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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见到我不高兴?”白言继续温柔地笑着,任谁见了也是在与小娘子你侬我侬的公子哥,他继续再她手心写字,写了一个“跟踪”。 “别回头!”白言凑近了柳絮儿,低声说着,“回去找我父亲,将东西给他。” “齐大人……”柳絮儿像是听懂了这句话的话外之音,担忧地看着他,眼中隐隐有了水雾。 “傻姑娘……”白言无奈地点了点她的头,拉开了些距离,声音不高不低,“这玉佩跟我了许多年,今日就赠你吧。” 柳絮儿咬了咬唇,没有出声,若这话是真的,那她该有多高兴啊。 她笑了笑,眼中泪光闪闪,“齐郎,这玉真的赠了我么……” 被一声“齐郎”叫得虎躯一震的白言微微一愣后,才认真地点头,然后双手将玉佩以及别的东西一起塞进了柳絮儿的手中。 白言再一个顺势,将柳絮儿伸手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柳姑娘是位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 闻言,柳絮儿抬头看他,有些不甘心,问道:“是公主吗?” 白言轻轻摇了摇头,脑子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拒绝借口,一定能让柳絮儿死心,乖乖回到萧镜身边。 “柳姑娘,你可曾想过,齐某二十一还未娶妻是为何?”白言的眼中是淡淡的哀伤。 “为什么?” 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路人见了,一人说“郎才女貌”,另一人说“伤风败俗”,谁也没有怀疑他们情侣的关系。 “因为,”白言略有些苦涩道,“我喜欢男的。” “!”柳絮儿被这句话震得魂不附体,久久后才颤声问,“是安王殿下吗?” 咦,这妹子竟然不歧视同性恋吗?这可是封建的古代啊! 白言没有回答,他的眼中是一片迷雾,像是也在迷惘之中。柳絮儿只当他是默认了。 分别时,柳絮儿还落下了几滴眼泪,真真是像热恋中的小情人依依不舍。 白言一出城门就一路骑马狂奔,他走的正是回去的路。果然在经过一片密林的时候,敌人出现了。 白言几人寡不敌众,侍卫更是死的死伤的伤。最后,白言被逼到了悬崖边,黑衣人恶狠狠地道:“齐大人,交出东西,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与你。” “妄想!”白言不甘示弱,狠下心朝着悬崖边一跳。 啊!还好他是个男二,杂碎还弄不死,又赐了他一个悬崖逃出生天。 然而,等他再次醒来,他悲伤逆流成河,他的腿,没知觉了! 一般男主遇到断腿的情况是肯定会好的,不然怎么和女主啪啪啪?但是,男二就不一定了…… 悬崖下面没有河,而是一个山谷,白言被隐居在这山谷中的神医救了。 嗯,奇遇什么的,言情妥妥的。 神医说他这腿还有希望,就是希望有点渺茫而已。 而已……而已个屁!还不如说他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只是断腿了而已呢!至少在死了和残废之间他还算是幸运的那个。 神医住的是个山洞,神医很懒,或者说根本不会建房子,就将山洞当成了家。 今天,神医一如往常在外面浪到傍晚才回来,然后给一脸呆滞的白言做药浴和针灸。 白言并不知道,他的系统在他脑子里放动画片的时候,他的眼神就会很空洞,像个傻子,尤其看到搞笑的地方时不时笑那么一笑。 起初他是试过去空间拿好吃的,然而去了空间他还是瘸的,从巨大的大厅爬到巨大的厨房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于是,他只能每天吃这神医的黑暗料理,好在这是个神医,怎么黑暗都吃不死人。 神医说,等白言好了,他也想出去看看,尝尝白言说的火锅到底是什么滋味。 白言黑线连连,心想神医你还果然还是对自己的厨艺失去了爱吗?既然已经失去爱了,又何苦再来伤害他呢?他只是个无辜的病人啊! 就在白言以为自己要和神医相守到老的时候,他的腿突然有了知觉了。白言与神医齐齐流下了心酸与感动的泪水。 “王爷,夜深了……”管家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 屋里的人没有回应。 管家像是已经习以为常,照常叹了口后,便退下了。 萧瑟坐在案边,案上放着一张白色的手帕,手帕没什么特别,甚至连个简单的花样都没有,只是在左下方用白色的丝线绣了一个“悦”字。本来就是白色的底,又用白色的线,若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这是两年前的一个下雨天,那人递给他的,不曾想那日没有还回去就再也不想还了。 “齐悦……”萧瑟轻轻抚摸上那个“悦”字,自言自语,“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他回到京城的那天,齐悦刚走。他从北方日夜兼程赶回来,疲惫不堪,为的就是早日回来处理这件事,却不料刚回来就听见齐悦已经出了城门。他二话不说,策马朝着城门方向狂奔,他从西城门抄了近路回来,白言从北城门走,注定是赶不上的。 回到王府后,萧镜来过。他才知道原来齐悦是为了他才去查赈灾款的事情。 他心中又喜又甜,他想,大概齐悦心中也是有他的,即便那份感情与他的不同,却也十分厚重。 然而,他从未想过,分开也是如此猝不及防。他以为他们的分别会是他去北疆的送别宴上,但那次他来侯府竟就成了他们的离别。 直到,那个在狩猎大会,齐悦给她伴奏的柳絮儿拿着齐悦的玉佩与他收集的证据回来告诉西北侯,齐悦出事了。 她告诉西北侯,也告诉了他。拿着那块她自称是齐悦给她的定情信物在他面前又哭又笑地说,齐悦是为了他才出事的。 天知道那天他有多想杀了这个女人。 父皇处置了三哥和五哥,萧瑟以为自己会高兴的,毕竟欺辱了他多年的人终于翻台了。然而,他却实在扯不出半个笑。 齐悦,还没回来。 如果齐悦回来了,他一定要将他绑在身边,不会让他再离开一步。 渐渐的,这个想法在萧瑟心底根深蒂固,以至于齐悦真的再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要囚禁他。 这天,萧瑟在书房中作画,画的内容始终相同。他从北疆回来后,萧镜常常会跑来向他诉苦,说尚书大人家的柳二小姐有多么难追,只好画些柳二小姐的画像以慰相思之苦。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们兄弟二人还真是相似。 萧瑟画好后,放在案台上等着墨干,看着画中眉眼带笑的齐悦出神。 “萧瑟!萧瑟!”是那人的声音,却是喊着从来没曾叫过的名字。 萧瑟摇头苦笑,他怕是已经思念成疾,出现幻觉了吧? “萧瑟!”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