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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就好,嗯,开心就好。“ 虞青尘额角微微抽动,“不过一点凡间俗物罢了,何须如此挂怀,潮思观一向在这些上困窘倒是真的,但我倒是首次见到未满百岁就如此吝啬的弟子。区区这些财物,也值得?“ 如玉般的十指悄然握起,再度张开摊在仲怀卿面前,”这些金子,够你那十几倍的铜钱了。“ 仲怀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虞青尘,确定了她现在状态恢复正常,才敢问道:”那个,这块金子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状况吧?“ “什么状况?” “比如突然变回石头什么的,它应该不会出现吧~” 虞青尘深深吸了口气“第一,谁告诉你他原来是块石头,第二,谁说的变出的金子还会变回去!!” 最关键的是,谁给他的胆子居然连自己都怀疑。 “爱要不要,你既然不想要这个,直说便是,何苦如此?” 可师傅的点石成金最多只能撑一炷香到底算是什么东西啊,想当年自己年少无知,被这玩意坑了多少次,饶是当年还算年幼,也被乡里乡间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无数遍呀无数遍。 “论理来说,点石成金这类术法之所以极端难学,就在于它可以改变事物的本质,将灵力渗入每个分子之间,加以熏染改造,于是铁石亦可为金玉。而既然更改,若不再次施以手段,则这块金子一世也不会化为凡石才对” 虞青尘表示仲怀卿之前的道歉算是能接受,但他后面又加上的这种现象··· “可是师傅的术法又是怎么回事?”他家师父可从来不是这样的啊“简单啊,他在逗你玩呗!”看着仲怀卿瞬间呆若木鸡的表情,虞青尘心情大好。 “以陈应道的实力,点石成金虽说不是太容易,但也不是多难,点石成金后再留一股灵气定时爆发,再化金为石,做不到吗?” ········ 虞青尘坐在一个小札上,静静地鉴赏着眼前的花灯,之前的那个少年,虽说是内向了一点点,但是手艺倒是不差,金橙的色泽调到恰到好处,此时此刻,在灯光照耀下竟有了一种流光溢彩之感。 雪兔画工繁琐精致,花卉鲜艳热烈,框架细致美好,可惜来的不是时候,否则真的有心看看凡间的佳节,灯光是如何璀璨流离,真是想想都让人心神摇曳。 见旁边的仲怀卿仍是一副郁郁不已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笑:“你也实在无需如此,你道是潮思观历代弟子少时都端庄至此,缘何轮到接任观主是便个个放浪形骸,你师父已算是疼你的了,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 所以说,她其实到现在为止都不明白,潮思观如此一代代的折腾自家弟子,到底是真有这个传统呢,还是不过是不想看下代弟子比自己当年幸福太多。 第七章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见一旁的仲怀卿已经调节好了心态,起码不是像刚才一样消沉,虞青尘还是多少有几分欣悦的,至少接下来的行程是不会因此再有什么影响。只要这一点能满足对她来讲也就够了。 “你是说你是为了体验生活,所以必须住店?”“ 没错” 虞青尘理所当然道:“本尊既是无有凡间产业,夜幕降临之时暂时居于客栈又有何处不妥?”发觉一旁的仲怀卿仍是愁眉苦脸,满心不愿,奇道:“莫非你出行时不是如此,除此之外还有别处是本尊所不知的么?“ 正常人这种当然是住客栈了,但那是住得起的人,就算是自己在外确确实实是住过客栈,但那都是最多十几文一夜的三流客栈,再不济干脆就是在村上哪个民居借宿啊! 再看看现在,香山红木刻成的匾额上长春居三个大字高高悬起,两串红灯笼自门旁吊出,楼阁小巧精致,门口干净整洁,甚至糊的窗纱都展洁如新,平整光滑,一看就能猜到价格和自己以前住过的比有多悬殊。 “我平日自然亦是居于客栈,不过尊者既是体验民情,何必定要来这种地方,常人此时虽说定足客栈,但终究是价格平庸些的更受人喜好一些,这里好是好,却是未必接地气,依我看来福就不错。” 虞青尘缓缓将头转回,“你分明是为了省钱好吧,亏你能编的出这么多理由,不过我怎么记得,一开始我只是打算红尘游历,何曾说过要体察人情,再说,我未曾居于盈兰院便已是体谅和有心融入了,来福客栈,连匾额都没有,门框都旧的不堪也亏你好意思提。” 又看了眼仲怀卿没精打采的模样,“凡尘行走,纵有术法相遮亦不可轻心,况且术法并未蔓延至你,以后若是要唤名不可还是唤吾凌崖罢了。” 仲怀卿尽可能以可怜兮兮的表情望向虞青尘:”尊者,噢不凌崖,实在不是我太吝啬,而是钱真的不多啊。“ 虞青尘面色淡淡:“那块金子虽说不大,难道还不够你我住两晚不成?”“莫说是两晚,便是住个半月料也当够了,可依你之身份,就算是早晚不额外加菜,莫非还能不要午时一餐,打赏小二,及一时兴起买置他物了不成?”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让你以为本尊只能变出一块金子了呢?,你之所以精打细算,所有支出详尽至一分一厘,还不是在建立只有那么一块黄金的份上。有吾在,这等物件随手可得,便是我突发状况,一时不得点石成金之术,难道连些值钱收藏亦无?“ ”便是之前我未赴过红尘之地,难道就不许吾之前所伤修者精怪有些财物了么,修者精怪寿命颇长,凡尘之物虽非主营,还能少了?又怎缺了这点金银?“ 看也不看瞬时呆如木鸡无地自容的仲怀卿,转身而走,”言尽于此,所以说你到底是住不住,我也管不着了,有心自虐图强的话,我记得来福距此也并不遥远。“ 仲怀卿怔了怔,虞青尘说的似乎的确有理,守着金山哭穷大概也莫过如此,明明钱财不缺,还似之前打算,确实过分了,让人难以理解。 之前师傅留下的阴影终究还是是太深了啊,弄得自己下意识的拒绝相信这个修界极为有名的术法,等等,虞青尘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气喘吁吁的追上了虞青尘步伐,讨好笑道:”之前不是没有想到此处吗,既是得君点透,岂会心疼这点小钱,我看盈兰院确实不错,不如就宿在那如何?“ 开什么玩笑,既然是公款报销自然要选取最好的,长春居虽说已经是百里挑一,但比起盈兰院一次一个院落的豪阔手笔还是有所不如的。 虞青尘浅笑盈盈,回倚门框,“可是正如你之前所说,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