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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金黄色的百花糕,眉毛一扬,道,“那就多谢你特意送来了。”说罢将糕点送到嘴里,慢慢咀嚼,然后朝小椫投去赞赏的一瞥。 小椫笑吟吟将托盘放在桌案上,倒了酒,道,“元公子,你可真能忍,我下午吃到这百花糕的时候,连连赞扬了几十遍,把兰簸箕都吹烦了,你却一句话都不说!” 元牧道,“还不错。” 小椫美滋滋道,“那就好,你慢慢用。”说着,正要准备出去。 刚转过身,元牧忽然道,“炎卿逃了。” 小椫怔住,道,“你说什么?” 元牧道,“海珀刚才来告诉我,炎卿从水牢中消失了。” 炎卿先前主动入狱,现在却从水牢中消失,小椫心想她被劫持的可能性较大,若不尽快找到她的下落,之前指控她投靠谬帝的罪名便再也无法洗清了。小椫问道,“你现在要回洛水吗?” 元牧道,“魔军已退,是时候回去了。”说着,端起小椫刚刚倒的酒,徐徐饮了一口。 小椫略感惆怅,相比于洛水,她更喜欢京都,洛水虽然繁荣,却在五行殿眼皮子底下,约束颇多,而皇都百姓热情,相处起来更为自在。 元牧道,“明日启程,你同我一道。” 小椫回到自己房中,思绪翻飞,却听到隔壁房欢声阵阵,小椫忍得不耐烦,终于推开了门,看到云容、黄青、兰屏三人正蹲在地上,围着一只碗,脸都快挤到一块了,口中念念有词,时而振臂高呼,时而扼腕叹息,小椫凑近一看,三人居然在斗蛐蛐! 三人见小椫进了门,好说歹说要拉小椫入伙,兰屏还大大方方送了小椫一只大蛐蛐,小椫拿着草根逗了一会,实在觉得无趣,便撒手走人,在园中独自散步。 次日,官道上雪完全化掉,众人决定启程返回洛水,出发前,小椫与兰屏去集市买马,遇到皇家卫队堵路,耽误了一会,却听路上有人说,此次卫队前往洛水接静萱公主回京,德宇帝刚刚下旨要立她为后。 一开始只是一两人在说,接着,流言越传越广,整个京城百姓都知道了静萱公主是先皇后所出,乃正统楚皇血脉,年轻时被送往五行殿学术,现下满了十五岁,正是嫁娶年龄,德宇帝的第三位皇后半年前刚刚病逝,如今正好可立静萱公主为后,以延续大楚皇室血脉。 得知此消息后,小椫震惊不已。离开洛水前,她从炎卿处确认了失烟霞即是静萱公主,也清楚炎卿宁可被弟子诬陷也要死死守住这个秘密,熟料朝夕之间,天下人竟都知道了静萱公主!她按耐住心中忐忑,低声问兰屏,“你知道静萱公主是谁么?” 兰屏道,“我知道啊。” 小椫睁大双眼,“你知道?” 兰屏道,“先皇后生的嘛,以前德宇帝和乐贤帝都派人去找过,后来不了了之,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啊。” 小椫扶额,她清楚兰屏不知失烟霞与静萱公主之间的联系,便不与多言,骑了匹黑马,回了仙京阁,与众人一起返回洛水。 元牧与海珀带路,兰屏与墨嫣有说有笑,云容嚷嚷闹闹,时不时挂念黄青,小椫心事重重,跟在最后,还听得兰屏扭头笑道,“姑子,我说了你这马选的不好,现在信了吧!” 小椫不予理会,云容停下马等她,同时喊道,“阿姐,你听说了吗,那个德宇帝是个变态!” 小椫心中疙瘩一下,抬起头看他。 兰屏隔得远远地听到,扭头问云容,“什么变态?你说谁?” 云容道,“黄青哥告诉我的,德宇帝就是个变态,专门折磨年轻女子,以前刘将军的meimei嫁给了德宇帝为后,十七岁不到就被蹂\\躏死了!” 小椫想到皇殿内那些被德宇帝踢打的柔弱女子,心中涌起恶寒,沉着脸瞪着云容,愁容不展。兰屏骂道,“你小子毛都没长齐,你知道什么是蹂\\躏么,别瞎说!” 云容喊道,“我知道的!德宇帝的几个皇后都死的早,全都是被蹂\\躏死的,他就是个变态!” 兰屏呸了一声,没了话,云容还在嗑叨德宇帝的残酷暴戾。小椫边听边想,那日在刘将军府上,庞荣就拿德宇帝的几任皇后笑话过刘勋,将刘勋气的暴跳如雷,当时她便觉得庞荣定是动了刘勋的心头刺,如今联系起来,果然是一回事。 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失烟霞成为德宇帝的下一任皇后! 一边想,一边牵马追上元牧,正喘着气待开口,元牧道,“失烟霞的事,是金司与德宇帝商定的。” 小椫登时色变,海珀朝她点头示意。小椫心灰意冷,道,“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或者帮帮小烟霞?” 元牧垂下眼眸,道,“事已至此,你帮不了她。” 海珀劝慰道,“聂姑娘,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之后的人生道路,该面对的,无法逃避。” 小椫仍觉得难以接受,海珀与元牧这番云淡风轻的话语更让她难过,她心一横,骑马冲了出去,决心赶上那支皇家卫队,亲自阻止他们将失烟霞从五行殿接走。小黑马感应到她心中急切,一骑绝尘,将众人甩在身后。 兰屏目瞪口呆,喃喃道,“这马是疯了吧。 第50章 山底伏龙 小椫沿着官道追了两个时辰,渐渐察觉到不对劲,路的前方隐约出现了山脉,雾霭环绕下,一座如同被巨斧削去了山峰的平顶山出现在眼前。 天地寂静,唯有马蹄声哒哒地响,节奏越来越慢,直至停下。小椫直视着平顶山,面如土色,心中直升起一股撞墙的冲动,撞山也行,磕死算了。 就在刚才追出来的两个时辰内,她仍沉浸在对自己认路本领的迷之自信中,眼下一座平顶山突然出现,直接令她崩溃。她记得从洛水到京都一路都在汉草平原上,一座山都没有见过,眼前出现了山,只能说明她跑错了路,离洛水越来越远了。 绝望之余,她不断回想,究竟怎么就跟错了路。 当时去京都时下的雪已经完全融化,又连着几日艳阳高照,官道上的土地已经晒干发硬,皇家卫队留下的车辙和马蹄脚印并不明显,小椫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神不好,没留神看错了脚印,走错了岔路口,导致现在彻底迷了路。 究竟是一个,还是好几个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