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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脸,眼底伤痛涌现。 “必须是你!”阿夕霍然站起,扯住司马晴凌乱的衣襟,“在这个位子,就不能懦弱,否则你……”说到这,咽下了冲口而出伤人的话,低声道:“否则阿妈死不瞑目!” 司马晴奔溃的一般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脸,痛苦的呜咽。 他很累,阿妈临终前一句嘶喊般的嘱咐,成了阿夕和自己的魔咒,他不想当这个王,从来都不想,若可以选择,他宁愿死,也不要当这个月氏王! 可阿夕为他付出了太多,从出生就是他在付出,为了保住这个位子同时也是保住阿夕的希望,他张开腿取悦那些人又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一只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肩,像幼时一样,被犯病的阿妈吓到时,总有一个不算宽厚的怀抱可以相互依偎。 司马晴在阿夕的轻拍着肩膀的安抚下止住了哭泣。 接过那把刀,走近那三个人。 “啊啊啊!” 司马晴会武功,甚至比阿夕要强很多,三刀很迅速,不算深的伤口却保证能留下恢复不了的痕迹。 “滚!” 司马晴怒喝一声,三个人扯起衣服忍着疼痛,仓皇的夺门而逃。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方才□□不堪的大圆桌上,还留有刺眼的污迹,司马晴紧咬着下唇,难堪的垂着头。 阿夕站了会,问道:“哪处洗澡?” 司马晴一时没会过意,愣了会才低声道:“隔壁有浴室,有热水。”说完解释道,“是流动水,很干净的。” 阿夕心里一疼,知道晴是怕他嫌脏,也不说什么,拉了他的手,两人来到浴室。 水磨石打造的浴盆,底下有热水的循环进出口,阿夕脱掉衣服跨进水池,朝站在外面满面尴尬的司马晴说道:“进来,一起洗!” “不用了……” “进来!” 司马晴脱去刚才慌乱裹上的一件外袍,遍布的咬痕的肌肤摊开在阿夕面前。 两人相对坐在浴池里,阿夕拿过澡巾,帮司马晴擦澡,手势很轻柔,渐渐的越来越重,皮肤被搓的通红,那些痕迹终于不再那么明显。 司马晴咬牙忍着火辣辣的疼,直到阿夕甩开澡巾,司马晴拿起另一条干净的,帮阿夕洗脸。 轻柔又爱惜的用食指顶着澡巾,擦过阿夕的眉眼,鬓角,鼻子,嘴唇…… 少年的脸慢慢发生变化,太过上挑的眼尾慢慢收回,眼睛变大,过细的眉毛比原先粗了一些,逐现剑眉的样子,嘴唇颜色有浅变红,下拉的唇角微微上翘,下唇比原先圆润,鼻子下面人中也变短,上唇恢复微微翘起的弧度。 “夜……” 司马晴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在心里将他当成另一个自己,干净、勇敢、无畏、朝气的自己。 还记得五年前,阿夕走的那一天…… “夜,我好怕,你说母妃会保佑我们么?” 十三岁的司马晴偎进哥哥的怀里,满面的灰尘也掩不住那张漂亮的脸。 “信阿妈还不如指望自己,教你多少次了,世上没有神鬼,母妃已经死了。” 两个孩子一模一样的面孔,却很容易分辨,但看那眼神就能轻易分辨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父王好可怕,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你说我们能逃得掉吗?” “谁说要逃?”夜眯起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沙漠里寻到猎物的狼,“有我司马夜在,你就是月氏王。” 小男孩定定看着哥哥的侧脸,突然听到门轴拉动的声音,刺目的光线照亮身处的暗室。 “司马晴,跟我出来。” 司马夜按住弟弟颤抖的身子,站起身,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和最后一句话,走出了暗室。 ——司马夜从来没也存在过,乌夕会来找你的,记住! 司马晴没有想到,哥哥代替他那一走,就是五年。 当天月氏王和他的长子被刺死,据说是一个叫乌夕的少年干的。 三日后司马晴被推上了月氏王的宝座,他看到了父王的尸身,狰狞的面孔,下身一片狼藉。 族中长老说司马夜割走了老王的神器,月氏族尸身不全的人得不到神的护佑,不能上天,为了让老王的灵魂登上极乐世界,只能遵照乌夕的要求,让司马晴登上王位。 老王的长子已经死了,登上王位的人,也只能是司马晴。 ☆、第九章 “夜,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行吗?”司马晴偎进阿夕的怀中,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攥着他的手臂。 “我不属于这里。”阿夕淡淡道:“若他们知道阿妈当年生下的是我们两个,你的王位就保不住了,或许连命都会丢。” “可……” 阿夕打断他的话,“你不是不知道对月氏双生子的诅咒,阿妈为了让我们两个都活下来,从不去争宠甚至是故意激怒那老东西,就是为了独居远离那些人的注目。”轻轻推开司马晴,扶着他的双肩,“你是月氏王,这是一出生就注定的,是阿妈决定的也是我所期盼的,原来只是遵照阿妈的遗命来帮助你。” “后来出去那五年,和师父在大漠周边游历,去了好多地方,才知道我们月氏并非你我所看到的那么强大,很多人没有房子没有家园,冻死的渴死的饿死的不计其数,漠西古道的沙漠里死去的月氏人不计其数,马贼们抢行商的商旅,关塞每年都有士兵装成土匪打杀靠近边关的族民,西羌现在虎视眈眈,青海一带已经被他们占领,跨过一步就是我们月氏的土地。” “如今肃州又被立为藩镇,前后左右都是狼,我们若不强势,那么迟早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我们月氏的百姓就会失去生存的土地,到那时只有任人鱼rou,做别人的奴隶。” 司马晴蹙眉道:“朝廷在十年前不是已经取消奴隶的制了吗?” “那是说的好听,为了遏制各部族强大,就要控制人口,不然也不会有士兵扮成土匪打杀族民,西藩离中原距离远,他们抢了俘虏当做奴隶买卖中原皇帝就算知道也不会阻止,只要事情不闹大。” “你在段阡陌身边岂不是很危险?” 提到段阡陌,阿夕的目光微微闪动,敛了眸子,道:“目前看来他不是一个凶残的人,也许能仰仗他也说不定。” 司马晴对段阡陌印象及其不好,但阿夕的话他是深信不疑,心里虽不乐意阿夕继续跟着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从浴池出来擦干了身子,寝间已经有下人整理好了,两兄弟五年来第一次同榻而眠,司马晴带着点期待小小心翼翼的钻进哥哥怀里,见他并未推开自己,逐放下心来,虽说有睡意,却珍惜难得的温存,强撑着不入眠,默想以前的时光,有噩梦也有幸福。 阿夕本想推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