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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敢喘。 正巧出宫门的时候碰到沈雁来, 谢婉凝就皱眉道:“顺嫔那都成了什么样子, 大伴理应劝一劝的。” 之前顺嫔把萧铭修气着了, 萧铭修看她已经走火入魔,也不再过来看望。主要是顺嫔对他也有戒心, 这让他更不好靠近。 因此照看顺嫔的差事就落到沈雁来身上, 这可愁死他了。 沈雁来是过来盯着太医院送安胎药的,这一见淑妃打里面出来,立即就苦了脸:“哎呦娘娘, 您当臣没劝过吗?就是陛下头两次也是劝了的,可顺嫔娘娘非不听,还一脸愁苦地说陛下不心疼她, 简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萧铭修那性子,能忍住没发脾气都已经很给面子了。 谢婉凝就叹了口气:“自来女人怀胎十月不容易, 顺嫔又多愁善感, 会这么紧张也不算太过, 还要劳烦大伴多多看顾了。” 沈雁来也跟着叹气:“娘娘,臣跟您没什么不好讲的, 要不是顺嫔孩子还在身上,陛下肯定要发怒,她太不成样子了。” 谁说不是呢?就是她不相信别人, 也得相信陛下啊!那是他的孩子,是他的亲生骨rou,他还能把孩子怎么着? 顺嫔这番作态,实在是刺心了。 谢婉凝能说什么?病了可用药,饿了就吃饭,可心病却不是轻易就能好的。心病得用心药医,然而宫里头却没有能治顺嫔的药。 沈雁来也不过就想着跟谢婉凝亲近亲近,念叨几句就去忙了,谢婉凝便领着绫惜往回走。 走到半路上看见望月阁正静悄悄的,谢婉凝就问:“宜妃最近没见人?” 绫惜就笑道:“自从娘娘头几日开始接见命妇,宜妃娘娘那就停了,也不怎么出望月阁,不知在做什么。” 谢婉凝回头瞥了一眼望月阁,摇着头走了。 此时的望月阁,宜妃正在做花艺。 她端坐在雅室里,摆弄着桌上一大捧月季花。 茯苓伺候在边上,时不时给她递个花瓶剪子,一时间倒也有些雅致。 这时,紫苏悄悄进来了。 茯苓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声问:“姑姑忙完了?” 紫苏点点头,冲她摆摆手叫她出去候着,自己则走到宜妃身后,替换了茯苓的活。 宜妃一直没说话,等到她把花都插完了,才开口道:“家里回信了吗?” 紫苏顿了顿,弯腰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宜妃一直神色淡淡,她连眼睛都没眨,只是安静听她讲。 等紫苏说完了,宜妃才缓缓起身走到窗边,外面天色正好,明媚的阳光照在多彩的花上,绚烂又热闹。 是一年最好的时节,再过几日地里的庄稼就要丰收了。 “盈车嘉穗,两歧麦秀,百姓们能过个好年了。” “可怎么就她运气好呢?”她低声呢喃一句。 紫苏也不知要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慈祥又怜爱地看着她。 宜妃只看花,却不回头。 窗外,花团锦簇。 两日后,谢婉凝刚一醒来,就听外面有些喧哗之声。她叫了起,是春雨和夏草进来伺候她。 “热闹什么呢?”谢婉凝笑着问。 夏草到底年纪小,一开心就憋不住话,闻言就笑道:“宁大伴来了,正等您呢。” 谢婉凝看她一张小脸红成了苹果,忍不住捏了一把:“一准有好事,要不然夏草jiejie怎么能这么高兴呢。” 夏草的脸就更红,苹果显然已经熟透了。 “娘娘又打趣奴婢。”她躲开谢婉凝的手,边给她上胭脂边说。 春雨就看了她一眼,回头从首饰盒子里挑选发簪。 谢婉凝的发簪首饰都是按品类存放的,猫眼、红宝、碧玺、绿宝、翡翠、白玉、珍珠等各色皆全,可谓琳琅满目。除此之外还有略朴素一些的绒花和绢花,也有她自己亲手做的发带,虽然并不很名贵,却也可以点缀发间做陪衬。 “今日要出门,还是选简单又轻巧些的吧?”春雨笑着说,选了最亮眼的碧玺。 各色碧玺雕刻成桃子形状,坠在金做的树枝间,就这么一把簪子点缀在飞云髻上,却意外美丽。 谢婉凝自己选了配对的耳钉戴上,问她们:“到底什么事啊?今日要去哪里?” 春雨就摇头:“待一会儿宁大伴来给娘娘说吧。” 她不肯说,谢婉凝心里就跟小猫抓一样,痒痒得很。 “春雨你跟夏草学坏了,不是最贴心的小棉袄了。”谢婉凝仰着头叫她们给自己上防晒粉。 夏草就撅起嘴来:“娘娘,奴婢哪里坏了!” 等主仆几个笑闹完了,谢婉凝便去了正殿,早膳一样一样端上桌来,各个冒着氤氲的热气。 香气逼人,口水蔓延。 谢婉凝早就饿了,但却不能晾着宁多福自己用早膳,只得笑眯眯坐在主位,等绫惜把他请来。 宁多福一进正殿就给谢婉凝行了礼,然后便立即说:“给娘娘见礼了,陛下言今日天色好,着娘娘准备准备,一会儿用完早膳去围场骑马。” 谢婉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臣妾拜谢陛下体贴,陛下万福金安。” 她说着起身朝畅春芳景行了礼,便叫绫惜把宁多福送了出去。 春雨和夏草见娘娘回头瞥她们,都忍不住笑了,还是谢兰道:“好了娘娘,赶紧着用膳吧,随身行李已经收拾齐整,一会儿娘娘还得看看是否有疏漏。” 谢婉凝这才高高兴兴用起早膳来,可能是为了方便之后骑马,早膳里汤水比较少,蒸饺烧麦种类多了些,看来御膳房也早早得了吩咐。 用过早膳,绫惜就取来早就给她做好的骑装,伺候她换上。 这身骑装绫惜做的很用心,上衣是轻薄贴身的半长袄,长度只到膝盖上。下面特地换成了百褶裤,裤腿上打了好多褶子,远远看特别可爱。 在手腕和脚腕处都带有盘扣,可直接做成收口样式,方便骑马出行。 这身衣服是明媚的枇杷橙色,上面绣着缠枝枇杷纹,俏丽又可爱。谢婉凝穿上以后又选了同套的鹿皮短靴,在铜镜前滴溜溜转了一圈。 “真好看,”她看着镜子里满面红光的自己,“真好看。” 绫惜也难得喜笑颜开,娘娘喜欢她的手艺,每每赞扬的时候都令她分外满足。 努力被认可,手艺被欣赏,没有比这再值得满足的了。 谢婉凝回头看她,知道这一身衣服瞧着不难,可她也要做一个月才能做好,个中辛苦自不必说,难得的是这份体贴和认真,比之其他宫里的织绣姑姑强了不知凡几。 “姑姑辛苦了,我也不说什么虚话,等回了宫就给你加品级。” 管事姑姑也有品级高低,虽然比不得掌殿姑姑最高能封正六品的职位,却也分从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