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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沾了白霜,可见是连夜赶来,一向清爽的脸上更是长出了胡渣,原本以为会邋遢,却只有了英武粗犷之气,可见人的颜值有多重要。 “世子爷。” “睡了?吵醒你了?” 笼细月点头:“怕吵醒我就不会过来了。” 闻关脸上显出尴尬:“我……太想你了。” 笼细月脸上一红,心别的一跳,连忙叫竹子去倒茶备宵夜,准备可以暖胃的茶水。 又让阿六去边上的厢房休息,自己则将闻关带入房内,帮他把披风卸下,待竹子取来热水后,仔细将毛巾浸湿后给他热脸。 闻关有些受宠若惊,捧着毛巾半天没有把脸抬起,倒是笼细月好笑起来,拍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却是一把的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尔后就势让她滚进怀里。 “世子爷?” “叫我闻关。”他抱着她,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嗅到一股自然的体香,不禁心头舒缓下来, “你好香。” “你……”笼细月挣扎起来。 “别动,我只想抱抱你,不做什么。” 哦来了这是把妹时的经典句型,笼细月想要推开他大笑三声说姐才不上当,但是当闻关的身体靠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整个人当机了,那硬实的胸膛和自己的截然相反,让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知道自己的脸蛋有些发烫,看在他辛苦赶路的份上,只要没什么过份的事,算了,给他抱就给他抱吧。 闻关其实心中一直打着小鼓,没想到这番硬脾气的小媳妇竟然没有把他一掌扇开,更没有一脚踩过,简直是升级待遇了,所以此刻的他心生满足,心想自己这样日夜兼程,总算值得了。 “我本该直接回宫复命的。”他轻轻的在耳边说道。 “那就去木。”笼细月避开了一下,没成功,她感觉耳根有些痒,还有些烫。 “但是我真的想你了,一个月没见到了。” 笼细月叹气,“世子爷……” “叫我闻关。” “闻关,你这又何必,回宫里复命,再去老太太那边请安了再过来也不迟。” 毕竟,不是我一个人在担心你。 当然这句话笼细月没说。 说出了,仿佛自己也是真的很担心他似的。 好吧,也许,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 “我说了,我很想你。” 笼细月确定自己发烧了,此刻脸不用摸都是guntang的。 见此,闻关微微扬起嘴角,拥得更深, “月儿……” 他在外头,每当夜深人静时,便会想她,想得实在难受时,就只能在外头逛,看着大月亮,想着自己的媳妇,名字里面也有个月字,陈六直觉的认定他是疯魔了,闻关也不否认,只是为了早点回来见到她,路上的行程硬是被他赶了一半的时间回来,当然人也疲惫不堪,不过在此刻拥抱住她时,闻关觉得一切都值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早已经把这个当初看都不看一眼的妻子放入心中,而她,似乎比起先前,也要温顺一点…… 这家伙,是认真的? 笼细月任由他,同时在心中揣摩自己的心思。 这时候,外头传来声响,竹子把宵夜送进来了。 “世……闻关,吃点热的吧,这是用新鲜冬筝做的豆腐汤……” 闻关却没回答,头也不抬,笼细月奇怪起来, “闻关?” 耳畔传来微微的呼吸声,沉稳而有力,却让她愣住了,这是,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笼细月哑然失笑。 这在路上是得有多拼? 她拉开闻关,可一拉到他的手心,这才发现手心当中是guntang的,她再次发怔了,又赶忙的去摸闻关的人,一摸吓了一跳。 必定是,连夜赶路,导致风寒加疲惫发起烧了! “竹子!” 守在门外的竹子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而入,一进门见到这个情况,顿时傻了, “世、世子爷?!” 这世子爷要是在冷院里出了事,他们一院子的人都脱不了关系。 “别慌,只是发烧,快去叫阿六,一起扶到床上。” “哦哦,好!”竹子三脚并两脚的出去了。 阿六过来,合力总算把个大高个子的闻关安置于床上,竹子则帮忙脱下靴袜。 笼细月想了想,又叫竹子去闻府跟管家婆子说一声,说世子爷在冷院,但是发烧了,需请个大夫来。 闻府的人一听世子爷发烧了,慌得也不问为什么世子爷会出现在冷院了一类的话了,只是立即的提着闻府的世袭大夫赶来。 一问阿六,这才知道,原本皇帝老爷子派闻关过去要三个月的时间,但是他却没日没夜的投入,完全不休息,一旦提前把业务办完,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原本该是六天的行程,硬是被他缩成了三天不到,这三天更是不眠不休,只是不停的换车找马,就是一股劲的要过来找笼细月。 笼细月听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 就算是铁打的,也耐不住这样子的用啊,所以才生生累倒了吧? 第 40 章 大夫诊完留了药,阿六和竹子去厨房煎药去了,为了白天有精神看店铺,笼细月让薄橙衣去休息不要再来站着,自己则关上门,给闻关褪下衣衫和裤子,用薄荷叶就着热水,把全身擦了一遍,没有酒精退烧,只好这样处理了,等她弄完,又见脸上的胡子渣,强迫症的自己,又叫竹子拿来剃刀和精油,准备把胡子细细的刮了一遍,见阿六在门口探头探脑,于是递上刀片,问他要不要给闻关刮下。 阿六吓得连连摇头。 开玩笑,世子爷的脸面,他跟天借胆也不敢去拿刀子上前蹭,再加上世子爷的脾气,平常只有陈叔依仗着资历老去做这件事吧,曾经有个丫头想要借这个机会上去,被世子爷赶去庄子至今没有回来。 笼细月明白只有自己上阵了。 她先将精油涂在闻关的下巴,再将刀片轻贴于油水处,尔后慢慢的,轻轻的刮掉胡子渣。 这家伙倒是睡得沉实,竟然能如此放心的把命交给她。 笼细月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在把目光移向他的胸膛时,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轻咳一声,假装不在意。 闻关睡得很沉,一回到冷院,他没有感觉,但是见到笼细月,靠近她,再闻到她的气息时,他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回家了,因此整整绷了一个月的弦就此松开,睡得暗无天日不说,连自己发烧也毫不自知。 若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不会就这样睡去,任由自己躺在书房以外的床上,但是因为是笼细月,所以闻关相信,只要有她在,自己就能安心,也完全可以相信她,就算累得倒下了,她也完全可以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