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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取出小水壶递给她:“浅浅喝点水。” 梁浅咬着吸管,小脚微微晃动。 房间突然热了起来,她闭闭眼,呼吸逐渐急促。 “mama,你不舒服吗?”梁浅小心翼翼的问。 “mama没有不舒服。”她咬咬牙站起来,从包里取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又过了两三分钟,两个孩子还没有回来,江糖手脚发软,眼前涌起黑雾,她终于坐不起,拉着浅浅准备离开。 可是—— 门被从外锁住。 任凭江糖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她心里又慌又乱,一边害怕孩子出事,一边因为过度缺氧而难受。 浅浅抱着小水壶站在后面:“mama……” “没事儿,mama马上带你出去。” 江糖闭闭眼,摇摇晃晃走到紧急按钮前,她的手还没碰上按钮,身子便重重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脸色发白的江糖,梁浅瘪瘪嘴,仰头大哭出声。 江糖脑袋昏昏沉沉,她的哭声让她心烦意乱。 她闭上眼,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待好转些后,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正在此时,门咔嚓声被从外推开。 江糖半眯着眼,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向她走来,紧接着,一双宽厚温暖的臂膀搀扶起她。 她睫毛颤着,视线上方,男人有两瓣弧度好看的唇。 “我女儿还在里面……” “没关系,她和我家孩子在一起。” 江糖嗯了声,再次闭上眼,“我两个儿子还没出来……” 他低低说:“只要在里面就丢不了,一会儿我让工作人员送他们出来。” “嗯。” 江糖总算放下了心。 出了怪兽屋,放大的空间和头顶烈日晴让她逐渐恢复清明。 男人将江糖带到门口的休息椅上,取出瓶水送到她嘴边,江糖就着喝了两口,体力和理智总算回归。 微暖的日光下,坐在她身旁的人生的一张和煦的面庞,眼神温润,像是暖玉,淡褐色的眼瞳正看着江糖,眸低带着不加掩饰的担忧。 “刚才失礼了。” 江糖靠着椅背歇了会儿,余光扫过,看到女儿身旁还站了一个穿着嫩黄色连衣裙的小姑娘,正好奇打量着她。 江糖收敛视线:“哪里,我还要谢谢你呢。” 他说:“我和萝萝在你隔壁,听到孩子哭,便以为出了什么事,你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 “那就好,我现在进去把你两个儿子领出来。” “不用了。”江糖看着不远处向她走来的两个身影,面色逐渐冷淡,“我想他们已经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女士:呵,你对怪兽一无所知。 本章随机红包,么么么哒哒哒哒,没来得及捉虫,你们凑合看,等我一会儿回来捉_(:з」∠)_。 第8章 008 江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十元纸币递过去,“水钱。” 日头下,他微笑的表情似乎有些凝固。 片刻,他才抬起头:“一瓶水而已,不用了。” “一瓶水也不是白来的,你素不相识帮了我,拿着吧。”说着,江糖把钱强塞在他手里。 “那好吧。”他呼出一口气,起身拉住黄衣小姑娘,“萝萝,我们要走了。” 叫做萝萝的小姑娘朝后看了她一眼,挥挥手:“jiejie再见,你要保重身体哦。” 那灿烂的笑容和礼貌的语调顿时让江糖窝心。 两人走后,江糖终于看向初一和梁深。 站在她面前的孩子一个六岁,一个五岁,都是懵懂无知,纯白善良的年龄,她看着他们,明明是烈日当空,四月晴天,却让她发自内心的寒冷,宛如坠入彻骨的冰窖,全身刺骨。 “初一,梁深,我问你们,小房间的门为什么会锁住?” 面对质问,梁深低头看着脚尖。 初一看了眼弟弟,摇摇头:“mama,我不知道。” 她闭闭眼,努力维持着冷静,“初一,是你提出来怪兽屋玩,也是你提出带弟弟上厕所,mama不想怀疑你,可是我希望你实话实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初一睁着大眼睛,他张张嘴,又抿唇紧闭,缄默不语。 “我最后问你们,是谁锁的?” “我锁的。” 出乎预料,他认的非常快。 初一不动神色把弟弟往身后拉了拉,稚嫩的声音平静异常,“mama对不起,是我锁的。” 江糖指尖攥了又攥,她不由看向梁浅,小家伙从头到尾都是不知所措的模样,有些想哭,可又不敢哭,只能双手背后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看着他们。 微敛视线,瞥向初一:“如果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我会看在你是我孩子的份上原谅你,但是不管有意还是无心,你都不应该伤害你的meimei,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害怕?” 初一垂下的小手不安扯动衣角,他眼眶已红了一圈,咬唇将眼泪咽下,声音已有些哽咽:“嗯,我不会那么做了……” 江糖伸手拉过初一,取出纸巾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你还想去哪里玩?” “mama你不惩罚我吗?” “我刚才说了,我已经原谅你了,所以没关系。” 他揉揉眼睛,重新展颜:“那看弟弟meimei想去哪里,我已经去过怪兽屋了。” “好。” 江糖点头应下,余光不留声色的瞥过没说过一句话的林梁深。 今天的事发生的太过怪异,初一显然不是那个把她关在里面的人,种种迹象都表明初一是为梁深掩盖罪责,可提出来怪兽屋的的确是初一…… 她不明白这个年幼的孩子想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初一厌恶她这个母亲。 哪怕他表现的再懂事,再乖巧,他也讨厌她。 只是他的讨厌不像是梁深梁浅那般直白,他完美掩藏了自己的内心,让他看起来无害善良,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 如果初一真的如同她猜测的那样表里不一,那真的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教育和经历,才能浸染出这样一副阴险深沉的皮囊? 不像孩子,更像是恶魔。 江糖垂下眼,重新拉过浅浅,“那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吗?” “好。” “浅浅想吃什么?” 梁浅小声说:“我想吃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