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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一两星期,就能恢复, 他这才稍微放了心。 心里掂着事儿,导致拍摄的时候经常走神, 好不容易把今天的戏份赶完, 一回到酒店, 就忽悠化妆师给他熬了鸡汤,给她送过来了。 他想想自己也不容易,这丫头居然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好。 “温凊,如果今天伤的人换做是我,你担心吗?” 温凊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点头,“会。” 就冲着他是虞伯伯的儿子,和她住在他家里这两点,她也会担心。 更何况,还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 虞煊笑一声,“算我这锅鸡汤没白费。” 他把饭盒收起来,拿到洗手台洗了,给她放回原位,“对了,你经纪人呢?” 温凊拿毛巾擦头发,说:“跟导演助理调场次去了。” “你运气挺好,遇到个明事理的导演。”他说,脸上没什么情绪,“像我当年,导演直接就换人了。” 温凊疑惑:“……您也在戏开拍的当天伤过?” “倒不是当天,拍了十几天了。” “拍蛮多戏份了吧?怎么还能换人?” “这有什么,让编剧加个剧情就是了。或是毁容,或是直接死了,总之能换的毫无痕迹,观众看不出来那样。” 温凊笑了,“后来呢?那导演应该悔死了吧?” 他要是早知道虞煊会成为影帝,当年应该不会换掉他的角色吧? 虞煊轻笑,“没有。反而一直跟他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温凊不解:“为什么?他不是拒绝你了?您就不觉得委屈?” 虞煊转过头,望着她:“温凊,不是谁都有你这么好的运气。一出来就能遇到好的团队,好的导演,好的剧组,好的搭档的。大多数人,都是从默默无闻的龙套爬上来的,期间经历了多少委屈和辛酸,都是观众看不见的。像这样主演受伤,被剧组临时换角的事,比比皆是。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只能怪自己不争气,当初拍摄的时候,没能小心一点。” 温凊心头一跳,“……您这是……” “我在提醒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遇到再优秀的剧本,再好的团队,你没有个健康的身体,也一样无济于事。”他说,见温凊把头低下去,又说:“娱乐圈看似平静,其实处处都充满着竞争,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人算计。……你既然进了这个圈子,就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我不求你能大红大紫,但至少,细心点,警醒点,别让自己受伤。” 他顿了一下,说:“你爸,我爸……还有我,都会心疼。” 温凊抿着唇不说话,眼里隐隐有水花儿。 “好了,别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撇开头去,“年龄大了,见不得人哭。” 温凊刚涌起的那股子泪意,又憋了回去,破涕为笑,“……您就瞎扯吧。平常在戏里多少哭哭啼啼的?怎么不见你说这个?” 虞煊转头瞅着她,嘴角勾起点儿意味深长的笑,“我单纯见不得你哭行了吧?” 温凊:“……” 心脏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不疼,倒是有点儿,那形容情窦初开的词儿怎么说来着,小鹿乱撞? 估计有点像是这么回事儿。 温凊别开头去,虞煊也不逗她了,见她一直在捣鼓自己满头乱糟糟湿漉漉的头发,问她:“怎么不用吹风机?” 温凊缠着纱布的右手摊开在他面前,“用不来,这样还快点儿。” 虞煊笑一声,“吹风机放哪儿了?” 温凊用眼神示意床旁边的衣橱,“在衣柜最下面那格。” 虞煊过去翻出来,插上电源,“过来。” 温凊:“……” 杵着不动,虞煊:“放心,不收你服务费。” 见她还在那儿特天真的眨眼睛,便说:“再不过来我走了。” 温凊屁颠屁颠过去了,背对着他,坐到床沿。 虞煊开了吹风机,一边用手,把她头发撩起来,用风筒给她吹干,一边说:“我长这么大,就给两个人吹过头发,你算很荣幸了。” 他动作很温柔,没有扯到或拉到她一根发丝,温凊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好奇道:“还有一个是谁?” 虞煊:“我妈。” 温凊:“……” 那真是很荣幸了。 “我刚让杨帆看了一下你们现场惊马的录像。” 温凊转过头,“有什么发现?” 虞煊把她的头给掰回去,语气很平,“要不是凌开宇拉马缰那一下,你可能被马踩死了。” 温凊:“……我知道。” 就是没寻着合适的时机,跟凌开宇说声谢。 “他倒是挺关心你的,去检查那会儿,他先出来,还特地问你那科室的医生,你伤得重不重。” 温凊:“……” 怎么语气听着这么怪呢。 “大概是我跟他在戏里演姐弟,他跟我有了姐弟情分?” “姐弟情?那挺好。” 不是男女感情都好。 温凊偏头,半开玩笑问:“……您,是不是吃醋啦?” 虞煊哼唧了声,目光闪躲地扯开了话题,“如果我说录像里有发现呢?” 温凊收起了玩笑,“是针对我还是针对凌老师?” “凌开宇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其实轻易不得罪人。跟谁都处的不错。” 那也就是针对她了。 她低头,把她进圈以来,可能得罪的人,一个个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却又有点儿不敢相信。 虞煊瞧她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轻笑,“跟你开玩笑的。就是工作人员没把现场处理好。” 告诉她也没什么用,反倒会让她胡思乱想,增加她思想负担。 本来就伤了,要是还想这些有的没的,晚上还不得睡不着? 不利于身体恢复。 “你吓死我了!”温凊瞪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剧组有谁要置我于死地呢!” 头发吹干了,虞煊把吹风机收起来,笑着说:“你就是一新人,还对剧组的人造不成什么威胁,谁会要你死啊。那不傻吗?” 温凊嘀咕:“……说不定有人真傻呢?” 虞煊转过身,脸上隐隐带着笑,语气却还一本正经的:“温凊,别太高估自己。” 温凊:“……哦。” “药擦了没?” 温凊摇摇头,“够不太着。” 伤在后肩膀下一点,靠近肩胛骨那一块。 虞煊把她床头柜上的药拿过来,拧开,倒了点到一次性塑料杯里,又撕了一包医用棉签,抽几根出来,放到柜子上。 等温凊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用棉签蘸了药酒,对她说:“衣服拉下来点儿。” 温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