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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熟悉的开机音乐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月一日下午三点。 一月一日?那我不就是……睡了一觉的工夫吗?多睡了一个白天? 等等! 一月一日前头那二零零八四个字深深刺痛了薛木的双眼。 二零零八?! 二零他妈的零八?! Are you kidding me?! Are you freaking kidding me?!?!?! 一声惨叫从卧室传了出来,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薛峰和贺冬兰皆是一惊,面面相觑,薛峰高声问道:“怎么啦?” 薛木听到外头父亲的声音,慌慌张张地打开了门,果然见到年轻了十岁的父母正诧异地望着他。 “叫唤什么呢你?”薛峰又问道。 薛木转头看了看电视,还没有换成挂式液晶曲屏电视的34寸旧式彩电正重播着昨晚的跨年演唱会,发型还有些非主流的何洁正蹦蹦跳跳地唱着“明明不是个Angel”。 “我的天呐……”薛木惊恐地抬手捧住了自己的头,而后发现手上的触感似乎是久违的、可怕的、中学时代的、板!寸! “怎么了?头还疼?”贺冬兰关切地问道,“吃药了没?” “嗯……嗯……”薛木讷讷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眼前年轻得让他想叫哥哥jiejie的爸妈,默默转回头道,“我再……我再躺会儿……” 薛木无力地关上了门,沮丧地扑倒在了床上。 我是穿越了吗? 我为什么会穿越? 因为我死了? 我死了那是不是应该叫重生? 还是说我现在是在做梦? 盗梦空间不是说极速坠落会醒吗?要不我跳个楼? 不行啊,夏洛特烦恼里也跳楼了,照样没醒啊……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回去?我可不想再读一遍高中啊!我明明都已经上班三年了啊! 等等…… 回去了……也是上班啊…… 那我……回去干什么…… 薛木忽然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环顾四周发现屋里连个穿衣镜都没有。 青春期的我这么不爱美吗? 他急匆匆地推开卧室的门,冲进了卫生间,在镜子前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脸。 ……卧槽! 这一层绒毛是怎么回事! 这发型是怎么回事! 这眼镜框是怎么回事! 我原来这么丑吗?! 薛木扔掉眼镜打开水龙头洗了两把脸,而后屈着眼在架子上翻找了一阵无果,打开卫生间的门大声问道:“妈!我刮胡刀呢?” “刮胡刀?”贺冬兰反问道,“你什么时候买刮胡刀了?” 薛木愣了愣,转头又照了照镜子,这一层毛确实是没刮过的样子——天呐!我十六岁居然都还没刮胡子?!我在想什么啊?! “你想刮胡子啊?”薛峰笑呵呵地走进了卫生间,“我这有新的。”说着从顶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刀架和一盒刀片,看样子像是准备了很久了。 薛木忽然想起来了这一幕,那大概是高三的下学期,班上一个胡子最重的男生突然刮了胡子,迅速带动了全班男生都剃掉了那一层绒毛,薛木也是其中之一。 他还记得薛峰将刀架和刀片那出来之后,仔仔细细地教了他怎么组装、怎么用,他尽管认真听了半天,刮得时候还是不小心划了一个小口子。 “这么着,往上一顶,再一扣,然后抬起来,就装好了。”薛峰演示讲解着,眼中带着一丝慈父的笑意,“你要是想换的时候啊——” “一推这就行了嘛,我知道。”薛木接过了薛峰的话,拿起剃须泡摇了摇倒在手上,然后迅速地涂抹在脸上,接着娴熟地将泡沫刮净。 “哎?挺好挺好。”薛峰赞许地点点头,“我还以为你第一次得刮破了呢。” 薛木听了不免得意一笑,结果嘴角一扯,刀片堪堪划出了一个小口子。 “嘶——” “哈哈哈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没事儿没事儿,洗完了贴个创可贴就行了。”薛峰说完,又笑呵呵地走出了卫生间。 薛木有些懊恼,看着伤口不断沁出的小血珠,只得赶快又洗了一把脸,抬手去拿洗面奶的时候却惊呼了一声。 “卧槽可伶可俐!” 薛木像见了鬼一样惊恐地将拿一瓶刚刚拆封的洗面奶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又在镜子前照了照,暗暗放下了心,好在是在脸被毁掉之前穿越回来的,要不还不如死了算了。 简单洗完了脸,架子上也没什么好用的护肤品,薛木只得轻轻拍了拍脸,假装上头残留的水迹就是爽肤水了。 打开浴霸,脱掉睡衣,薛木又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暗自惊叹:真他妈瘦啊…… 薛木都快忘了自己有这么瘦的时候了,大概是青春期男生抽条儿特有的现象,学校里放眼望去全是干瘦干瘦的,尽管瘦并不等于身材好,但青春的气息配上瘦削的rou体就是难以反驳的好看。 而上了大学之后身高没再长了,体重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增加,为了形象,薛木也曾经几次尝试节食减肥,均以失败告终,直到毕业之后,有了钱,办了健身卡,身材才从微胖慢慢向健硕靠拢。 可是工作实在太忙了,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有工夫去健身房?日积月累,薛木被蹉跎成了过劳肥患者,乍一看还行,脱了衣服一点rou都藏不住。 因而此刻,看着自己十六岁的身材,薛木险些激动得泪流满面。 老天爷,你待我不薄!重来这一回,我定要好好活! “木木快点儿啊,你跟大钱儿约的时间要到了。” “干嘛去?” “返校啊。” “返……返校……?上学?!” 第二道题 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薛木在贺冬兰的催促中纠结不已地换上了阔别多年的秋衣秋裤,穿上了丑到令他想自杀的冬季校服,最后又套上了一件肥大无比的羽绒服,生无可恋地出了门。 靖溪这个老房子薛木至少已经有五六年没来住过了,高三的时候父亲薛峰工作调动去了朝阳,并且以内部折扣的价格在四环边上买了一套两居室,随后又托人找关系也给贺冬兰在调了过去。 高中毕业之后薛木就和爸妈一起定居在了新家,之后的两三年走亲访友时还偶尔在这边过个夜,再后来这房子实在老旧,家里也买了车,无论多晚也都不会再在这边留宿了。 因此走在小区里的道路上,薛木对四周的环境有种异样的陌生感与熟悉感。 其实去年和前年薛木都还来过这里,当时为了办律师证的事,跑了靖溪好几趟,一会儿要派出所的证明、一会儿要居委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