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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喻,霸道又强势,但那人这辈子受的苦绝对已经把过去的种种全部偿清,所以,他只想给那个人幸福,并跟他共度馀生。 「时生,很多时候一个人跟他的过去是无法全然分割开的,不过现在你可能不懂这些。」张黎光拿出一颗胶囊一样的东西在他眼前晃,「这个东西能帮助你引出曾经遗忘的事,等你想起一切後,如果还决定跟黑夜在一起,我会成全你们,不再多说一句。」 凌时生望着那个东西,目光定在男人脸上:「光,我知道你是个一言既出的人,如果你做的这一切只是要让我回想起一些应该知道却忘记的事,我答应你,吃下这个,但是请你放了原本不属於混元的人,包括雅。」 「你也知道她在我这里?不过是她自己跟过来的,我甚麽都没做。」张黎光摊手,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雅等了你十年,光。」凌时生提醒他,然後接过胶囊,在把药咽下去的前一秒,他似乎看到张黎光的嘴角惊悚的翘了起来。 但他已经没有後悔的机会。 他在滂沱大雨中瑟缩发抖,一个女人的尸体躺在他脚边。 他知道这人是自己的母亲,但他不懂为什麽她不会动了。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他呼唤男人的名字,自己似乎是认识男人的,但那人没有回头,往前走去至终消失在雨幕中。 他小小的身体不住发抖,迈开步伐往前跑想追上男人,但长若无尽的道路彼端已不见人影,他跌在泥泞路上,冰冷的雨水让他渐渐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在一栋陌生的屋子里,而且不只他一个,四周还有好几个跟他同龄的小孩。 这个屋主似乎是个慈善家,常常从路上捡来一些肮脏又来路不明的孩子。 他想念母亲,央求男人带他回去找她,但是回到母亲躺卧的地方却甚麽也找不到,他慌了,无助的直哭,那个慈善家保证会帮他寻找母亲,於是他跟那群孩子一起住在慈善家偌大却空旷的房子里。 直到某天开始,他发现身边的孩子一个一个减少,慈善家说那些孩子都找到父母所以回家了,他不疑有他,每天都盼着母亲来接他。 直到几个星期後,慈善家开始对他做出一些奇怪的事,例如,那人会摸他的屁股,或亲他的嘴。一开始他有点抗拒,但是其他孩子警告他如果惹怒男人会挨揍,他很害怕,每次被男人抚摸都只能咬紧牙关忍住。 直到有一天,男人把他单独带进房间,用力褪去他的裤子,一手捂住他的嘴,男人丑陋又坚硬的性器毫无怜悯的插进他小小的嫩xue。 那种彷佛身体被撕成两半的痛让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死了,但是睁开眼後发现他躺在男人的床上,床单上都是血迹。 他没死,往後这地狱般的酷刑每周都会发生一次。 後来来了一个女孩,她叫凌时生,似乎很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每天都在哭。 他想安慰她,但是慈善家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卧室……他听着女孩凄厉的尖叫,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如今也发生在女孩的身上,他跑进自己房间,用力捂住耳朵,下身却不断传来尖锐的刺痛,好像那个男人的东西还在自己身体里狂插猛捣。 自从女孩来了之後,他被带进男人房里的频率减少,他不敢找那个女孩讲话,其实他暗暗祈祷女孩能代替自己受罪,祈祷慈善家能不要再强jian他。 有一天女孩半夜想逃出去被慈善家发现,那人一脸凶狠,把满屋子的孩子赶上一辆大货车,将他们载到一间废弃工厂。 他很害怕,男人狰狞的脸孔让他的膝盖颤抖到无法站立。 男人把所有的孩子绑在工厂里,当场把女孩的裙子撕碎,强jian了她,女孩尖锐的哭叫声让他头痛欲裂,他忍不住出声祈求男人放了她。 然後恐怖的事发生了,男人竟然从货车上拿出一把斧头,把女孩压在地上,一刀劈开她的颈子,女孩的双眼爆凸,鲜血从鼻孔里喷出来。 他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他尖声大叫,彷佛世界随之倾圮,那把斧头又落下了几次才把女孩的头整个砍断,然後男人走向他,一把扯去他的裤子,把斧头转过来,将木制长柄用力插进他屁股里。 他听到甚麽东西裂开的声音,他的下半身一片烧烫,接着他感觉有东西被扯出去,眼角看到地上粉红色的东西,那是他的肠子,他的肠子被扯出来好几十公分。 在警车的声音把四周包围起来时,他的身体突然像被甚麽力量用力投掷一样在地上剧烈的抽搐翻滚。 几分钟後救护车惊天动地的赶到,动用了好几个医护人员才把他抬上担架,他最後看到的是仓库里那些零零落落堆散在地上的孩童尸体,活着的几个孩子都惊恐的望着他。 他知道他的母亲再也不会来接他,因为她也跟那个叫凌时生的女童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不叫凌时生,但是获救後,他只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作家的话: ☆、(21鲜币)106、剩子 他在灭顶的颤抖中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以来遗忘的过往,或者说,内心深处永远不想再回忆起来的记忆。 他看着那个男人用斧头把凌时生的头砍断,听着金属釜刃一下一下砍在坚硬人骨上的声音。 原来要砍断一个人的脖子,需要一个成年男子至少四到五下的大幅度劈砍…… 他的腹部用力一抽,头一偏就呕了一地。 「对不起,时生,如果不是时间紧凑,我实在不想用这麽粗暴的方式帮你恢复记忆。」 听到张黎光的声音,他颤抖抹过唇的手一顿,目光望向男人。 「光……」他用力忍住依旧翻腾的做呕感,声音乾涩,「恢复这种记忆,跟黑夜究竟有甚麽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雷氏企业过去生出了很多畸形儿吗?你知道他们都被怎样处置的吗?」 看凌时生暂时没有说话的力气,张黎光拿了条湿毛巾,敷在他烫热的太阳xue上:「这些畸形儿可能是外貌恐怖、或器官不健全,或先天体弱……这种孩子被称为剩子,从出生的那一刹那,就注定是死了的人。」 张黎光望着他,笑容温和:「你不知道这是甚麽意思对吧?让我告诉你,黑夜的名字叫做雷旭文,但这只是因为他运气好,畸形的基因没有在他身上显出来,但你一定不知道,在他之前,已经死了五个雷旭文,这些孩子因为外貌的缺陷跟先天残疾,一出生就被扔在各地的孤儿院或育幼院,他们没有户籍,更不会有名字,有的沦为街边行乞的流浪汉或小偷强盗,最後都会被雷氏企业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 凌时生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