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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 这让她也很不适应,都想给他们颁个金扫帚演技奖。 还是说她可不是逞能的个性。走了几日,这路上的状况她也瞧见了,没了陈马他们,会不会出点儿什么事情,她也不敢肯定。 是以,陈马想怎样就怎样吧,依靠人家的武力,还挑三拣四,说不过去。 徐昭星还是不急着承认,又问了:“那你说他们是谁的人?” “难不成是那个樊爷?”蒋瑶笙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娘的脸。 她娘的脸也太骗人了,她都这么大了,她娘居然还像个新婚的夫人。 且,想从她娘的脸上窥透点儿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 倒是她,情绪泄露的很快。 其实,她原本是想猜,会不会是姜高良。 她不过才垂了下眼眉,便只听她娘道:“不是你说的,也不是你想的。你说的那个,没在半道把咱们截回去就算不错了。你想的那个,和你差不多,还没到真正主事的年纪呢。” 蒋瑶笙红了脸,半天说不出来话。 她心里有点儿难受,说不想了,哪能真的就不想。 徐昭星泡了个舒坦,把自己的那盆洗脚水放在了门边,蒋瑶笙的那盆放在了窗下。 她打了个呵欠,吹灭了油灯道:“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什么年纪有什么年纪的烦恼,就算她现在告诉蒋瑶笙,别急,时间会解决一切的。 说不定,蒋瑶笙还以为她在敷衍呢! 那是一句实话,也是一句废话,听起来空泛又心酸。 当下没法解决的事情,除了交给时间,便只能交给命运了。 她们能做的只有一件,努力地将事情的发展方向扭正到她们想要的地方。 躺下了之后,徐昭星想了想,还是道:“我猜,或许那姜高良很快也会离开长安。” “那他会去哪儿?” “回家。” 蒋瑶笙便又不吭气了,他回了家,她去了洛阳,此生估计难有再见的时候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十余匹快马出了长安。 等那沉重的城门“咣”的一声合上,马儿便嘶鸣着向前飞奔着。 一个白衣的少年追着一个玄衣的男人,道:“爹,咱们还会回来吗?” “会。”玄衣的男人斩钉截铁地道。 只是谁也不知,他们会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再回到这个地方。 或者是率兵十万,或者是押解回京,也说不定呢! 马蹄的声音并没有飘出去很远,“踏踏踏”,时候就快到了。 —— 白日里累,只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夜间睡的香。失眠那个病,自从出了长安,便不药而愈了。 临出发之前,徐昭星在屋里看了她带来的地图。 那地图应当是蒋福手绘的,虽比不上后世的精准,但好歹能够看的懂。 按照地图所标,她们已经走了一多半。 争取今日多走个十来里路,看能不能在日落前赶到峡州。 徐昭星小心翼翼地将地图收在了包袱里,如是想。 和前几日一样,她上半日仍旧会骑马。 马上就是四月了,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官道两旁的风景也一日比一日好。 或许当真是为了看风景,蒋瑶笙也不肯再坐马车,非要骑马。 蒋陆便将多出来的那匹小白马给了她。 说的是小白马,体型的大小和成年马无异。 蒋瑶笙的骑马技术并不好,尤其是控马技术很糟糕,可不练,永远都不会好。 再说了,还有马车带着家当,这一路行的相当的慢,比步行就没快多少。 雪刹扶着蒋瑶笙上了马,紧张地叮嘱了又叮嘱,“公子,慢着些。” 再慢,日落前就别想到峡州了。 徐昭星控着马到了她的跟前儿,叮嘱了一句其他的:“上半身挺直,两腿夹紧了马肚子,别慌。” 蒋瑶笙点了点头,谁知道马才一走,她便身子往后一仰。 “别慌。” “好好……啊!” 这对白,一上午重复了无数次。 走了约有二十里,蒋瑶笙也可以像她娘那样控马自如了,高兴的连腿根儿疼也不在乎了。 午时的太阳,照的人昏昏欲睡。 路过了一小块开满了梨花的梨树林,徐昭星叫了声:“休息。” 众人不再赶路,将马纷纷栓到了梨树边。 不用人吩咐,慧润几个就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干粮和一些熟制的风干rou,分给了众人。 这个“众人”,自然也包含陈马那十七人。 装风干rou的包袱基本见了底,慧润将空包袱抖给了徐昭星看。 谁能知道凭空多出了十七人,又全是男人,一个一个就好似跟rou有仇,吃的那叫一个多。 将她们准备的一月都够吃的风干rou,不到七天便吃光。 这也是徐昭星为什么想在峡州休整的原因了,休息其实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补给。 大家都抓紧了时间休息,陈马带来的十七人,有意无意地将徐昭星几个围在了内里。 凭心而论,单凭这一防御的阵型,也不能断了那些人的rou。 徐昭星靠在一棵歪脖子梨树边,蒋瑶笙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捡着地上的梨花。 一阵风吹来,送来了远处的马蹄声音。 陈马手按在腰间,明显的戒备动作。 蒋瑶笙下意识盯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片刻间,一身白衣的少年映入了眼帘。 蒋瑶笙惊讶,手里的梨花随风飘落了。 待徐昭星看见了那少年的模样,又见他跳下了马,缓缓向这厢走来了,她闭上了眼睛,只当没有看见蒋瑶笙的痴傻模样。 这是人生难得几回痴啊! 那小子别看人长的乖巧,却生了一双漂亮的双眼皮,还有一双桃花眼睛,也怪不得蒋瑶笙迷的不要不要的。 姜高良到底没敢直直走到蒋瑶笙的身旁,痴痴看了几眼,向着徐昭星行礼道:“徐先生!” 徐昭星半眯着眼睛,看他:“你去哪儿?” “陈留。”姜高良如实道。 和她的猜测一样,只不过没猜到这么快,还能碰到。徐昭星索性说:“那咱们不一道,你可骑快马,先行一步。” “不忙,学生要去峡州休整。”姜高良又偷眼看了蒋瑶笙,还微微点了下头。 这是当她真瞎啊!关键是,徐昭星还很配合地又装了一次没看到。 她带口问:“你爹呢?” 姜高良微微一笑:“我爹说若徐先生问起他的行踪,只让学生告诉夫人,或许夫人不日就能见到他。” 这话说的,徐昭星怎么看见很多人在偷笑。 就连蒋瑶笙愣了一下,也笑了笑。 行,她就不该问的,便只当刚才的没有听见,什么都不问了,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