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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我还真就脑子一热,主动提离婚了” 江致说:“这叫潇洒,拿得起放得下。” 江醒醒垂着眸子,不再说话。 他是她的丈夫啊,人这一生能结几次婚,她怎么能够放得下。 ** 临川发现,今天的商戒有些不在状态,别说开会的时候心不在焉,一直走神,就连下属汇报工作的时候,他也是听一半忘一半,完了还要人家重新说,有个项目经理被迫汇报了三次,最后他只回了一个淡淡的“哦”。 他一直在看手机的时间,像是赶着有急事似的。可是临川清楚,今天的日程表并没有特殊的安排。 晚上九点,商戒还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临川门口兜了好几圈,想不通老板这到底是有事呢,还是没事。他犹豫良久,叩响了他的办公室大门,提醒道:“大老板,不早了,您该回家休息了。” 商戒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站起了身,目光扫向黯淡的手机屏幕…… 终究什么都没做。 回去的路上,临川开车,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望向商戒:“老板,今天您是不是有别的安排?” 车窗外飞速流过的路灯在他英俊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眸色隐藏在了深邃的眼廓中—— “没有。” 他声音寡淡如常。 于是临川不再多问,将车驶向高架桥,朝着望江别墅的方向驶去。 商戒摸出自己的手机,鬼使神差地点进了朋友圈,他的私人微信里除了家人和几位熟识的朋友以外,并没有加太多的人。 而朋友圈的第一条消息,便是江醒醒和朋友们合影的自拍照,照片里年轻的男男女女簇拥着她,她站在最中间,露出一个不要形象的夸张搞怪笑容。 商戒眉心的褶皱在这一瞬间被抚平了,眼睛里流露的神色变得格外温柔。 他放大了照片,使得整个屏幕定格都是她的笑颜,这时他脑子里冒出来一个非常违背他惯性思维方式的无厘头想法—— 这也太可爱了吧。 在盯着她的照片看了整十分钟以后,商戒血管里一股子热血直冲脑顶。 年轻人常常会做出冲动而疯狂的举动,但是商戒自小便懂得约束自己,他从来不会任凭感性情绪左右自己的决定,因为这不是一名优秀而自律的决策者应有的素质。 但是现在,他却管不了这么多,抬头对临川说:“调转车头,去接你夫人回家。” ** 江醒醒洗了澡,站在梳妆镜前吹头发,隐隐约约听见好像有敲门声,她以为是电吹风发出的噪音,所以没有理会。 十分钟之后,她关了热乎乎的电吹风,看见手机屏幕上横出一条微信消息,来自【商】,是她备注过的男人。 而内容,只有两个字—— “开门。” 江醒醒浑身一个激灵,险些握不住手机,反应了几秒,她踩着人字拖,忙不迭地跑到门边,打开了反锁的房门。 此刻夜色已深,暗云低垂,刮着嗖嗖的冷风。 门外的男人身形颀长,依旧穿着合体的黑色西服,朦胧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当然,不用看江醒醒也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表情。 “商先生,您怎么来了?”她讶异不已。 商戒左手从背后挪出来,正拎着一个粉红色方形的蛋糕盒子。 不用回答,来意昭然若揭。 江醒醒惊喜地将他迎进了门:“快进来,随便坐。” 商戒进屋,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环顾四周,这里的沙发他曾经躺过,狭窄的卫生间他也洗过澡,房间里的每一块地板上都有他锻炼过的痕迹,房间里的女人,也是他曾经爱过吻过疼过的女人...... 那些属于第二人格的回忆,现在都变成了他的回忆,所以他对这里一点也不陌生。 商戒将蛋糕放在茶几上,而江醒醒匆匆绕过来,赶忙抓起了床边的文胸,背着他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单薄的丝质小睡裙里,原本荡漾的风光已经被整个拢了起来,那片肌肤遗漏的肌肤依旧雪白,令人垂涎。 正人君子自然是非礼勿视。 商戒拎着裤子坐下来,随手扯开蛋糕盒上的丝绒线。 江醒醒则盯着他那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指,看得有些出神了。 “结婚证上的日期是今天。”商戒漫不经心地解释:“今天是你的生日。” “商先生过来,劳伦斯先生知道吗?”江醒醒担忧地问。 “我的事,不需经由他的同意。”商戒脸色有些冷:“我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也无需外人置喙。” 夫妻之间? 江醒醒的心突然被这四个字给戳中了,眼睛有些热。 好他妈感动啊! “你觉得,我们是夫妻?” 商戒面无表情道:“不然你以为,夫人这两个字,我叫着玩的?” 江醒醒脸上绽开了笑意,像过去一样,亲亲热热地坐到了他的身畔,跟他一起解开了蛋糕的包装礼盒。 盒子里的小蛋糕制作精致,橙黄色的奶油上撒着巧克力和奥利奥的碎屑,周围一圈雕着花朵图案。 “商先生是特意过来,给我过生日的吗?”江醒醒侧头问他。 商戒表情不自然,说道:“没有特意,只是忽然想起来而已。” 她知道他是嘴硬,不过还是很感激,兴奋地搓手:“今天还没吃蛋糕呢。” 商戒将小蜡烛从口袋里取出来,问江醒醒:“插多少根。” “一根就够啦,省得待会儿蜡油流得到处都是,毁掉这么好看的小蛋糕。” 好看吗,商戒自己也不确定,他来的时候所有的蛋糕店都关门了,这还花高价联系的私人糕点师,特别订制的蛋糕,简约单调的样式是他的风格,还怕她不会喜欢。 总之,喜欢就好。 商戒将一根粉粉的蜡烛插/在蛋糕正中间,然后用打火机点燃,推到了江醒醒面前。 火光的映照下,女孩眉眼柔和,嘴角勾着恬静的浅笑。 她容颜格外温婉,并非是因为光线或者别的缘故,而是源自于某些灵魂深处的东西,是气质上的恬静,或许这就叫:面由心生。 她很是耐看。 蜡烛的光笼罩着江醒醒的脸,她甜蜜地微笑着,对商戒说:“这是你第一次给人过生日吗?” 商戒道:“不是,每年都会给父母过生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