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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可该怎么描述他和沈望的关系呢?老实说,顾渊也不知道,顾渊明确的一点是,的确不太像一开始。 顾渊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抬脚上楼,沈望则跟在他身后,顾渊一眼瞥见沈望光着的脚丫,白皙的脚背在眼尾一闪而过,顾渊没有思考地伸出手想要抱他,手里还抓着水杯,低头看沈望乌黑的发顶,“你怎么不穿鞋呢?” 沈望一愣,自然而然地接过顾渊手中的杯子,小声回答:“忘了。”,半晌,是更低的一声:“对不起······” “我怎么能想着抱你呢······我喝了酒,路都要走不稳了,会摔着你的。”,顾渊将手收回,落在身侧。 “啊?”,顾渊说得断断续续,落在寂静的楼梯上,散开般缥缈,沈望听不清。 顾渊不再说话,径直脱下棉拖鞋,光着脚,缓慢又沉稳地上楼,沈望心内衍生出些许不自在,穿上棉拖鞋,快步跟上顾渊。 房间里,洗浴后的顾渊,清醒了不少。 沈望等他的时候,就是忍耐着困意,此番被顾渊抱着,眯着眼睛,下一秒就要睡去,顾渊捏着他的几缕黑发,指腹摩挲。 许是头发被顾渊抓着玩,有几丝痒意,沈望不敢拍掉他的手,只是在顾渊胸前转了个脸,改为弓着身子缩在顾渊怀里,手中的黑发溜走,顾渊低声轻笑,又抓住几缕,盯着沈望的眼睫看了许久,这两年,顾渊让沈望一直过着物质富足的生活,沈望的眉眼便也愈发温柔,大抵是一种用钱堆出的,引着人想要靠近的温柔,顾渊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话一出口,顾渊就意识到不应当,放下玩着头发的手,倏地闭上了眼睛装睡。 所幸的是,沈望睡了,房间是平稳起伏的呼吸,顾渊睁开眼睛,看着沈望睡着毫无防备的模样,终究是意识到,他今天是有些喝醉了。 ———————————— 第十章 (电话) 沈望来到别墅的第三个年头,顾渊接手了顾氏企业,忙得不可开交,最忙的时候,一个月的时间,沈望只见过他一次,顾渊忙得都要将沈望忘了,顾渊不在的日子,倒是沈望最开心的日子,别墅里的佣人也不大理会他,他就侍弄他养的那些花儿。 午后,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顾渊喝着咖啡,揉着紧绷的额头,总算能歇上一口气。 谁知咖啡还没喝到一半,电话就进来了,是老爷子身边的王秘书打来的,代老爷子寒暄了几句近况,就问了一句,让顾渊瞳孔一缩,“老爷子让我问你,别墅里的那个孩子你要怎么处理?” 顾渊沉默不言,半晌才清了句嗓子,回答:“还没想好。” “老爷子的意思是,不喜欢就放了。”,电话那头的王秘书沉默半响,换了一副轻松些的口吻,说:“我只是代为传达,你可别跟我生气。” 一番话,将顾渊心里头的火气堵了个七七八八,老爷子说得很巧妙,他养着沈望的伊始,就不打算瞒着老爷子,可他没料到,老爷子竟然打听得十分清楚,他倒不是怕,老爷子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家产不家产的,迟早是他的,只能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他倒清闲,倒查起我来了。” 挂了电话,顾渊的电话就打到了郊外的别墅,不出意料的,是沈望接的电话,王秘书的话,让他想起别墅里的沈望来,指节敲着桌面,顾渊望向落地窗外,笑着问了句:“宝贝,在家做什么呢?” 顾渊许久不这样叫他,大多时候唤他的名字,电话那头的沈望一愣,随即说:“在院子里看书。” “看书?你倒是清闲得很。”,光线透过玻璃,刺了顾渊眼睛一道,让他不由得眯起,随口道:“这会儿太阳可大。” 沈望声音一会儿才传来,“我背对着,不会怎么样的。” “嗯······你想不想出来工作?”,顾渊拖长了声音,问出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沈望清浅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像是细软的羽毛刮过麦克风发出的声音,轻轻扬扬的,叫顾渊想要抱他进怀里,立刻的那一种,顾渊轻轻叫了他一声:“沈望,我······你在听吗?” 那头的呼吸声重了不少,随后沈望有些颤的声音传了过来:“想······我、我在听······”,沈望的声音艰涩,像从喉头憋出的,像牙齿磕着牙齿说出的。 沈望几乎忘记该怎样和人打交道,他的生活围着顾渊打转,他需要讨好的人,也只有顾渊,和他同一届的那些朋友,应该一部分参加了工作,一部分考了研,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出门,也都为了顾渊,为了顾渊的生日,为了讨好顾渊。 上一次出门,是顾渊的生日,司机带他去了超市,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竟生出些许如梦似幻的感觉,他好像和这个世界脱了节,他们的声音让他觉得惶恐,他逃也似的买好了菜,结账时的手指都在颤抖,回了别墅,关上房门,眼角的泪瞬间就淌了下来。 顾渊轻笑起来,“那我明天去接你,嗯?记得把东西收拾好。” “好······好。”,沈望的喉咙好似被粘住,张了几次口,才吐字清楚,极力压抑着呜咽。 “好,我挂了。”,顾渊说着就挂了电话,没有丝毫犹豫的,因为他听见了沈望的呜咽声,他知道他在哭,他怕他说出什么不应当的话来。 沈望这才摸向自己的眼睛,弯下了腰,湿热的眼泪瞬间将书本打湿,在太阳下,淬着晶亮的光,刺眼又灼人。 办公室里的顾渊,也长舒了一口气。 “沈望,我想抱你。” 他听见沈望清浅的呼吸声,吐出的第一句,竟是想要抱他。 幸好,他忍住了,只问了他:“你在听吗?” 第十一章 (鸡蛋羹) 第二天顾渊回去的时候,沈望已经在庭院的秋千坐了一个小时,张妈在给庭院的花草洒水,顺嘴劝他:“少爷不会来得这般早哩,早上雾水重得很,夫人还是进去的好哩。” 每回沈望生病,都是张妈给煎的药,沈望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也知道要是病了,顾渊会怪在他们头上,眼睛瞥着庭院外的泊油路,手指捏着衣摆尾梢,有些窘迫:“张妈,我就再待一会······” 张妈哪能不允,少爷虽然嘴上不说,可大多时都依着沈望,算算年头,沈望也是少爷带回这儿待的最久的一位了,可少爷不说,她也自然不必说,点了点头,收起浇花的喷水壶,问了句:“厨房做了鸡蛋羹,我去给夫人端一碗。” 于是乎,顾渊来到的时候,沈望正在吃着一碗鸡蛋羹,嘴唇沾了一点清油,顾渊瞧得心头一紧,还没开口,沈望就将手中白瓷蒸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