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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早已娴熟游刃有余,在床上他很少变着花样寻求新刺激,多是最直接的方式,但却很温柔,想要摆平她,对他来说很容易,阿笙根本就没有招架的能力。 他是很喜欢逗她的,每一次欢愉结束,他都会来上一句:“你还想不想要我?” 阿笙看着面上如常,情绪掌控极佳的陆子初,多是无言以对。 这人混淆事实,究竟是谁想要谁啊?好吧!被他撩拨的意识沦陷时,她对他同样饱含***。 男女欢爱,性为辅,这并不令人羞惭。 一次,正到关键时刻,杜蕾斯没了,彼时她只觉得身体在他的亲吻中仿佛要融化一般,见他起身,拉着他:“明天再买。” 听着她格外柔顺的声音,看着她期期艾艾的眸,他是很想把她压在身下缠绵一番的,但理智最终战胜了***,安抚的亲吻她:“你还没毕业,怀孕的话不好。” 阿笙心里是感动的,她能感受到来自灵魂那里传递出来的温度。 陆子初最终半夜开车出去买杜蕾斯,等他回来,她已经睡着了。 某人失笑,看了一眼手中的杜蕾斯,放在床头柜里,是不忍心叫醒她的,只能暗自压抑。 躺在床上,陆子初手指伸到她胸前,拿着那枚挂在她脖子上的银戒,反复看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诸如此类的句子,听多了,仿佛真的已经手牵着手在梦里走完了一生。 埋首在她肩窝处,他轻声低喃:“梦里是否有我?” …… 阿笙那天晚上确实梦到了陆子初,她梦到她和陆子初变成了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梦里,那是一个春日,微风徐徐,街道两旁的花都开了,层层叠叠十分耀眼夺目。 人潮涌动,他和她在街头擦肩而过,只可惜故人已不识,走远了,她回头望去,方才觉得那人……自己似乎曾经认识。 隔天书房里,陆子初在办公,她窝在沙发上翻看泰戈尔诗集,看到了这么一句话:“我们一度梦见彼此是陌生人,醒来时却发现彼此是相亲相爱的。” 那一刻,梦境和诗句吻合,阿笙感慨万千。 她把这话念给他听,问他是否认同这句话。 “不认同。”他从电脑前移开眸子,盯着她,意味不明的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轻漫开口:“我梦见你的时候,你不是陌生人。我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在大清早用手解决我的生理***。” 话音隐带谴责,似乎在说她昨晚不等他回来就先入睡,有些过分。 “……”阿笙沉默,还真是,没办法交流啊! …… 11月,似乎秋天还没怎么过,就迎来了隆冬。 一连多日细雨纷纷,这天阿笙撑伞外出,路过一家花店,脚步在外迟疑了几秒,终究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吸引她入内的,不是今日有了好心情,心血来潮想要买花,而是店里那对老夫妻很吸引人。 年迈渐老,两人坐在花店里喝着茶,吃着糕点,云淡风轻的说着话,笑声不断。 几分钟后,阿笙抱着一束小向日葵从花店里走出来,她在想,所谓云淡风轻多是年轻时饱经故事打磨,她不喜,但若有一天,她和陆子初一起变老,她是很愿意和他坐在一起云淡风轻说着话的。 隔天去看望韩老太太,得知她要来,早早便站在了门口,阿笙眼眶有些热,仿佛看到了离世两年的奶奶。 以前每到放学时间,知道她会回来,奶奶也会像韩老太太一样站在门口迎她回来…… 生活看似没有任何变化,日复一日的推进着,但仔细一思量,很多事情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改变。 不知何时起,“顾笙”这个名字早已被韩老太太放在了心里。 老太太是知识分子,满头白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看上去精神矍铄,每次去看她,房间里都是干干净净的,穿的也很体面,沧桑的眸有着诸多的尘埃落定,永远都是那么波澜不惊,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击垮她,只要她愿意,任何事都可以变得云淡风轻。 最近感受最多的就是“云淡风轻”,阿笙不确定这个词对于一路斩荆披棘的人来说,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 老太太精神不太好,从十月份到十一月,病情减退,但却面带病容。 陆子初带她去医院,多是推脱不去,像个孩子一样闹别扭:“就是寻常的小感冒,你这是咒我有病呢!” 陆子初只能作罢,就连韩淑慧也无计可施,老太太脾气犟起来,谁也劝不住。 请医生过来看病,抓了中草药,每天熬着吃,院子里开始弥漫着一股草药味,闻着就觉得苦涩。 老太太生病,家人自是很担心,几乎每天都有人驱车去看她,阿笙看了,触景生情。那情,是亲情。 那天回去,坐在公交车上给父亲打电话,父亲声音有些哑,在电话里压抑的咳嗽着,她问:“怎么咳成这样?” 父亲笑:“这几日,旧金山天气不太好,外出办事着了凉,不碍事。你在国内要好好照顾身体,别感冒了。” 她应,眼眸里的水光却沉甸甸的,仿佛不经意间就会瞬间失重,急速坠落。 回忆倒计时,爱如潮水 -6-1810:59:365497 2006年11月22日,这天是司法考试查分日,毫无疑问楚楚成绩通过,宴请同学欢聚。 T大遇到阿笙,楚楚眸光淡淡移开,阿笙松了一口气,最近忌讳口舌之争,楚楚不跟她过不去,这让她轻松许多。 楚楚和她擦肩而过,香风扑鼻,很好闻的味道,但在冬日里尽显凛冽。 关童童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人为楚楚立了贞节牌坊,禁欲气质太浓郁了。梵” 也是在那个时候,阿笙才发现,这世上人人都不是善茬,即便是看似良善温软的关童童,如果她愿意,她依然可以把语言幻化成蝎子倒钩,毫不留情的刺伤敌人。 508宿舍的人没有去,听说那天参加宴请的同学不及阿笙宴请那日三分之一。 对于这些,阿笙是无暇顾及的,给依依打电话,询问考试成绩怎么样,她在电话那端笑了笑:“没过,不过没关系,明年继续。” 阿笙问:“打算考研吗?铌” “先找事务所积累经验,总不能一直闲着。”电话那头很嘈杂,阿笙问她在哪儿,依依说:“杭州。” 阿笙不说话了,忽然想起了许飞,前不久他动身离开T市,把实习地点定在了江水绿如蓝的杭州。 挂断电话前,阿笙问:“许飞和你在一起吗?” “前两天刚刚见过。” “有他在你身边,我很放心。”阿笙说。 …… 研二,阿笙很忙,再加上教授很器重她,阿笙每天都会逗留在图书馆和研究室里,几乎不再去君尚,也很少再接辩护案。 教授曾找她谈过话,打算写推荐信,送她出国深造。 阿笙拒绝了,这样的拒绝不是一次,也不是两次,教授后来迟疑开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