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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找对方位。 李青昭走过去道:“真是个笨蛋,我来罢。” 想找绢帕,没带,唯有用袖子给萧乙擦干净额头的血迹,然后还举着染上血迹的袖子给萧乙看:“我没骗你。” 萧乙不自觉的捏住她的袖子:“你不怕给人看见吗?” 李青昭不以为然的晃晃脑袋:“不怕,我又不会功夫,再者我只是个弱女子,谁能怀疑我呢。” 弱女子,萧乙忍俊不禁,探寻的问:“我是杀人凶犯,你不怕么?” 李青昭朝他嘿嘿的害羞的笑:“非但不怕,还非常喜欢,你长的好看。” 萧乙觉着自己长的并不好看,只能算是端正,这是第一次有人,有女人夸赞自己,第一次有人关心自己,有人喜欢自己,他心头一软,手一挥:“你走吧。” 李青昭摇头:“我不走。” 萧乙怒了:“你不走就是找死!” 李青昭被他突然发脾气吓了一跳,缩着脑袋小心翼翼道:“我只是,想跟着你,而已。” 萧乙定定站着,除了呼吸,不知所措。 起了风,从胡同的这头吹向胡同的那头,风一灌,李青昭抄起袖子,自己冻得哆哆嗦嗦,还问萧乙:“你冷吗?不巧我没穿斗篷,不然就可以把斗篷让给你穿。” 这胖丫有点傻,萧乙扭头就走,忽听街上吵吵嚷嚷,应该是俞有年的死惊动了人,也说不定衙门出了捕役,他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人,终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事,不怕也有些紧张,回头对李青昭道:“还不快跑,回头衙门见你袖子上有血迹,说不定就把你抓了,然后你屈打成招,死路一条。” 李青昭突然怕了,接着哭了,连声喊着:“表妹,表妹救我!” 她一哭,萧乙听不下去了,唯有折回来,指着胡同那头道:“你往那里跑,若是捕役来抓,自有我把他们引开。” 李青昭须臾破涕为笑:“你对我真好,不过,我有办法应对。” 她突然一拳打在自己鼻子上,萧乙惊讶的当儿,血已经从她鼻子流了下来,李青昭用袖子抹了抹,然后给萧乙看:“这就可以了。” 萧乙终于咧嘴笑了,发自内心的想笑,而不是以往随在陵王身边,谄媚的笑,无奈的笑,嘲笑阴笑坏笑,而是欢喜的笑。 他用手指戳了下李青昭高耸的脑门:“谁教你这么多鬼心眼。” 随口之言,李青昭竟老老实实答:“我表妹啊,我表妹可聪明了,我们两个相处久了,你看我也变得聪明了,可就是有一宗,我与我表妹相处这么久,她仍旧是那么瘦我仍旧是怎么胖,她那么好看我这么丑。” 耳听有吵嚷声往这条胡同来,萧乙警觉的拉起李青昭便走,边道:“你不丑。” 李青昭何止心花怒放,心花已经蔚然成春。 萧乙见胡同前面无处可隐蔽,而吵嚷声接近,遂拉着李青昭进了旁边一户敞着门的人家,还回头张望,边问:“你表妹是谁?看上去你们感情不错。” 是故意转移李青昭的注意力,恐她担心衙门之人来抓而大呼小叫。 李青昭乐呵呵道:“我表妹可了不得,她叫善宝。” 萧乙瞬间愣住。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甚至想接过俞有年的那个大柜当当 虚惊一场,捕役只拐入胡同看看,空无一人,遂离开。 耳听这户人家正房的门启开,萧乙拉着李青昭迅疾离去,于胡同口分别,李青昭依依不舍,满身的找,想找个信物,没有绢帕,没有玉佩,没有手镯,没有耳珰,只有一支簪子还得用来绾发髻,最后这身衣裳可以利用,竟毫不犹豫的脱下外面的枣色刺着大幅牡丹图案的长褙子塞给萧乙。 “我表妹人很好,但方才的事,我估摸换了她,一准是一拳打在你鼻子上,所以你别忘了我。” 朴实的语言,滑稽的举动。 萧乙垂头看看手中的褙子,方想说这个就不必了,孰料李青昭已经害羞的跑走,他于风雪中孓然而立,望着李青昭宽阔的背影,没来由的,非常不舍。 李青昭一路迎着风雪回了祖家大院,少了件褙子护体,冻得瑟瑟发抖,善宝见了甚感蹊跷:“你这是?” 李青昭打了个喷嚏,随后甜蜜蜜的把她与萧乙的邂逅讲给善宝听。 虽则萧乙只是个家将,只要表姐喜欢,善宝应该为她高兴,且表姐真是老大不小了,然而,萧乙是陵王的人,而陵王意图篡位,萧乙跟着他,最后的下场便是身首异处,善宝把这个说给李青昭听。 李青昭头一低,双手绞在一处,从未有过的小女儿情态,纵使她口口声声说喜欢祖公略说喜欢秋煜甚至阮琅等等太多男人,但很少表现出羞涩,所以善宝知道,表姐是动了真情。 李青昭声音更低:“可怎么办呢?” 忽而抬头泪盈盈看着善宝:“表妹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对么。” 善宝想说我的办法就是你不要与萧乙来往,怎奈狠不下这个心,于是点头:“当然。” 她承诺给李青昭的办法,就是要挽救萧乙,这,谈何容易。 而谈到这里,善宝忽然一拍脑袋,萧乙杀了俞有年,那么青萍该当如何?一者,没有俞有年的庇护,青萍在俞家会是什么下场?文婉仪又会不会重新对付她? 善宝做了决定:“明儿你陪我去俞家吊唁。” 李青昭点头答应,又担心:“表妹你会不会把萧乙捅出去?” 善宝淡淡一笑:“俞有年不是什么好东西,把青萍折磨得不轻。” 李青昭总算长出口气。 善宝想的还有另外一桩,萧乙为何要杀俞有年?一个是陵王的家将,一个是木帮大柜,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李青昭道:“这个我忘记问他了,下次我给你问问。” 善宝隐隐感觉,或许此事与文婉仪有关,因为俞有年同陵王之间所能联系上的,就是他们同时认识文婉仪,而一个帮派之内难免会发生这样那样的龃龉,小的是争吵,大的可上升到谋杀,文婉仪是总把头,俞有年是大柜,上下层之间更容易涉及到利益问题,想想俞有年刚被文婉仪利用,把参帮帮伙收买过去,如今就给她卸磨杀驴,也真够可悲的。 思绪游走到这里,善宝心头一喜,俞有年没了,参帮的那些帮伙,会不会重新回到自己这方呢? 但,自己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松回来,否则以后可怎么管人。 雪落一夜,次日一早,推门都有些费力,所用粗使的婆子齐齐出动,开始清理后宅的雪。 善宝有事放不下,在婆子们刚扫出一条通往前面的窄路时,她就带着一干人就去了俞有年家。 因是被刺杀,俞有年的尸首并不在家里而是在义庄,善宝到俞家时,青萍不在,善宝于是又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