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盲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0

    儿。

    宋之田看着林逆涛紧紧盯住自己手, 嘴边又挂起纯真的笑容, 梨涡浅浅,像小时候那样馋的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心底不禁也跟着温暖的舒展开。

    但见小涛一接过糖便急切的当着看守所民警的面把糖纸剥开,再递到嘴边,刚要吃,他却忽然顿了一顿,蹙眉纠结着十分不舍得似的盯着那宝贝糖块看了一会儿, 才面向自己,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弯起眼睛悄悄比了个“小田叔,咱俩可是一伙儿的”的小动作, 再轻声说。

    “这会儿吃完就没有了……”

    再用手掌掩住把奶糖悄悄藏进袖管里。

    三两啊, 这都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你儿子他怎么还能那么可爱那么萌!

    宋之田心底五味杂陈一把老泪荡漾出来……心道别说是糖,等他出来了他要什么老子就给什么, 老子一定给他拉一卡车奶糖过来往死里喂他!往死里疼他!

    这么想着, 宋之田又拿出一颗糖递过去,心疼的笑骂道

    “吃!叔这还有呢我再给你拿!”

    林逆涛脸上僵了一僵。

    突然嗙啷一声, 屋内众人骇了一跳, 监管民警做戒备姿势扶住枪看向门口。却是姜明远脸上血色全无的疾步冲到宋之田面前, 先一把拽过他捏着糖的手,再将他面前的糖盒盖紧抱到手里,从凳子上把宋之田提起来拖到门口,直接道,

    “这糖小涛吃了没有?”

    宋之田被他惊惶的样子吓得怔住了,直愣愣的说,“没有,刚给了他一颗他舍不得吃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姜明远惊疑不定,瞪向宋之田,却见他木愣着点了点头。

    低头思索了一秒,姜明远立即松开宋之田。怒气冲冲的折返探视区直接示意看管民警拷住林逆涛,看守所所长田伟达已经刷了身份识别卡打开探视区侧边的大铁门,走到探视区内侧,戴上手套开始对背手上拷的林逆涛进行搜身。

    “你连你小田叔都敢骗?”

    “这糖果然有问题?”林逆涛弓着腰被人擒住,褪去笑意,露出一脸精滑凶恶。愣了一秒后又惊惧的看着姜明远急声道,“有人吃过了?是姜晓堂么?这糖宋之田给姜晓堂也送了一份?他吃了没有?你告诉我他吃了没有?”

    “他没事。”姜明远恶狠狠的剜他一眼,戴上手套把搜出来的糖小心翼翼的放回糖盒内。

    宋之田什么都明白了,揪着心沉着步子走进来,满目悲切又自责的看着林逆涛,轻声问

    “小涛,发现糖有问题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林逆涛没有吭声,只用与刚刚诚挚温情截然相反的面目看向自己,满目冰寒,

    这一眼,凉得宋之田的心脏针扎一样疼起来,他心下了然,小涛怀疑自己,小涛不想打草惊蛇。

    姜明远恶狠狠的一拳捶向分隔探视区的钢化玻璃,低吼一声:

    “林逆涛!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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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向后曲背折腕,手臂被看管民警押住重新带回放风场。松了手铐之后,林逆涛转了转手腕,走到高墙底下的角落里,靠墙坐到地上,阴沉着脸直愣愣的盯着风场铺就薄灰的水泥地面,左手架上膝盖,右手却伸进裤兜里,轻轻摩挲起一团卫生纸。

    卫生纸当间夹着一小片刚刚包裹那颗糖的糯米纸,是自己趁宋之田被拽走时偷藏起来的。

    包糖的糯米纸不对劲,自己拿到手里时指尖有一点颗粒物的异样感,立即让自己心生警觉。

    白兔奶糖的糯米纸既脆又薄,经常会紧紧粘在糖粒上,而且糖面很平滑不会有突出的糖粉和颗粒,但仔细观察以后,宋之田递过来这一颗的糯米纸却稍粗稍厚,与糖块整个分离开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送到鼻尖前自己就老觉得这糖一定既辛又苦。

    没想到,还真的有问题……

    思虑至此,阴郁爬进眉间,被困在这高墙之内闭耳塞听,全然失去了当初向余知检妥协再妥协拼死跑回来的意义,林逆涛狰狞了眉目愤恨的低骂一声“狗杂种!”,再泄愤似的咬紧牙挥拳砸向地面。

    砰!的一声闷响,尘灰四起。放风场的在押人员眼睁睁的看着水泥墙面被砸出一小道深坑,都愣了一愣。

    背肌带动臂肘关节发力,指骨紧握,粗厚的拳面直接迎向坚实的高墙,立即冲撞出一道道血痕,直到看见灰白的地面上有啪嗒啪嗒的滴落状血迹,林逆涛才仿佛冷静了一些。

    人群统统唬了一跳向这边张望,风场上闹出点sao动,却也不是什么大事,门口的值班民警只从凳子上站起来往这边看了看,便又重新坐回去。只要不是打架斗殴逞凶斗恶,一般他们连望都懒得多望进来两眼。

    “你有病吧?”

    是超哥走了过来,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接近林逆涛。新兵仓的在押人员都知道这新来的小白脸沉默寡言拽得要上天,关系还特别硬,都不太愿意搭理他。

    看着林逆涛腥红破烂的拳面,脸上却是痴呆儿一样魂不守舍木楞愣的表情,超哥不禁皱着眉伸出手,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劲儿够大的呀,以前练过拳?起来去报告管教,让管教带着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不用。”林逆涛挥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边走到水龙头旁边把伤口的血污冲干净,边问了句:“有纸么?”

    超哥在裤兜里翻找了一阵,摸出来比纸更好的东西,一卷干净的纱布布条,边递给他边说:

    “哎,你到底是哪位领导的公子?咱们新兵仓八个大老板(管教),有六个专门来交代我让我好好照顾你。可以啊……家里在公安系统吃得挺开嘛,看样子你进来也就走个过场的事情,分分钟就跟我们拜拜了。”

    林逆涛冷着脸接过纱布布条,用犬齿咬住一撕两道,裹了个很专业的包扎结口。

    “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

    超哥把脑袋凑过去,故作神秘:“香烟火腿肠牛rou干,还有撸管专用美女扑克和画片,都是审判仓服刑的老前辈们留下来珍品。手头有东西或者替我洗衣服值夜班就能换,了解一下?”

    林逆涛想了想,也凑过脑袋耳语几句。超哥听完后却脸色一沉,“你要这玩意干吗用?难道你……你可不能这么楞啊!”

    “两条塔山,你不吃亏。”林逆涛用裹着纱布的手掌拍了拍超哥的肩,沉声道,

    “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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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源州第一人民医院肾内科,姜铎坐在病床前,看着插着鼻饲管,胸前指尖佩戴心电监测贴片正昏沉沉的齐然,手里捏着陈振辉连夜往返省里做出来的毒化检测报告,一页一页翻开来,

    果然是=乌=头=碱=中毒。

    刚把童必祥和齐然送到医院时,因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