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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沉稳英武的少年郎! 张彦瑾到了长安城之后, 才知道自己的伯父张仲谦已经率兵北征, 还未回来, 不过由于他勇下南洋的原因,皇上独自扛住了周勤他们施加的压力,督促户部陈德让一切以前线的战事为先,无论如何, 都不能短了北征战士们的粮草等物资。 在回到家之后,张博文张修武虽然早就得到了张彦瑾寄回来的家书,知道张彦瑾安全归来,可见到张彦瑾本人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张老夫人更是喜极而泣,拉着张彦瑾的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等到晚上张老夫人睡下之后,张博文张修武,还有张彦瑾三兄弟这才聚到屋子里,听张彦瑾在路上的种种境遇,而他们则把张彦瑾不在长安城里的这段时间朝廷中发生的事情讲给张彦瑾听。 “父亲率兵出征之后,冬日无粮可收,安置灾民需要大量的粮食,前线的粮食便有些吃紧,瑞国公、陈国公、韩国公他们就上奏说天灾之年不宜出兵,一开始朝廷中附和他们的人还少,皇上为了让父亲在前线安心打仗,专门让陈叔叔亲自负责前线粮草辎重的调配,不让短了前线的粮食。”张博文喝了一口琥珀酒,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张彦瑾心中稍觉安慰,只要粮食不短缺,那么他伯父张仲谦就不会去冒险,在摸清楚地形之后,有马镫和马鞍的帮助,肯定会旗开得胜。 “大哥,你怎么不说要紧事呢?净说这些没用的!”张修武是个急性子,一听张博文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他想要说的,就着了急。 他嚷嚷道:“二哥,你是不知道,那太卜令张淳泽忒不是个东西了,在你下南洋没有几天,伯父就出征了,他说他观天象,有彗星闪耀,乃是预示着你有去无回,让皇上不要再报希望。尤其是在今年冬天,南方各地皆有冬雷响起的时候,他更是信誓旦旦的说,下南洋这种行为是有违天道,说二哥你定然是无法回来。” 张彦瑾一听就一肚子气,他还没有和那个只会打着旗号坑蒙拐骗的神棍找事,他居然还敢咒他早死?简直是岂有此理! 随着火烛上炸开两个灯花,灯火摇曳一番后,越发闪亮,映衬得张修武的脸越发黝黑红润。 “不过二哥你此番凯旋归来,又带回来这么多粮食,着实是让张神棍颜面扫地,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在朝廷上作妖!”张修武兴奋不已道。 张博文重重叹了口气道:“就是因为张淳泽的话,还有冬雷这种让人心惶恐的事情发生,大家都以为你在海上出事了,我听说朝堂上全部都是唱衰北征,说你已经葬身大海的言论,施加在皇上身上的压力也到了极点。”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你的一封奏折快马加鞭从宁州送了过来,这才没有让皇上迫于压力改变主意,现在有了粮食,父亲那边也不用愁了,只等着将突厥逼到死角,设一个口袋阵,瓮中捉鳖即可。”张修武接过张博文的话,眉眼间都是喜悦之色。 听了最近朝廷中发生的诸多事端之后,张彦瑾心中越发觉得周勤,以及陈国公和韩国公那几只老狐狸手段阴狠,有了马镫、马鞍、马蹄铁这些辎重装备,北征胜利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或者说看突厥一族运气如何,会逃到什么时候才被张仲谦揪住狠揍。 因为河西走廊东起乌鞘岭,西至玉门关,北侧则为龙首山、合黎山、马鬃山,属于祁连山地槽边缘凹陷地带,地势狭长,周围山地众多。突厥一族世代居住,想要藏在其中,着实容易。 故而周勤率领的军队,只能伺机而动。 这也是为什么张彦瑾能够肯定周勤那些老狐狸是故意给皇上施压的原因。 张博文和张修武说完之后,看张彦瑾也困了,便纷纷告辞,让张彦瑾好好休息。 连日来的舟车劳顿,也着实让张彦瑾困倦不已。他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便早早睡下,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悠悠转醒。 “二郎,李郢公子和陈溯公子来了,一直在外面候着呢。”张彦瑾刚刚一醒来,守在床边的绿绮就道。 张彦瑾有些迷糊地看着绿绮,随口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时分就来了。”绿绮解释道:“他们说二郎这些天太辛苦了,让我不要叫醒二郎,他们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张彦瑾点了点头,陈溯和李郢常来,再加上和他关系铁,绿绮没有叫醒他也不算是出格。 在绿绮的伺候下,张彦瑾匆匆洗漱一番之后,便去见李郢和陈溯这两个许久未见的好哥们。 伤筋动骨一百天,李郢在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之后,就一直在家里休息,只是这古代没有现代医疗条件那么厉害,他在家里休息了一年,他父亲李廉又找了不少名医给他治疗,这才彻底好利索了。 “二郎可真是丰神俊朗,精神气比下南洋之前要充沛许多啊!”陈溯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对张彦瑾这小半年来的蜕变惊叹不已。 从张彦瑾夏末从长安城离开到今年开春,他有快半年没有见过张彦瑾了。 李郢也附和着点头。 张彦瑾笑道:“你们两以为我下南洋是去干什么?就得破破烂烂的回来才符合你们的想象?” 李郢和陈溯是哈哈大笑。 三人推杯换盏一番之后,李郢见左右没有家仆伺候,忽然压低声音道:“我听我父亲说王俭庭的父亲王理格忽然告假了。” 李郢的父亲和王俭庭的父亲皆为门下省的谏议大夫,故而最先得到这个消息张彦瑾也不感觉到奇怪。 他心中差不多已经猜出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还是佯装着不解的样子和陈溯一起询问道:“这是为何缘故?” “我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后,立马下去让人查了一查,你们猜我查到了什么?”上一次李郢从马上摔下来,虽说是周齐晖牵头,可这其中却也绝少不了王俭庭暗中捣鬼,这也是他为何对王俭庭这么关注的原因。 陈溯听得急了,他推了李郢一把道:“你要说就赶紧说,到底查到了什么?” 李郢一拍掌道:“我听他们家仆人说王俭庭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陈溯不以为意地捏起一颗花生米扔到嘴里道:“我以为什么事呢,你说得神神秘秘的,那小子不在家能去哪里?” 正说着,陈溯忽然阴阴地笑了起来道:“不会是死在哪个女人肚皮上了吧?” 李郢气得挥了挥手中的筷子道:“去去去,我这里说正事呢。” “那你说,他是怎么失踪的?”陈溯不屑地笑了笑道:“那小子一贯会使阴招,绝对不可能出什么事。” 李郢摇摇头道:“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他老爹派人找了四五天了,家仆都没有找到,这才坐不住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