是江洛云还在人间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另一件事情,就是到家中后院的河边去和鱼说话。再后来,最喜欢的事情变成了拉着家中新来的随从夜玄凌,陪自己去听戏喂鱼。总之,都是陈年往事了。 “他的修为,与大师兄相比如何?”江洛云好奇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略逊一筹。”掌门的那丝神念问道。 “那……我为什么要离他远一点?他又打不过大师兄。”江洛云理所当然地道,除非大师兄厌弃自己,不然自己应该不可能会被鸿渊灭口了,已经死过一次还死得很惨的江洛云表示,死生之外无大事,除非被扔寒潭。 是我想离他远点。崇元的神念默默叹息,对江洛云道:“鸿渊此人,性格莫测且心思敏锐,离得太近了,怕他发现你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的是你啊,前辈! 江洛云一边和掌门的神念搭着话,一边想着偏殿里种着的那些灵植,灵植大部分都可以收了,自己应该再洒一些种子下去,交给灵童打理。所得的灵植可以分大师兄一些,虽然大师兄不见得需要—— 等等! “前辈!”江洛云突然顿在原地,“我觉得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掌门的那丝神念也在努力帮他回忆。 “那个……我和大师兄相认之后,大概,好像,貌似,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会成为玄云宫主?”江洛云对自己的智商有些不确定地说。没有问过大师兄为什么成为玄云宫主,就等于没问过大师兄为什么会离开崇明宗、为什么会入魔等等一系列他死后复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是他一个刚刚重生的人,不应该知道的事! 结果他表现得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没有过问。而大师兄也竟然没有怀疑!真的……没有怀疑吗? 掌门的那丝神念也僵住了,感觉自己也跟着犯了个傻,有生之年难得犯这种糊涂!只怪这两个人相处得太过于自然了,让自己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 袅袅水汽充斥着整个洞府,夜玄凌赤身站在温泉药池之中,浑身上下布满了一道道被刀剖开的,燃烧着赤焰的伤口,犹如体内充斥着岩浆,身体承受不住而崩出的裂痕,火光四溢。他双眼血红,看起来有些狰狞。胸口上垂着一枚龙纹玉佩,上面满是碎痕。 在温泉药池的旁边,坐着一名白衣男子,正看着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轻笑了一声:“你的星痕越来越严重了,哪天若是原地爆炸,记得通知我离远点儿。” “少说废话。”夜玄凌冷冷地道,“鸿渊,本座请你来,不是让你来看本座笑话的。” “你对你家长着獠牙的小白兔,可不是这么说话的。”鸿渊嗤笑道。 夜玄凌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