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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倒不是真的担心邹詹来个出轨什么的,纯属好奇罢了。结果对方这么糊弄他,他也只好灰溜溜地睡觉了。 到了四月中旬,公司内部来了个大调动,把邹詹忙得焦头烂额。可他仍每天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谈亦仁曾贴着门缝偷听过里面的动静,奈何门的隔音效果太好,根本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月十八日恰好是周末,谈亦仁一睡便睡到十点。 睡饱了的他显然心情很好,穿上拖鞋就跑去找邹詹要礼物。 令他吃惊的是邹詹又待在书房里,礼物只是随随便便地放在茶几上,底下压着一张不知从哪里撕下来的小纸片,上面潦草地写着:“26岁生日快乐。” 谈亦仁拿着纸条看了好一会儿,一股无名火就这么“噌噌”地升了上来。 尽管他不是喜欢惊喜的小女孩,但邹詹这么随便的做法还是让他觉得有些胸闷气短。 他粗鲁地拆开礼物的包装,打开精致的盒子,一下子呆住了。 ——那是一只信天翁。 高考完的那年暑假,两人自由行走遍了中国的东部。路过蒙城的时候,谈亦仁看见了一个算命摊子,兴致勃勃地拉着邹詹要去算一卦。 算命的老头儿拉着谈亦仁的手,双眼一闭,一睁,狡黠地笑道:“孩子,你是只信天翁。” 随后又看了眼邹詹,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老鹰。” 二人面面相觑。 工作后的两人渐渐明白了——邹詹如同天空霸主的老鹰一般,沉稳内敛而又强健有力;而谈亦仁在同行中更加自由,凭着自己的能力在这条路上能走很久很久,好比能够连续飞行几个小时的信天翁。 而此刻,一只镂空的银制的信天翁正躺在谈亦仁的掌心,安静地反射着光芒。 “好歹给个链子让我戴上啊。”谈亦仁无奈地对着紧闭着的房门说。 谈亦仁接到了姚申冬的电话,约他中午出来吃个饭庆祝一下。 他又朝书房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出门前他还不忘给邹詹发了个短信。 邹詹回得很慢——“知道了,早点回。” 本来说好吃完饭就回去,结果姚申冬和闵雯非得拉着他去唱歌。这一唱又唱到了下午五点。 谈亦仁拎着他们送的榨汁机,慢悠悠地朝家走。 乌金西坠,夕阳把整个世界照得通透,偶尔飘过几朵金色的云,整片天空就在他的头顶慢慢地转动。 邹詹已经开始做饭了,并且以油烟太大为由把谈亦仁赶到了书房里。 电脑是开着的,将谈亦仁心中憋了这么多天的疑问尽数钓了出来。 他晃了晃鼠标,看见桌面上有个音频文件,于是非常自然地点开了。 “我就知道你会点开它的。” “先让我为冷落你那么多天道个歉。” “生日礼物你还满意吗?我找了很多家店都没找到,最后只好定做了,幸好还来得及。” “去年我听了首歌,一直想给你听听,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自己来唱比较好。” “这首歌我录了很多次,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邹詹的声音消失在温柔的前奏里。 “……Cause you\\\'re a sky……” 星光流转,零碎的光芒分散又汇聚起来,渐渐地与谈亦仁融为一体。 谈亦仁并不是没听过邹詹唱歌,也曾嘲笑过他唱歌没有感情像个机器人。但这一次,邹詹的声音直直穿透了他的心脏,在谈亦仁的灵魂中化开。 “……I think I see you……” 在唱完最后一句歌词后,他说:“亦仁,生日快乐。” 谈亦仁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从背后抱住邹詹。 邹詹拿着锅铲的手顿了顿,笑道:“生日快乐。” “好好做你的饭!”谈亦仁嘴上这么说着,双手却更紧了些。 他哑着嗓子说,“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DMMD第三集笑死人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 邹詹吃饭前从口袋里掏出条很细很细的银链子,串着那只信天翁给谈亦仁戴上。 “喜欢吗?”他的嘴唇贴着谈亦仁的后颈,柔声问。 谈亦仁拿筷子夹了口菜,喂到他的嘴里。 天气一点点变热。谈亦仁他们家有个很奇怪的习俗,每年的立夏都要来一次大扫除。 两人从上大学开始就离开了家,在外租房子住。这一住住了将近八年,屋子里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这是什么?”邹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箱子,掸去箱子顶上落的灰。 谈亦仁正在擦窗户,扭头一看,急了,连忙从窗台上跳下来,“别动!” 这一声中气十足,把邹詹给吓了一跳。 谈亦仁抢过箱子,放到窗台上,瞅瞅邹詹,说:“你继续,继续啊。” 邹詹哪是这么好糊弄的人?他一把扑上去,抓着谈亦仁就开始亲,亲他的脖子、下巴、嘴唇、鼻子、眼睑、额头。 谈亦仁怔了一下,也大致知道邹詹的意图了,用手轻轻挡开他,笑道:“算了算了,你要看就去看呗。”然后又转身擦起窗来。 随后他又踢踢邹詹,“哎,你看了……别笑啊。” 箱子里面装的东西不多,只有几本笔记本和一封泛黄的信。邹詹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发现是他上学时的笔记本。 谈亦仁初中时成绩特别差,他爸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他成绩就是上不去。 倒不是说他心思不在学习上。在邹詹看来,谈亦仁付出的努力甚至比班上每一个人都多。 初二的期末考是谈亦仁有史以来考的最差的一次,六门课中光是不及格的就有两科,剩下的全都是擦着线过去的。班主任为此还在放假前特地找他谈了话,无非就是让他在初三努力云云。 谈亦仁回到家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场。邹詹看得难受,拿着全班第一的成绩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等到初三所有新课都上完后,邹詹把自己的笔记本给了谈亦仁。 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的缘故,谈亦仁的成绩像坐着火箭一般,一下子冲到了邹詹屁股后面。 邹詹好笑地翻着,突然看见一本十分陌生的本子。 “那个不能看!”谈亦仁一把抢过去,推着邹詹往客厅走去,“快快快,去把客厅的地拖了。” 邹詹听话地把地拖了,把茶几整理了,又拆下沙发套拿到厕所里彻头彻尾洗了一遍。 洗着洗着谈亦仁进来了,看见邹詹坐在小马扎上洗沙发套,也跟着拿了个小板凳坐在一旁,接过邹詹手中的肥皂。 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