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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吗?” “虽然并非真正的神兵利器,但也差不多了。”阮明严道,“当年魔尊当道,仙门势微,魔道大盛,仙魔二道之间摩擦不断,双方时不时就会来一场恶斗,可以说是一片混乱。你们也知道,魔修外力,仙修内力,同样的修为,魔修就是比仙修要厉害,因此仙门弟子在法力上就吃了亏。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既然法力比不上,那就扬长避短好了,因此许多仙门都很注重门下弟子所持的法器,或是佩剑,或是拂尘,银针软鞭什么的就别说了,总之是能炼化的都炼化了。就连路边随处可见的藤蔓,当年都有一个门派拿来炼化了,还因此很是兴盛了一段时间,不过也是他们掌门倒霉,”阮明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接着道,“遇上了左护法,在打斗中划伤了她的脸颊,就被咱们那位了不得的左护法一怒之下灭门了。” “左护法?”我脱口而出,“红夭?” “除了她,还能有谁。”阮明严先是撇了撇嘴,而后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我,“你怎么知道她?” 我道:“云霄跟我说起过她。” “那你可千万要听我一句话,”阮明严就道,“那个红夭可不是吃素的,你可别好奇心起想去会会她,能离她远点就远点,她那个人——”他摆摆手,“总之,我就一句话,她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来的。” 云霄淡淡道:“你要说的事跟红夭有关吗?” “啊?”阮明严一愣,“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那就少说点废话,多说点正经事。”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阮明严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蒲扇,靠在文椅背上跟个老者一样地缓缓摇着蒲扇道,“在几十年前,云州远没有现在这样平静——虽然现在也不怎么平静就是了,但是当时的世道是比现在要混乱许多的,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书籍上都这么记载,什么仙魔乱斗、什么乱世多妖、什么魔尊混世,等等等等,反正都是说那段时间很不太平的意思。 当时仙门弟子与魔修都相互仇视,只要遇上了,那就是一阵恶斗,更别说那些专门去砸场的了,而魔修都是一些下手不留情的家伙,加之他们又在外力上占有优势,仙门一度衰败势微,到后来,十户人家里竟只有一户人家愿意让他们的孩子前往仙门拜师学艺,更别说那些本就流落街头的孤儿乞儿了。原本仙门都是有余力收留那些孤儿的,因为魔道大兴,那些本就混惯了的乞儿全都跑去修魔道了,这魔道人数一多,就算仙门弟子再有法器护身,也挡不住敌众我寡啊,更何况法器的炼化也需要时间跟机遇,更别说要达到人兵合一的机缘了。 所以到后来,就鲜少有仙门弟子炼化那些法器了,而是转头去琢磨起那些机关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千机匣脱颖而出,使得当年还是一个不足五人的小门派的千机山名声大噪,跃进了十大仙门之列,直到成为今天位居第三的仙门大派。所以说,这千机匣为千机山镇派之宝可以说是实至名归,至于封魔剑——”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取代千机匣成为千机山的镇派之宝了,总之,在几十年前,千机山的镇派之宝并非封魔剑,而是千机匣。” “镇派之宝啊……”云霄若有所思地念了一句,看向阮明严,“听你这话,那千机匣是一个类似于机关的小玩意?既然如此,那东西想必不止一个,被人偷了一个又如何?再说,依当时的情况来看,若那千机匣是对付魔修的利器,应当在仙门中很是普及才对,说不定是谁丢了,不一定是被偷去了,怎么能算是大事呢?” “哦,这个是我刚刚没说清楚,”阮明严连忙道,“被偷的不是千机匣,而是制造千机匣的图纸。那千机匣构造复杂,为了防止魔修破解其法,工匠在制作时都会添加一个机关,若是有人想要打开,那匣子就会自己损毁,并且向周围发射数枚淬毒银针,所以若是想要破解千机匣,就只有取得图纸一途。图纸一旦失窃,就相当于千机匣的整个制造之法都大白于天下,若是落到魔修手中,那自然千坏万坏,若是落到其他仙门手里,那也……”他微微笑道,“算不得什么好事,对于千机山来说。” 我点点头,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图纸被偷,无论落到谁的手里都于千机山不利,对于千机山来说自然是一件大坏事。 “所以当时,刘以道一发现图纸被偷,就在门中下了戒严令,禁止门中弟子下山,也不再与其他仙门往来,更是启用了闭山阵法,切断了一切与外界联络的法子,势必要查出那人。” “刘以道?” “当时的千机山掌门,也是他一手建立的千机山,千机匣也是他构思出来的,刘家世世代代都是能工巧匠,他正巧修习了仙法,就将机关之术与仙术结合起来,造出了千机匣,也创立了千机山。”阮明严解释道。 “那后来呢?查到了是谁偷了图纸吗?”我疑道,“只不过他就这么确定是门中弟子偷的?也有可能是门外人啊,而且一般来说,偷了图纸,应该是越早离开越好,又怎么会在门中逗留?就算是门中弟子,也有很大可能离开才对。” 阮明严叹了口气:“我也奇怪啊,只是年代久远,有些事实在是查不出来了。我只能说,或许是因为当时的世道所致,又或许是刘以道知道点什么,总之,在千机山发现图纸被盗的第二天,千机山就下了戒严令,所有弟子不得私自离山,全都齐聚正殿,由掌门并几位山主带着手下心腹弟子搜身还不算,还要一间间地查房才行。” 云霄就笑道:“带着心腹弟子啊?那那些心腹弟子又由身来搜身查房呢?就算相互查好了,也有可能几个人都是一伙的啊,还有那些长老,他们又如何?” “我说你是不是非要跟我抬杠啊?”阮明严一把将蒲扇拍在桌案上,“要是那些长老跟心腹弟子都有问题,那千机山早就没了,还会发展壮大到今天?总之,我们能想到的,刘以道不会想不到。” “那他们查出来是谁偷了图纸吗?” “算是查出来了吧,起码在当时看来是查出来了。” “谁?” “是陈尹吗?”我道。 阮明严摇摇头:“不是他,是另外一个弟子。” 这下可有点出乎我意料了,居然不是陈尹?“那是谁?” “穆启。” “穆启?”云霄就笑了,“居然是他?” 我见他笑得意味深长,心知这穆启身份定不简单,就稍稍往他那边凑了凑,小声问道:“他是谁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云霄道,“这穆启就是那穆承渊的爹,千机山的前任掌门,穆老掌门。”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