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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透明胶纸,“时间还早,要不在镇上逛会儿?” 傍晚的绚丽云霞覆盖了明月镇,低矮古朴的瓦房温柔蕴藉。 程午口里冰爽,她点点头,“好。” 小镇上来了些避暑的客人,天空景象绮丽,纷纷驻足,仰头选取镜头。 火红云层下,灰黑色的电线朝两边拉长,上面不怕生的小鸟时不时蹦跶,俯瞰他们。 周意立和程午走在街巷中,一人咬着冰激凌,一人抽着烟,四处张望。 这里最大的特色就是气候宜人,别无其它。小镇不大,围着转了个圈,没有花多少时间。 正准备打道回山中民宿,周意立接到一个电话,讲两句挂了,他问她,“打篮球吗?” 冰激凌的甜腻仍留在唇上,有点干燥,程午舔了舔,“哪?” 周意立视线捕捉到那粉色的舌尖,饱满优美的唇增添亮光,他目光沉了沉。 “二中篮球场,有个朋友是这的体育老师。”他索性解释清楚。 程午意外。 他这人看似随性不讲究,但穿的都是名牌,开的车也上千万,可见身家富裕。 她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有当普通中学体育老师的朋友? 徐延林的朋友,可个个都是不平常的人物。 周意立笑看走神的她,“程午。” 程午心一颤,目光向上,那几粒淡淡的雀斑也跟着动。 很多年没有人会连名带姓叫她,被他用低沉如钟的声音叫出来,令她震动。 周意立再次问:“去吗?” 程午不能拒绝。 第7章 周意立的车被拦在校门口,他向保卫员报了朋友姓名,得以放行。 校园里没有学生,格外寂静。 停车场在教职工宿舍外,刚熄火下车,就见一个体格尤其强壮的年轻男人快速走来,笑容开朗,“立哥。” 眼睛却看着程午,“这是嫂子?” 周意立挑眉,“嫂什么子,我朋友。” 男人说错话,有些不好意思,对程午说:“抱歉……” 程午大方的接受了,“没关系。” 周意立互相介绍了下,程午不爱记名字,客客气气叫人段老师。 段老师带着他们往cao场走。 落日余晖色彩鲜明,红绿相间的塑胶篮球场罩着薄薄光晕,以及拉长的人影。 段老师对程午很感兴趣,“我们学校的女老师都不愿意打篮球,一会校队那几个小子见到你,保管眼睛瞪得比牛大。” 暑期无事可做,他时常约着学生打球。 周意立损他,“你也比学生好不了多少,眼睛本来就大,现在像个铜铃,自己不知道?” 段老师脸一热,挠挠头。 篮球队的几个学生穿着红色球衣秋裤,皆是一米八以上的大个子,在球场上挥洒汗水。 程午出现,小伙子们面露诧异,又难掩惊艳,嘻嘻哈哈的表示要让她一筹。 周意立戏谑道,“谁让谁还不一定。” 程午嘴角翘起。 他勾勾手掌,朝着拍球的说道,“让她投一个。” 篮球抛了过来,程午单手扣住,白皙细长的五指灵活养眼。 她只翻起目光看了球框一眼,漫不经心的,手腕一抬,篮球准确无误落入空心。 不得不说,姿势很帅。 即便在意料当中,周意立仍旧一呆。落地的篮球仿佛砸进他心脏。 不知是谁“哇”了一声,个个目瞪口呆。 带头的少年眼睛中闪耀着星星,“高手啊,既然jiejie这么厉害,我们就不客气了。” 程午说:“嗯。” 周意立听这话,心想是她的风格,不禁笑了一声。 这场比赛三对五,原本玩的成分居多。只是程午打法勇猛,燃起大家争强好胜的心。 场上的人,只有周意立没所谓。在他看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能把她手中的球抢了?能守住自己的球? 这位可不是寻常漂亮女人。 自然毫无压力carry全场。 打了一刻钟,学生们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嚎起来。 “手下留情啊jiejie!” “ball ball you!” 程午抬起手臂拭掉鼻尖的热汗,答应道,“好。” 她放了水,周意立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直到天上彩霞被灰色占夺,“球赛”结束。 学生离开,专门对程午说:“jiejie,下次再一起打球啊。” 程午不懂说客套话,她便笑了笑,没有回答。 洗手的时候,周意立将衣袖撸到肩头,黑色狮头威风凛凛,被他放在水下。 程午不由自主盯着他看。 其实周意立今天穿的T恤宽松,热汗浸湿后贴着肌肤,把结实流畅的形体彰显出来。 他的身材很好,肌rou块头虽大,却是一种刚刚好的状态,少一分便会觉得弱,多一分又会感到腻,非常有力量感。 周意立捧水拍脸,忽然瞥了过来,“看什么?” 程午抹掉他溅过来的水珠,“你身材很好。” 周意立:“……” 论说话直接,她是他这辈子见过唯一的女人。 他露出略有深意的微笑,“谢谢夸奖。” 段老师从公厕出来,然后回宿舍换衣服,他随他们一起上山。 周意立未将衣袖放下,坐在驾驶室里抽烟,抽了两口才想起问她,“你抽不抽?” 程午摇摇头。 周意立笑了,是一种很满意的笑容,“我以为你抽烟。” 程午说:“抽烟有害健康。” 他将烟雾吐出窗外,隔了半分钟,扭头说:“程午,你很特别。” 程午与他对视,“怎么特别?” 运动充足,使得她白豆腐一般的皮肤染上酡色,分外迷人。而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依旧澄澈,干净而无辜,盈着最后一点暮光。 周意立说:“刚开始我认为你是非常厉害的人物,现在我肯定,你比小孩更加小孩。” 喜欢或不喜欢,愿意或不愿意,想要或不想要,有自己的一套标准规则。 不假意虚伪,不阳奉阴违。 很纯粹,很天真。 程午不知他所想,再问,“是好话吗?” 周意立眯着眼睛,“当然。” 程午:“谢谢。” 周意立失笑。 既然说到了“小孩”,他问,“你多大了?” “二十七。” “我三十。” 很明显,她对他的年龄不感兴趣,只是淡淡“哦”了声。 周意立没有再找话说,他一支烟抽完,段老师来了,坐进车里。 练体育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话没有顾忌。 “程小姐,你从事什么工作啊?” “私人保镖。” 话一出口,车内两个男人都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