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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豆大王 文案: “此乃黄粱客栈,你要黄粱梦,还是后悔药?” “这世上会有后悔药?” “你若是舍得代价,自然便有的……” …… 【碧湖篇】:我自然是知道,他待我好,可他是个阉人,我不过十多岁的年华,怎么会甘心呢?但他为我而死,我却才发现,我早就动了心了。这世上,除了这个人,竟是没谁爱我了…… 【浮音篇】:哼,他们都要我死,我就是不死!属于我的,谁都抢不走!说我跋扈?呵,老娘花自己的钱,做自己的公主,碍着谁了?这后悔药,我要那欠我之人,通通后悔! ……后续更多精彩故事。 避雷: 一、每个故事男主不是同一个人。 二、女主淡然,但有手段心机,不活泼不软萌不恋爱脑。 三、没有系统之类的东西。 四、女主除了聪明,没有大开的金手指,一切都要自己学才会拥有。 内容标签: 异世大陆 女强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长息 ┃ 配角: ┃ 其它:很苏,女强,快穿,爽文 第1章 碧湖 “斩!” 一声令下,令牌被抛出,伴随着落地轻响,随之又弹起。 身材魁梧的汉子,一口烈酒喷在大刀之上,午时三刻,烈日炎炎,刀锋反射光芒慑人,不过是一错眼,那头颅便高高扬起,滚落在地。 两只眼珠子仍自不肯闭上,颈腔子那里喷出高高的血柱,然后洒了一地的热血,“扑通”无头的尸体便倒在了地上,仍自带着神经般的抽搐,极快的凉透了身子。 城墙上站着的人目光暗沉,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压了压唇角的笑意,转身下了城楼。黄色宫衣的大丫头跟上,悄然回头,隔得太远,只看见那一片刺目的红。 …… 女人有一头极长的发丝,乌鸦鸦的堆成松散的云鬓,不过用精细的红缎随意绑缚了便是。 皓腕如雪,枕在胳臂上,大袖宽敞,露出半个小臂,颜色刺人的眼。 眼眸慵懒淡然,眉目狭长,那眉是标准的柳叶眉,只眼眸清淡,仿似不在意世间万物,唇色浅淡带粉,自然带着微微的弧度。 是个绝色的娇人,只是不同于颜色的亮眼,美人着了件普通的灰蓝裙衫,无端的压了几分颜色。 “长息君子,嘿嘿,我老黄又来了,快些将你那黄粱酒上个两坛!让我再梦个一回!”打门外走进来个短打汉子,个儿矮小,一脸的络腮胡子,目如铜铃,声若洪钟,辅一听见这人声音,伏在二层精致软榻上的女子顿时蹙了眉。 门外天空灰黄,漫天里都是蒙蒙色彩,打眼一望,连根树头都瞧不着,只见的这么一家客栈突兀伫立在此。 这客栈外面看着极小,不过一间独独立着的房屋,四面围了栏杆,门外立着拴马杆,顶上挂了一面迎客幡,这幡上乃是黄粱二字。 门外对着的,是一块地皮,用篱笆好生围了,里面种着数株绿色植物,那土地颜色各异,竟还闪着光。 在客栈和地皮之间的小路边上,立着一盏半身高的石头灯台,虽说天色不算暗,但这灯台里边,却不知为何仍然燃着灯火。 一手立起撑着额头,雪白的手臂顿时让那自称老黄的直了眼,干咳两声,这位姑奶奶他可是不敢招惹的。 “还望君子行个好,上回在您这喝了那几坛,连着梦了好几回,修为一下就破了迷障。这回,这不是,又迷心了嘛……”老黄尽量放低了嗓门,说到最后,忍不住的抬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摸到一手头油,他小心的放下,暗自念叨可别带下显眼的头屑来,将手背在身后,在衣服上抓了几把,这才笑的讨好。 那络腮胡子将他大半张脸都遮了,只能通过那双铜铃大眼看出这人是真的渴望。 长息前倾了身子,从二楼栏杆处趴着,声色懒懒的,“呵,你们一族不是向来迷旁人的心么?也就是你不同了,自个儿迷了自个儿……” 一听这话,老黄面上显出几分羞赧,颇有些尴尬,他动了动脚尖,本来大方的汉子,这会儿显得局促起来。 “这话……看您说的,咱就是一只黄鼬,还是天生矮小蠢笨,长的也不甚好看。”他看了看,在一处四方桌坐了。 “就这么一副粗壮汉子模样,迷谁去呢?”说着摇头。 黄鼬一族稀薄,千百年前,狐族和黄鼬一族一直交好,后来干脆的将两族合并一族,也给势单力薄的黄鼬一族提供些许庇护。 也就是出了黄四郎这样的例外,妖者天生貌美,他出生狐族,父亲还是实打实的一只黄狐,偏生生了这么副模样,在颜控的狐族眼里,可不是不招人待见。 黄四郎也不知是幸或不幸,没了魅惑人的资本和本事,自个儿便下苦功夫努力修炼,倒也化了形了,就是时常看不透,容易迷障。 长息敛了眉目,悠悠起身,缓步下楼来,两手置于身前腰间,看着又是个极淡然的闺秀模样了。 去了柜台,取出一罐儿金色泥封的红玉坛子,黄四郎一见顿时神色增光,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好好,长息君子,老黄记了你这份恩情了。”他伸着两手,两眼放光。 长息拿着酒,眼见着他指尖即将触及,却又倏忽收回,“诶……可不得白食。” 黄四郎嗨了一声,“君子只管放心便是!这事儿我老黄不是第一次做,今儿人间刚刚死了个姑娘,我打听好了,唤作碧湖。符合君子的条件,她也正往这来,不过她死的时候被刺瞎双眼穿了双耳割了舌头,估摸着是短时间找不到这地儿,我啊,喝完这坛酒,立马去给您引回来!” 说完他伸手要来拿酒,长息手一退,眉目似笑非笑,“得了,我这黄粱一梦,你一睡便是多年,到时候那孤魂都散了,岂不是让我吃亏?” 黄四郎扁扁嘴,一抹脸,两手一拍大腿,“成咧!老黄这就去给君子把人引来,君子可得将酒给咱记着啊!” 他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这才又看了几眼那红玉坛子,起身要往外走。 长息却罕见的紧蹙了眉,“回来的时候好生洗洗,少拿那一头炒菜的毛发来我眼前晃!说不得,休进我这客栈的门!” 黄四郎这才意识到自己没遮掩住,抬手要抓,又忍住了,点着头道:“使得使得,君子说的,老黄哪敢不从啊!” 说着人便没了影儿,长息雪白指尖捏住坛子,随意放在柜台上,这才挽了袖子,地里的银子也该结出来了,她得去摘,省得路过的小鬼又给她偷了。 拿了无底篮,她出了门,天地荒凉,无有阳光,也无星辰月亮,介于阴和暗之间的交界处。 此地,便是黄泉路前段一处。 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