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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 顾西楚刚从地中海度假归来,皮肤晒出了古铜色,还是略长微卷的黑色头发,笑起来性感致命,夏舞觉得,自己的老师身上或许有着意大利血统。 他只是慵懒的坐在两位主持人对面,就已经惹得对面的莎莎姐不停流汗了,好不容易等到摄像师喊“cut”,莎莎姐就朝顾西楚腼腆笑了一下,心急火燎地下了台,喊,“夏舞,人呢?帮我补个妆。灯光太热了。” 躲在远处的夏舞叹了口气,犹豫了好一会,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她低着头,祈祷台上的顾西楚没有注意到她。 毕竟离了一些距离,又是故意背对着她,火速帮莎莎姐补妆后,夏舞还是忍不住回转身眼睛向台上飘了过去。 眼睛就与顾西楚鹰一样的眼撞上。 心里哀叹,到底躲不掉,嘴角小小咧开一点弧度,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心虚离开。 没办法不逃开,顾西楚的表情真的太严肃,板着一张俊脸,眼神又是那么犀利,真的怪吓人的。 夏舞跑下楼,喘着气,在化妆间里独自坐了一会。 面对顾西楚,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不心虚。 其实她的脚伤比医生说的更严重,她花了整整一年半时间才恢复,最艰难的时候下不了地,走路都要拄着拐杖,更别提跳舞了,那时她伤心欲绝,却还是怀抱着希望,天天拉筋练基本功,害怕自己脚好了以后身体再不如以前柔软。 再然后能走了,能跳了,反反复复确认已经完全恢复了。她欢喜雀跃,以为自己又能跳舞了,就逐渐重新恢复日常的舞蹈训练,每天小心翼翼,可还是出事了,在做一个很平常的跳跃旋转动作时,脆弱的脚踝再度受伤,再度高高肿起,她几乎崩溃。 医生说,“之前的伤太严重,况且由于你长期的舞蹈训练下来,脚踝处本来就有些旧伤,旧伤新伤在一起,所以……情况不是很乐观,好好养吧,不要再剧烈运动,跳舞也先搁一搁,剧烈运动对于它的恢复,只会起相反的作用。小姑娘,你懂的。” 她不懂,于是问下一个医生,可是每个医生都这么说,每一个都不给她希望,残酷着宣判她舞蹈生命的终结。 她不得不办了退学,她记得那天她走在昔日的校园里,天下着毛毛雨,她办完手续出来,躲在没什么人的小花园大哭了一场。 哭完,跑到顾西楚专属的排练教室,他说过他会在那间教室等她,那天顾西楚不在,只有他的几个学生在排练。 像往常一样,她坐在边上看他们跳舞,只是眼角的泪说明一切都已回不到过去,再也呆不下去,她写了张纸条请学生转交顾西楚,然后就走了。 她至今还记得纸上的内容:老师,对不起,如果有一天一切可以推倒重来,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不令你失望。夏舞。 夏舞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逼自己不要再想了,再想就是自困愁城,她抬起头来。 然后就看到门口的顾西楚像一座沉重的山,正幽幽地看着她。 她顿时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门口的Sherly姐有点莫名其妙,说,“顾先生,这……这是我们台的化妆间,啊,让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化妆师夏舞,呃,那边是我们台的编导室,我带你去看看。” “不用了。”顾西楚笑了笑,扬眉,“我只对你们的化妆间有兴趣。” 他对着夏舞招手,“小天鹅,过来。” Sherly姐见状,两眼瞪大,见顾西楚亲昵地揽过夏舞的肩,像大人训孩子一样拍拍她低垂的脑袋,她来来回回指着两人,“呃,你们……” 夏舞难堪地笑,低头,顾西楚笑意更深,“让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教过最傻的学生。” 夏舞郁闷地抬头,反驳的声音蚊子般微弱,“老师……我哪有……” 作者有话要说:耐心接下来看吧,有时候你们留言,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44、44 ... 顾西楚不回答,面向处于震惊中的Sherly姐,“方小姐,请问你们几点下班?我想跟我的这个傻学生好好叙个旧,小天鹅,告诉老师,我们几年没见了?” 夏舞抬眼偷瞄顾西楚,面红耳赤地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看起来数学还不错,脑子还没有变得更笨。”顾西楚笑,朝Sherly姐乱放电,“那方小姐,我就不管你们几点下班了,我想你也能谅解,我们师生三年不见有很多话要聊。” “理解理解,这会本来就是下班时间。你们快叙旧去吧。”Sherly姐总算元神归位,还见缝插针地来了一句,“那顾先生,刚才我提的专访?” 顾西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泛出一个绅士的标准笑容,“一切听凭女士安排。” 夏舞想,如果他的衣服上再插枝红玫瑰,他就能把女士带回家了。 夏舞去收拾自己的包准备跟顾西楚走,Sherly心里存疑,不由问了出来,顾西楚望着夏舞年轻的背影,不无感慨地说道,“她是跳芭蕾的,最厉害的时候,至少在国内是找不到对手的。” Sherly姐咋舌,愣愣地盯着夏舞,在心里评价着:身材修长瘦削,背脊挺直,脖颈亦如天鹅般优美,原来只是觉得这姑娘身上的气质非常特别,清新如泉,现在顾西楚一提才恍然大悟,原来夏舞的过去这么特别。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顾西楚的口气含着一种情绪,在旁观者听来,也许这种情绪叫做惋惜。 夏舞坐上顾西楚的吉普车,三年来第一次见面,不由一阵拘束,顾西楚没有马上开车,反而问她,“你有多久没去学校了?” 夏舞被这个问题击倒了,抿着嘴唇绞着手指,表情倔强而脆弱,好半天才回答,“很久了。” “那去看看吧。” 到学校已经是晚上近十点,在熟悉的校园里漫步,只可惜迎面而来的都是些面生的新面孔,她不知道那些同学朋友都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就像他们同样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做什么,抬头欣赏皎洁的月光,夏舞感叹,原来缘分是这么脆弱不堪时间距离创伤的东西。 好在,他们的头顶是共同的月光。 “你来办退学的时候其实我就在楼上,被一个越洋电话拖住,下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转交纸条的学生说你情绪看起来不太好,我追了出去,找了半天找不到你,那时我就在想,小天鹅长了翅膀,逃跑了。” 顾西楚在路灯下对夏舞戏谑地笑,一口白牙。 夏舞黯然地看着偶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