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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再低下头,他却愣住了。 被他搂在胸前的太渊,呆呆地看著炽翼消失的天际,抽噎著哭了出来。 “太渊,你别哭啊!”奇练手忙脚乱:“你哭什么啊?” 这样一说,太渊居然哭得更大声了。 不周山。 “大皇兄,你说,我们的胜算会有多少?”他有些紧张地看著眼前混乱的局势。 “你别管了,小心地跟著我,要是被父皇看见你偷偷跟来,你就麻烦了!”奇练瞪了他一眼。 “喔!”他扁了扁嘴。 奇练叹了口气。 “太渊,有勇气!”一旁的孤虹朝他使了个眼色。 “谢谢六皇兄。”他小声地回答。 这时,场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赤皇终于出手了。”孤虹看了看奇练:“大皇兄,父皇说过了,要是赤皇出手,你就不要出阵了。由叔父他……” “父皇多虑了,我虽然和炽翼有过交情,但两军阵前,奇练怎会为此退缩?”奇练皱起了眉。 “大皇兄不要误会,父皇是怕炽翼法力高强,万一大皇兄有什么……” 奇练此刻已经冲到阵前,和炽翼说了几句,两人就动起了手。 “六皇兄,那个人,就是火族的赤皇吗?”太渊一边关注著下方激烈的战事,一边问身旁的孤虹。 “是啊!火族和我们交好的时候,他倒是常来千水城,你大皇兄和他关系一向不错。那个时候你还小,可能不记得了。” “是吗?”太渊远远地看著那个站在火凤背上,衣带飘摇的暗红身影。有一瞬,迷惑于那种华美的风姿。“赤皇……很威风呢!” “火族现在和我们开战,赤皇炽翼是火族中仅次于祝融的人物。甚至在某一方面来说,他才火族中最难缠的那一个。太渊,这话我听听也就算了。父皇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这话被听见可就糟了。”孤虹很慎重地对他说。 “ 六皇兄,我有分寸。”他顿了一顿,又说:“六皇兄,你放心吧!再怎么说,除了大皇兄和你六皇兄,我和其他几位皇兄一样都只是半龙,这嫡子的位子,我是想都不会去想的。” 孤虹闻言愕然地看著他。 这时,场中形势突变。 炽翼窥到了一个破绽,手腕上的火环穿过奇练的防护,直击到了奇练的胸口。 奇练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从云头摔了下去。 水族这边人人色变。 只见共工身边闪出一道白影,追上了急坠的奇练,在半空中将他一把拉住。 直到停了下来,才看见那人黑发白衣,神情有如冰雪。就算是救到了人,也没有看见他有丝毫其他的表情。 是叔父! 太渊舒了口气,但还没有舒完,却觉得一股力道从身后涌来,他身不由己往前冲了出去。 他大惊失色地向前看去,正下方,正是战场的中心。 “太渊!” 他同时听见了好几声的惊呼。 面对的,是各种混乱的法力形成的气流,他一时茫然无措,只能呆呆地直撞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条暗红色的绸带卷住了他的腰,他被往横里拖开,避开了可能让他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受到了惊吓,直到远离了危险,他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了,吓傻了啊?”一个带著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回过头来,看见了满目的暗红。 那人……有一双狭长的凤目。 ……那双眼睛里面,像是蕴藏了整个东海的水色,一片潋滟波光,足以沉溺所有的一切…… “太渊?”那人侧过头,火红凤羽做成的冠冕紧贴著他一丝不乱的鬓角,带出傲然的意味。“水族是没有人了吗?连小孩子也派上了用场?” 他的颈上……有著鲜红的刻印,直延伸到衣领之中…… 赤皇! 他忍不住往后退却,这才发现,自己正和火族的赤皇单独地待在一只巨大火凤的背上。 “是太渊啊?有一千年了吗?”炽翼突然笑了。 被他笑得心慌意乱,太渊只能防备地看著他。 “小孩子来战场做什么?这里可不好玩啊!”炽翼摸了摸自己那一缕红色的头发。 “我……不是小孩子……”太渊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在他面前没有办法把话说得铿锵有力。 “太渊喜欢天青色吗?”炽翼好像突然有了兴致,根本不管另一边正交战得如火如荼。 “……不……” “太可惜了,太渊一定很适合天青色的。”炽翼叹了口气。 “炽翼我儿,做得很好。”这时,从火族阵里,传出了一个声音:“快把共工的儿子带过来。” “父皇,我自有主张。”炽翼身也没回,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太渊看见,火族的阵营里,因为这一句话,有一阵的sao乱。 “下一次,可不要这么不小心了。”炽翼朝他笑了一笑:“至少,你要知道,什么地方是你不应该站的。” 太渊还在想这句话的意思,炽翼的手一扬,他被凌空托起,转眼被送回了水族的势力护卫之中。 他惊讶地看著另一头那飞扬的红色身影,竟然像是能够看见,那个赤皇正带著笑看著自己。 赤皇的名字……是炽翼…… 火红的……燃烧著的……光华万丈的羽翼……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他站在云端看著大地山川慢慢浸入水里,世间正变为一片洪荒。 “太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人来到了他的身后,声音里隐约带著恼怒:“难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我没有错。”他勾起一抹微笑:“是他先做错了事,这是他应该受的惩罚。” 那个人忿忿地说:“就算是他先对不起你,可是你有必要做到这样的程度吗?” “你不开心吗?在你的心里,不是一直因为这件事对他十分不满?”太渊笑著说:“他强娶了自己儿子的妻子,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我的父亲?” “太渊,你们虽然一直有著婚约。可是,红绡爱的始终是他。” “这我不管,我只知道,他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何况,在他心里,最爱的那人根本就不是红绡。”太渊转过头来,看著眼前这个火红色的身影:“这一点,你也知道,是吗?炽翼。” 炽翼看著他,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