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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正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说着就冲我灿烂一笑,走到我跟前弯下腰,拍了拍背,“上来吧,我背你。” 我心花顿放。 第112章 夜话 带着心中缓缓升起的情愫,我上前一步,踮起脚搂住云霄的脖颈。 一阵细微的酸痛自脚踝传来,我咬了咬牙,正要运起法力压下它,云霄就直起腰把我背了起来,偏过头对我一笑:“搂稳了?那我可要背你走了。” 我被他这笑容笑得一呆,分了神,那几分刚刚才聚起的法力自然立刻就散了,好在那阵酸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是在云霄对我偏头而笑的下一刻,它就消散得不余一丝痕迹,我也能好好地绽开一个笑意,不让他察觉方才的事情。 只是还没等我想好要说些什么,才堪堪点了个头,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就自我的发间落下,掉到了地上。 我一愣,下意识地松手想去捡那东西,等意识到我现在趴在云霄背上后又想下来,然而不等我有任何动作,云霄就弯腰拾起了它,一起一伏的动作唬得我连忙圈紧了他,原本披在背后的发丝自然也因为他弯腰的动作而滑落了一部分,落在他的肩头与脖颈之间。 发丝落在颈边自然会有些瘙痒,因此我又忙不迭伸手将其理顺了重绕耳后,这才探头往云霄手中看去,想看看是掉了什么东西。 几点似水一般的光芒从云霄指尖透出,亮莹莹的。 原来是我的银蝶钗。 “这是什么?”云霄似乎对这个玩意颇感兴趣,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后又偏过头问我,“你的发钗?” “啊,是我的银蝶钗。”我道,同时伸手去摸了摸梳在脑后的发髻,果然,今天早上梳好的发髻已经有些松了,怪不得这钗子会掉下来。 莫非是我刚才跌出黑雾晕倒时弄散的? 一想到刚才我披头散发地在这河边说了大半天话,我就有些懊恼:“云霄,我头发都快散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啊?有吗?” ……算了,想也知道他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我撇了撇嘴,松了一直相互圈绕的两只手,对他道:“大概是我刚才晕倒时弄散的,多谢你啦,还给我吧。”我朝他伸出手。 云霄却没有立刻把它给我,而是又端详了一遍,问我道:“这钗子你似乎整天都戴着,无论换什么装束也总少不了它,你很喜欢这个?” “这是自然。”我道,“这是——”我本想将这钗子的来历如实告诉他,话到了嘴边却是心生一计,当下笑道,“这是我千——”我将“千岁”两个字咽下,“这可是别人送我的生辰礼物,又好看又稀奇,还是一件难得的法器,我当然时时刻刻都不忘戴着它了。” 果然,云霄“哦”了一声,听不出喜怒地道:“生辰礼物啊,谁送你的?” 我趴在他肩头抿唇忍笑:“这么好看的钗子,自然是——你猜,是男子送我的呢,还是女子送我的?” “不用猜了。”我本以为这话说得甚好,又不算是骗他又能让他堵一下心,没想到他却是直接把银蝶钗还给了我,道,“是你爹。” “啊?”我被他这回答惊得都忘了掩饰,当即叫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云霄笑了一声,背着我在河边缓缓走着,“本来呢,我是有可能猜错的,可谁让有人自作聪明,这下我是想猜错也不行了,没的平白无故让人取笑,是不是?” “我才不会取笑你。”我气道,“我只是——好吧,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可这也算不得取笑你啊,你若是顺着我的意思猜错了,我自然会开心,但是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像你平日里没少笑我一样。”最后一句话我说的有些小,是嘀咕出来的,倒不是因为底气不足,而是怕他又借机再笑我一回。 “我平日里喜欢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他徐徐道,“你见过我对其他哪个女子这般过?” 我没想到他会忽然冒出这等言语来,当即腾地一下就脸红了,讷讷道:“你……你这人真是……” “好不要脸?”他笑言。 闻言,我心中一颤,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吻,便有些不知该怎么回话了,只能借着重新簪回钗子的动作来使自己醒神,但因为发髻已散,我怎么簪都觉得那钗子下一刻就会又掉下来,就有些着恼,对他道:“你放我下来,我要重新梳一下头。” 云霄轻飘飘回了我一句:“脚不疼了?” “……可我总不能这样披头散发的吧。” “没事。”他道,“反正这大半夜的路上也没有人,我又背着你,没人会看到你披头散发的样子的。” 我刚要反驳,右侧不远处错落的民房中就忽然传来“喵!”的一声,一个黑影从墙角飞快地蹿出,擦过云霄脚边往前跑不见影了,却把我给吓了一跳,箍着云霄脖子的手也下意识地一紧。 “别怕,只是只猫而已。”云霄安慰地拍了拍我的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猫狗眼中无丑美,更何况它方才跑得那样快,一定没见着你披头散发的模样,不丢人。” 这个混蛋,以为我听不出他是在忍笑吗! “不过话说回来,”或许是怕我发难,不等我有所回答,云霄又紧接着道,“你们那里也有猫有狗吗?素来只听说过狐妖蛇妖之流的飞升成仙,但猫狗却是鲜有人提到,难不成你们那只有飞禽走兽,而无家畜?” 我当然明白他是在转移话题,可我是那种容易为这点琐事发火的人吗?需要他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他平常又没少笑我,我都习惯了,又怎么会—— ……我……应该是不会发火的吧? 只是会薄怒而已,对,薄怒。 想到这里,我就有些讪讪的:“神界虽有宫殿,却无官府,无徭役赋税之律,自然也没有必要豢养家畜。而且我们不似凡人那般体弱多病,又有术法傍身,一般有什么事就自己做了,三清安宁,也不需要谁来护卫自己,所以猫狗鲜有身影,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有啊,那他们养猫养狗做什么?当做闲暇时的逗趣吗?” “闲暇逗趣自然有,不过也有渊源颇深的。”我道。 “比如说?” 我想了想:“是……哪个星君来着?算了,反正是一位星君府上的星君,他下凡历劫,凡世孤苦,自幼与一黄犬相伴,因为他是历短命之苦,所以他在凡世死去的时候那狗还活着,并且守在他的尸身旁不愿离去。那星君一开始只当狗儿忠心,虽心下不忍,却也无可奈何,觉得这种分别之苦也是他要历的,与其等以后和凡人纠缠不清,还不如趁现在历了,反正分别之苦也没指定双方都要是人嘛。等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