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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条,笑了笑,“那赖床精,您再去请几回吧。” 望舒和杨砚的关系,他们都能看出个一二三,只不过这种事,就算心里有数,也决不能宣之于口。 杨砚大步上了楼,望舒还缩在被窝里睡觉,脚丫子露在外面,杨砚上去摸了一把,滚热的。 他走到墙角,拿了一瓶矿泉水,拧盖瓶盖后递到了他身旁,“望舒。” “唔……”看到水,望舒稍稍坐起身,扶着杨砚的手,咕嘟咕嘟的畅饮小半瓶。 几栋别墅都交了取暖费,可太过空旷,难免会冷,杨砚买了电热毯,他用着挺舒服,就是望舒,年轻人火气重,每天早起都口干。 喝了水,人也精神多了,望舒嗖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把昨天一口气脱下去的裤子和衣服又一口气的穿上,动作快的离谱,前后不到十五秒钟。 “你明天干脆穿着衣服睡觉吧。”哪有人三件衣服一起穿的。 穿上衣服也不冷了,望舒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里面的衣服,“这可是你说的,那我明天就穿着衣服睡觉。” 杨砚没话说了,“去洗漱吧,我买了早餐在楼下。” “嗯。” 等望舒洗漱好,杨砚已经将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好放在床头了。 两米宽的大棉被,能叠的那么规矩也不容易,望舒一边穿羽绒服,一边笑眯眯的说,“居家旅行,必备杨砚。” 杨砚摸了一把他还有些湿哒哒的头发,“不吹干?” “吃完饭就干了。” 人懒则无敌,望舒宅在家里的时候不用每天洗头发,现在要每天见人必须得洗,干脆把头发剪的短短的。 也亏他长的好看,换了旁人,这个发型绝对有股土味。 吃完早饭,众人一起赶去片场。 这场戏要拍的是杨砚和岳妍为数不多的亲密戏。 魏新在餐厅的厨房里给沈安然做一道自己研发的新菜式,亲手喂沈安然吃,并且握了她的手腕。 嗯,这就是亲密戏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导演喊了开始。 望舒盘腿坐在凳子上,看着两个人演戏,时不时的往嘴里塞一颗杏仁。 说实话,他起初以为自己看到这种戏码怎么着也会吃吃醋,可真到了拍摄的时候,心中却意外的平静。 就好像,站在那里的人,就是魏新,他和魏新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望舒……” 听到有人小声的叫他的名字,望舒转过头,看到了宁乐乐,“有什么事吗?” 宁乐乐脸颊微红,声音和蚊子叫似的,“一直没机会和你说,试戏那天,在电梯里,我不是故意说你坏话的……那时候还不了解你,道听途说的事当了真,对不起啊。” 她的态度非常诚恳,望舒也没兴趣和她计较这个,“没关系。” “你能原谅我就太好了!” 她兴奋之余声音比刚刚大了好多,这场戏是现场收音,就算收音麦离的很远,望舒还是顾忌有杂音,“嘘……” 宁乐乐连忙点头,闭上了嘴。 “卡!那个,魏新的眼神在柔一点,铁汉柔情懂不懂,沈安然你也是,魏新做的菜很难吃吗?你就不能咽下去。” “导演,换个菜呗,这个也太高热量了,几条下来我得吃多少啊,还怎么拍戏啊!”岳妍的要求看上去很无理取闹,然而望舒在片场待了这么长时间,也知道了镜头里演员的脸有多脆弱,就说杨砚吧,能一顿吃三碗白米饭的人,现在都开始减少饭量了,晚上六点后更是水都很少喝,脸稍稍肿一点,在横向的屏幕里就放大了好几倍。 “换换换,厨师呢?” 很快,杨砚跟着剧组聘请来的厨师学起了新的菜系,他专注认真的模样帅的不得了,望舒呆呆的看着,莫名有点期待播出。 到时候,他要给魏大厨疯狂打电话~ “又要等好久啊……” 望舒侧头,宁乐乐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身旁,“今天有你的戏吗?” “有呀,一会我和海钧也拍这场。” 宁乐乐和张海钧原本之拍少年时期的回忆,不过考虑到剧中魏新过于含蓄的性格不能爆发感情戏,便在一些情感浓郁的地方换上宁乐乐和张海钧,现在的故事,当年的人,感觉完全不同。 算是一种假设吧,若魏新没有出国,会是什么样。 很常见的拍摄手法,就是宁张惨了点,一个镜头的事要等上好久。 “他呢?” “哦,他在那边玩游戏,你喜欢玩游戏吗?” 望舒摇摇头。 宁乐乐便笑了起来,“我也不喜欢,哎……片场我就认识他,他也不爱理我,怪无聊的。” 虽然她看上去纯真无邪,但是刻意套近乎的目的太明显了点,望舒垂眸,“唔……你可以看他们演戏,能学到很多。” 他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宁乐乐就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也想做演员吗?难怪你看的这么认真。” “没。” 宁乐乐眨了眨眼睛,“是吗……那你为什么演陆小天啊?” 这里面乱七八糟的事太多,望舒笑笑,和她打官腔,“彩蛋。” 一些很知名的影视作品都喜欢用幕后的工作人员客串,比如用导演的声音,用摄像的名字,用化妆师跑龙套,都算是一个作品结束后的一个小彩蛋。 望舒也是这个名义。 “这样啊。” 望舒的态度实在是冷淡了点,宁乐乐尬聊不下去,讪讪一笑不再说话。 “卡!辛苦了,赶紧歇会吧,宁乐乐,张海钧,做准备。” 片场很冷,一结束岳妍就穿上大衣跑进了外面的保姆车,杨砚走过来,从望舒怀里拿起自己的羽绒服。 待他穿好衣服,望舒把地上放着的保温杯递了过去,“下一场得三点,我们去吃饭吧,我想吃火锅。” 杨砚一边喝水一边看他。 这就是家属跟组的感觉,痛苦并快乐。 以前同组的男演员和他说,他还不太懂,现在终于是明白了。 面对着最亲近的人,和一桌子美味,你是吃还是不吃。 难以克制,又必须克制。 算一算,开机半个月了,杨砚一次剧组盒饭都没吃过。 “怎么了?你不想吃火锅?那你想吃什么?”望舒抬着头和他商量,水汪汪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杨砚慢悠悠的拧上保温杯的盖子,“火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