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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怀恨在心,但因着未能成妖,她便只能在死前汇聚百年灵力,非妖非怪,是为怨灵,遗留人间。” 河妖说得唏嘘,楚季听得面色沉寂,他自是不知在命案之后还隐藏着这桩惨事,怪不得他到七里村只察觉气氛有异,却为能感受到妖气,原来那鱼并未成妖,只含着一口怨气逗留在七里村为自己讨回公道。 河妖说万物有灵,若七里村村民能多些怜悯之心将即将产籽的大鱼放生,又何至于害得今时七里村的孕妇惨遭祸害。 归根结底,不过人界的贪婪掠夺为自己招来了祸端,这般对口不能言的灵物为所欲为,到底是要付出代价的。 人界总言妖物是祸根,其实许多灾祸不过自食恶果罢了,陈府六口人丧命是如此,今日七里村孕妇被剖腹取子亦是如此。 怕是待人界能正视心中恶念,善待他人善待万物,这些祸端才会随之不见。 楚季久久沉默,半晌才向河妖道谢,河妖张着大嘴,猛的跃入河中,只听得噗通一声,河妖应声而道,“罪有应得罢了,道长何苦要救这群冥顽不灵之人。” 楚季目光稍暗,在仓夷山上所学的理念又再一次遭到了推翻,虽他总在仓夷山胡作非为,可依旧将仓夷所教牢记在心——修道之人,当心怀天下苍生。 但当苍生本自有错在先,莫非他依旧要不问是非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楚季深吐一口气,胸口顿时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般很是沉重,他终究明白为何当年他问如梓下山修行是何感觉时,如梓那句待你下山便会知晓是何意思了。 如梓要他自行体会人界的冷暖人情,是非对错,他好似也日渐参悟到,有些事情并非能凭借一腔热血便解决。 纵是仓夷小魔王,出了仓夷,面对人世烦扰,也不过一个事事需顾及的常人罢了。 既是如此,才为修行,楚季唇角微抿,望向小河,河面又是波澜不惊,唯冬风吹皱涟漪阵阵,倒映着碧蓝的天。 身后响起君免白清朗的音色,“道长,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他从自己的回忆里走出来,转身去看,君免白站于干爽景色之中,黑袍衬得他面若璞玉,他一脸璀璨笑意,正对着自己挥手示意,就好像,只要他肯走过去,君免白便一定会在对面等着他。 楚季心弦像也被冬风吹动一般,再也难以平静,他深深望着十步开外之人,嘴角不由自主抿紧。 这种无论何时何地,身后总会有人等待着他回头的感觉是楚季未曾有过的,从小楚季便自视甚高心高气傲,除了如梓谁都不能近他一步,可君免白不同,他是除了如梓以外最近楚季之人,甚至比如梓还要再亲密上几分。 楚季不明所以的合了下眼,再睁开时眼里已染了点笑意,将四周简陋景色,将风姿绰约的君免白纳入眼里,声音散在风里。 “等我,就过去。” 他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其实未尝不可的,你向来恣意妄为,无法无天,那么楚季,这一次,你又有何所畏惧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大噶有看到楚道长的成长吗~相比刚出仓夷有没有感觉他成熟了一点点! 我们楚道长荡漾,漾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楚季和君免白回到茅草屋的时候,恰好赶上饭点,老夫妇笑得满脸褶子,热情的迎两人进屋。 “今天我让老头子到地窖里拿了棵腌白菜,给两位公子尝尝鲜。”老妇人把碗筷端出来放在缺了角的桌面上,满面笑容问,“这一大早的,两位又去哪儿了?” 老头子颤颤巍巍的端了菜出来,“你管人家去哪,就你事多。” “你这话怎么说的,来者是客,我多问几句怎么了?” 眼看两个人就要斗起嘴来,君免白和楚季对望了一眼,皆觉得趣味,也津津有味的一边听着两个老人不痛不痒的吵架一边给自己添饭。 恰逢冬日,在乡野田间自没有美味佳肴,但君免白吃得了山珍海味也能咽下粗茶淡饭,看着桌面一道腌白菜炒腊rou和几颗水煮蛋,半分没有嫌弃之意,拉了椅子劝了老夫妇两句。 两个老人吵得累了,互相瞪一眼,便也就坐了下来,老妇人一个劲给楚季夹菜,像是故意气那老爷子,哼哼着,“当初我就不该听我娘的话嫁给你,你年轻时要有眼前两位公子一半好,我上辈子就是烧高香了。”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明明是你哭着嚷着要嫁给我,你老糊涂了。” 说着又要吵起来,君免白悄悄用手肘碰碰楚季,楚季沉默的抬眼看他,君免白便附到他耳边,“道长,你说我们两个老了,会不会也这样斗嘴?” 楚季一口饭刚入口,险些噎住,见君免白似笑非笑,便拿筷子抵住他越来越近的身子往后推,淡淡道,“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君免白一笑,端了碗给楚季夹腊rou,楚季不爱吃腊rou,本想避过,但一想到这菜是老夫妇珍藏的,便由着君免白替他夹到碗里。 老妇人一见两人的亲昵便笑得眯了眼,乐呵呵的,“两位公子感情真好。” 君免白答得别有深意,“那是自然,我可是喜欢道长喜欢得紧。” 楚季看他一眼,没说话,心中微动,嘴角慢慢漾开个浅淡的笑容。 正是这温馨之时,楚季收于腰间的小铃铛突然铃铃作响,音色清脆,打碎了这一方安宁。 楚季面色微便,嗑的一声放下碗,拉开椅子便站了起来,老夫妇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君免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跟着站起来,安抚两个老人,“别担心,没事。” 铃铛一响,必定是有非人之物不小心触动了红绳,想来那怨灵已露出了踪迹,楚季丝毫不敢耽搁,顺手将放在一旁的斩云剑提起,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声线冷清,“君免白你待在屋里不准出来。” 一句话便打断君免白要跟出去的脚步,楚季回过头来看着他,面色清寂但眼中却有微光万丈,“你留在这里,否则我会担心。” 说着便抿了下唇掀了门出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君免白静静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是楚季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明对他的心意,怎能叫他不心间激荡,君免白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继而抿唇而笑。 楚季出了茅草屋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那句话里真切的关怀,那是情况危急之下最真实的反应,他不知道那怨灵的道行有多高,不想君免白跟在自己身边徒增危险,他只是怕君免白无端端受伤害罢了。 楚季确定君免白听话没有跟出来,提剑的手紧了紧,便顺着铃铛响应的源头寻去,一路而去,身侧寒风凛冽,刮得他的脸颊有些生疼,只见一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白蓝身影从街头窜过卷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