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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大酒吧聚集地就是三里屯和后海,而我很喜欢后海这个名字。 坐公交车到了之后,看着蒋哲良熟门熟路的样子,我估计他肯定没少来。 “你是喜欢安静一点的吧,我领你去一家,那家环境很好,酒也调得不错。”蒋哲良大大咧咧地揽着我的肩膀走着,我懒得甩他,就这么跟着走。 你别说,后海这儿的酒吧还真不少,除了在岸的两边各一排之外,往里走还有很多家。蒋哲良带我去的这家就是我们曲里拐弯地绕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地方,我估计要是我一个人的话肯定进不来,而进来了也不可能一个人出去,不知道蒋哲良是不是故意的。 “走我们去坐那个靠窗的卡座。”蒋哲良指了指,我看到那是个在角落的位置,挺僻静的,倒正合我意。 “喝什么?”坐下后他又问我。 “随便吧,度数高一点就行。”我连酒单都没往起拿,反正我对这方面基本上一窍不通,看也看不懂。 蒋哲良眯眼打量了我一会儿:“你没事儿吧?还度数高一点,啤酒你都喝不了二两。” “今天是特例,你就点吧。”我将一边身体靠在墙上,感觉自己这阵只要闭上眼随时能睡着。 “那行,就随你的意。”蒋哲良没再反对,麻利地对服务生说了几个我几乎没听过的名字,然后服务生就拿着单子走了。 “你都点了什么?要是不好喝我可赖你。”我冲蒋哲良挑了挑眉道。 他咧嘴一笑:“放心吧,我可是专业的。” 我不由轻呵一声,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省得它在裤兜里老硌着我。“那你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蒋哲良露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嘴角还是他那个标志性的自我感觉良好的笑容:“着什么急,既然都来酒吧了,就先喝一杯再说呗。” “人都说酒壮怂人胆,你也怂了吗?”我取笑他说。 照理说按蒋哲良的性子肯定是要反击的,然而他这回居然没有否认,反而点了下头说:“今天这事清醒的时候还真不太能说出口。” “哎哟呵,别介啊。”我也是被蒋哲良给吓到了,他从小到大都不是个会顾虑哪些话该说或不该说的人,只要是他想说的事,他才不会管自己说完之后会给别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和负担,若非如此我俩也不至于有先前那一出。而现在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忽然跟我说什么‘清醒的时候还真不太能说出口’,我听了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谁魂穿了。 “易生,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今天找你绝对不是为了开玩笑。”蒋哲良蓦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我忽然就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铺垫差不多够了吧,你也不是个爱卖关子的,有事速度说完算完,婆婆mama的干嘛又不是要表白。”我觉得我是在开一个必然要遭蒋哲良鄙视的玩笑,可他听完后却一没有鄙视我、二没有笑,只是眯紧了眼睛定定看着我。 我心中不由一热,拳头也在一瞬间握紧了:“卧槽,你他妈该不是又想耍我一次吧!你今儿要是敢承认我就敢把你打死在这儿你信不信。” 但是听了我的威胁,蒋哲良还是没有说话,他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纠结,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考虑到是在公共场所,我不得不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冷笑一声看着他道:“你这一年是去好莱坞修行了么,演技比上次好太多了。” 蒋哲良的一双眼睛骤然缩得更紧了些,牢牢盯着我,终于开口说道:“易生,首先我想正式跟你道个歉,一年前的事是我做得太混蛋了,是我对不住你。对不起。” 我听着他的道歉,原以为已经无甚所谓,但眼角却还是有些发涩。 “还有一件事我也要向你道歉。”蒋哲良接着说道:“关于我们俩之间的那件事上,我对你撒了谎。” “我们之间?这俩难道不是同一件事?”我不太明白他单说这个的意思,印象当中他只有那次说喜欢我是骗了我。 可蒋哲良却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不是同一件,你想错了。” 我默默看着他等着下文。 蒋哲良这时端起服务生小哥刚刚端上来的一杯蓝颜色的鸡尾酒直接一口气全喝了,然后皱着眉闭着嘴缓了一会儿才又看向我。 “我所说的撒了谎的,不是指我那时候说喜欢你的事,而是指后来我说不喜欢你的事。易生,后面这句才是假的,前面那句是真的。” “哦,是吗。”我听完都没想到自己的反应竟会如此淡定。 这大约是因为,刚刚蒋哲良对我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第26章 没想到在喝了酒之后我终于肯承认自己心里是难过的。 五月份北京天黑得还比较早,我跟蒋哲良才坐下一阵儿的工夫窗外就已经是一片黑了,玻璃上映衬着室内的灯光像一面大大的镜子,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我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化。 我是异常淡漠的平静,而他则是稍显愠怒的焦躁。 因为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我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反应,蒋哲良有些着急了。 “易生,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吗?!”他牢牢盯着我问。 “不然呢?你真指望我会信?”我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以前的行事风格,或许是太大智若愚了些,竟会让蒋哲良产生我能被同一个玩笑骗两次的错觉。 “我真没骗你,这次是真的,你要不信我可以发誓。” “对谁发?对灯吗?这家灯好像不太亮啊。”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的嘲讽技能也颇有叶煦的风范了。 蒋哲良细长的眼睛紧紧眯着,我总觉得蒋叔叔和薛阿姨在他小时候肯定是疏忽了,明明可能是眼睛视力上有什么问题,他们却没管,结果才让他养成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习惯。 我边想边拿起刚才服务生端给我的鸡尾酒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这叫什么?”我举起来问蒋哲良。 “长岛冰茶。”他十分不情愿地回答了我,然后又道:“你别打岔,我在跟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要怎么样你才信?” “怎么着都不会信,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吧。”我说着又喝了两口这个叫长岛冰茶的东西,没有太重的酒的味道,倒像是饮料。 “易生,你应该了解我,同样的玩笑我不会开两次。”蒋哲良很严肃地说。 可我却觉得听了一个笑话:“我也以为我了解你,所以高三那会儿才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会开那么拙劣的玩笑,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