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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了起来。这一种地方的东西其实能有多少特别出彩的?大多数的结果都只是就那么默默的在她的天赋小空间里待上一辈子。 但是又怎么才能说得清楚,自己在人烟混杂的庙会上,从一颗颗鱼目中寻到合心意珍珠时那种几乎令她颤粟的喜悦。简直叫她不可自拔,还好她从来不缺这一点眼光,也从来无需为这些钱而担忧啊。 自觉觉醒了新的爱好,白璃若的眼睛亮的惊人,在这人山人海的庙会中肆意的穿梭着,甚至都险些忽略了她此前一直心心念念的杂耍。 随手拿起一个镯子,白璃若就着已经足够明亮的灯光细细的查看着它的每一条走向,分辨着其中的美感与含义。虽然这枚银镯的质地只是普通,但是合欢树似乎绕的很是不错呢。 想买,可是自己好像没有一点点能用得着它的地方嘞。白璃若咬着下唇,罕见的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之前的东西虽说自己也都知道用不着,但是还多少能有个理由,但是这个真的想不出来了呢。 要放弃吗,不舍的看了一眼,做工颇为精良的镯子平平的放置在布上,在灯光下几乎每一个部位都闪烁了起来。小狐狸直接红了眼眶,买! 至于理由这一种东东,很久以前好像有一个为了美人丢掉了江山的王,还只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自己也不算丑,这一点钱比起江山来就少太多了,所以浪费一点也没有太大关系的是吧。 大不了,大不了自己给自己笑一个呗。 第三十章 漂浮在半空中的殿堂上,数不清的少男少女们一应着了一身蓝灰色的制式长袍,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像是布置着一些什么东西。 中年模样的老道一脸苦笑的挥舞着手中的小纸条,纸条上赫然可见天机阁的小巧防伪标识---一只洁白的鸽子叼着一根不知名的花卉,作出展翅欲飞的模样。 看向不久前还一脸激愤前来找他的原本负责人,老道耸了耸肩:“虽然岁月已然悠久到千年有余,但是我们两个作为都同样从那个年代侥幸活到现在的一员,你应该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了吧。” “可是都一千多年了啊,为什么偏偏我们赶到了这个时候才有资格主持百年大典?按照凌崖尊者的脾气,像这样已经算得上是盛大的热闹是一定会来凑一凑的吧!” 果然自己家小小流光派还是没有达到一流门派的机缘啊,原本以为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扬名天下的机会,但是如果那位挑剔的有名的凌崖尊者来访的话。 本来就只是第一次举办这种宴会,疏漏的地方是铁定有一点点的,若是因此而招致了那位小小的一点点不顺眼,那么扬名的方式还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打了一个寒噤,扫去刚刚有一点不妙的猜想。这个区区几百年历史的小门派难道就那么多灾多难么?明明前几届的百年大典,前辈们都是顺风顺水的就过去了啊! 而且相比自己,那些晃过去的前辈们还大都是有过不止一次招待过凌崖尊者的经验。就算是最少的和光宗,也在这种大典上有接待过两次尊者的历史。但是偏偏是最最不适合担当这一件事情的宗门,中奖了。 这一种情况下,有能帮的上忙的宗门么?头疼啊,如果凌崖尊者的出世,能够稍稍的晚上一些时日,或者干干脆脆提前一百年,就好了。 虞青尘丝毫不知道她给一个对她而言算得上是未见经传的新秀宗门带来了多大的麻烦,自然也不晓得自己的忽然复出给那个流光派增加了多少的经费消耗。 她现在正静静地坐在当地一条比较有名的小河边,看着上流姑娘们放下来的荷花灯一点点的自眼前飘过。放灯的姑娘们倒是已经因为天色暗沉而走了不少,但是没有人打捞的荷花灯,确实依旧默默浮在这一条不算多大的小河上。 河上没有荷花啊,只有一朵朵的花灯。虞青尘放弃了继续看这些曾经带给她无限愉悦的灯盏,而是仰面躺倒在了河边的草地之上。 柔软的草地散发着其特有的浅香,还有着淡淡而又清爽的潮湿泥土气息,娇小的一种名叫蒲公英的花,已经收拢起了娇嫩的花瓣。只在绿萼上端隐隐透出了一丝金黄。 头顶上有几个忽明忽暗的光点在飞舞,但是不需要过多的辨认,虞青尘出色的眼力加上丰厚的经验,让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一种漫天飞舞的小生物。 其实萤火虫,真的算是一种非常常见的小虫子呢,而且也相当的讨人的喜欢。在虞青尘隐居之时,反倒是这一种生物见得更多一些。 看了看河边的依依垂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带了三分水汽的空气。虞青尘觉得之前噪杂的快乐同混沌一霎间便又从她脑中离去,而变得清净,舒适且畅快。 她当然不会以为这些是因为吸了一口气的原因,目光瞬间凉了三分,她想,她懂得了自己之前的威胁出自于哪里了。不过就算是明知了这一点,她又能如何。 轻轻阖上双目,虞青尘的面部表情复又柔和了下来,反正自己的修为,也足够硬顶这一切了。万丈红尘其乐融融,终究不是一味静美可以比拟的啊。 但是其它的修士,好像几乎完全没有这一方面的顾虑哪。好像这样的影响只有自己才有,那么自己,又到底是一个什么?为什么早看遍了三千文藏,却没有有关的一点记载。 不过左右,这一些现在都还算是与自己关碍不是太大的是吧。虽然真的好想知晓啊,为什么只有自己,要忍受如此孤独。放下心头杂念,任睡意渐渐席卷她的周身遍体,虞青尘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休憩一二了。 仲怀卿颇有几分纠结的望着虞青尘,就这么在这里睡觉,真的好吗?? 品味着空气中的甜香,还有那淡淡的然而无处不在的微凉。虽然明知道虞青尘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一种事情而腰酸背痛,或者还有着凉什么的。这种事情事实上如果真的发生在对方身上,那大概才算是无厘头吧。 但是看着虞青尘那虽然称不上瘦的过分然亦算颇有些单薄的身子,只着了一身轻薄衣裳,就那么毫无防备的,睡在了潮凉的草地上。代表着萤火虫的小光点在她身周掠过,散发的光晕配了月色照下,让虞青尘本来便算不得多么红润的肌肤显得竟有些虚弱的微白。 仲怀卿的心头还是禁不住的软了一下,一边暗暗的嘲笑着自己的‘无用功’,一边则还是从腰间的小乾坤袋中找到了一件从未上过身的太极道袍。起身覆盖在了虞青尘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色彩相对分明的黑白道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