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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陆连川捎上,依然去了幼儿园对面的奶茶店,两个大男人点了两杯奶茶,坐下,开始交接任务。 “我准备跟着第七批援助去果特里共和国,我跟我爸妈说是去戈壁滩支持温槿工作了,到时候你回家要碰见我外婆,别给我说漏嘴。” 冯羡吸了口奶茶,呸呸了两声:“怎么这么甜……你放心飞,我这边绝不会出差错掉链子。” 陆连川幽幽叹了口气。 冯羡道:“怎么又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怎么了?对了,温槿出任务去了?” 陆连川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媳妇说的。”冯羡道,“还把护照带上了,出国境了?” 陆连川点了点头,竖起食指在唇上碰了碰,示意他别说。 冯羡做了个封口的姿势,问道:“你俩是去一个地方吗?” 陆连川道:“应该吧,反正驻扎基地也就那几个。” “怎么,老婆走了,你心里空了?”冯羡逗他,“看你那副德行。” 陆连川皱着眉,轻声道:“其实……她走之前,我俩吵了一架。” 冯羡:“哎哟!这可不好……为什么吵啊?” “因为我哥。” 冯羡:“啧啧……” 他刚想安慰一下陆连川,不想这厮竟然抬起头,一脸傻笑地说:“对了还没跟你说,我们俩误会了,特傻……她不喜欢我大哥,她喜欢我。” 冯羡:“……哈?” 陆连川跟个三岁小孩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声音都甜了:“真的!她亲口说的,嘿……” 还没嘿完,冯羡送了个白眼,问道:“……这不挺好吗?所以你怎么吵起来的?” “她说我傻。”陆连川道,“说一想起来我误会她,她就生气,然后她把鞋一脱,两只,全扔我头上了,别说,扔的还挺准!” 冯羡想,可算是没救了,温槿那两只鞋怎么没把你这个傻子给砸死?瞧把你高兴的。 冯羡这么想着,也这么问出来了:“看你们吵个架这么高兴,刚刚皱着眉苦哈哈的给谁看?” 陆连川迅速收了笑,叹了口气,说:“她说要跟我离。” 冯羡不吐槽了,这一句吓得嘴里的奶茶都苦了,连忙咽了问陆连川:“什么时候?走之前跟你说离婚吗?” 陆连川道:“没说……一整天没见她人,就给我了一张离婚报告。” 陆连川从口袋里取出那张叠成方块的离婚报告,打开,递给冯羡:“你看,我琢磨了一晚上……觉得她可能是在试探我?” 其实陆连川掏离婚报告时,冯羡就觉得,这路数有点熟悉。 等冯羡拿过来,看见那熟悉的行文风格,那熟悉的几大行申请离婚的理由,冯羡以手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一声。 这怎么看,怎么像他媳妇的作风。 冯羡也皱起了眉,语气沉重道:“这个吧……其实是不作数的。” “我知道不作数。”陆连川捂着心口说,“但我看见这个心慌。” 冯羡道:“这种吧……我媳妇经常干,我家有一抽屉的……离婚申请报告,但你看我跟我媳妇,不还好好的……” 陆连川沉默数秒,忽然抓起桌上的奶茶,吸管朝向冯羡,当枪指着威胁他道:“快点说!是不是你媳妇教的?!” 冯羡:“别别别别挤!卧槽我还得接我闺女呢,就这一件干净的,你别挤!!” 陆连川瞪着眼,拍桌道:“是不是你媳妇!!” 冯羡:“有嫌疑、有嫌疑!!” “你媳妇天天不教好的!”陆连川道,“讨厌不讨厌!你俩跟我俩情况会一样吗?!” 楚政政是冯羡自己追来的,俩人都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狼狈为jian后,把不正经当情调玩,平日里画风就是小作怡情,大作欢腾,两人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陆连川想想就冒火。 我跟温槿正正经经恋爱,跟你俩那非正常画风会一样? “我媳妇作是作点,但我喜欢!”冯羡抬着胳膊护着头,嗷嗷道,“谁让你媳妇脑子直,教什么就学什么啊?” “你还敢说温槿!”陆连川作势要挠。 冯羡:“靠!!祖宗你别丢人现眼好吗?!理智点!!啊啊啊!!这不管我事啊!老师教啥学生就学啥吗?你媳妇偏要学,你怪我媳妇教是咋回事?”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家里会出现离婚两个字!”陆连川气道。 冯羡因还穿着军装,实在不适合在公共场合丢面子,迅速整理仪容,正经道:“不是,人家给你张离婚报告,你生气正常,可你也不能乱撒气啊!” 陆连川一言不发,阴着脸把离婚报告叠起来,收好。 “没事。”冯羡道,“真要是我媳妇手把手教的,那我可以拍着胸脯跟你讲,九成九是吓唬你。” 陆连川抬头:“剩下那一成呢?” “剩下的一成看你表现。”冯羡不愧是收离婚报告收到手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点的非常到位,“所以你积极主动点,多哄哄就好了。另外就是……” 陆连川挑眉:“你说。” “温少校既然说了,喜欢林峰哥是个误会,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事了。” 陆连川哼笑一声,心情舒畅了些。 冯羡好死不死又接着道:“积极主动往自己脑袋上扣绿帽的,可能就你了吧,我觉得人家是气你傻。” 陆连川瞬间拔出吸管,当刺刀使,戳冯羡的手。 冯羡躲闪速度也快,像猴,叽里呱啦跳开闪人,可见女儿是遗传他的没跑了。 “你容嬷嬷啊,吃的是炸、药牌陈醋吧……有病。” 陆连川不忘提醒:“以后管好你媳妇。” 冯羡:“你有本事看住温槿,别让她跟我媳妇学啊!” 陆连川:“先看好你媳妇!” 冯羡:“有本事看好你的!” 俩媳妇都不在身边的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幼稚地‘战’了起来。 第七批国际医疗援助队欢送会热热闹闹召开。 席间,志愿参加救援的医务工作者们跟亲友们洒泪拥别。 只陆连川一人,胸戴大红花,站在角落傻笑。 院长瞧见了,觉得他形单影只的着实可怜,过来安慰他。 “连川啊,一个人在这儿笑什么呢?” 陆连川说:“我在想我爱人。” 院长噎了一下,又问:“对了,你爱人是温槿对不对?她怎么不来送你?” 陆连川说:“送什么,我这不是等着跟她团聚吗?”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裤兜里的结婚戒指,低声一笑。 “马上就团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冯羡:楚政政,给你说个事。 楚政政:讲。 冯羡:你以后别……别教人温槿学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