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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谦是听到上次军报说有人在调查边关走私之事,见人拿了他的令牌,便猜到是张彦瑾。 “是,多谢伯父。”张彦瑾心里也知道是自己做的事情被伯父发现了,没有责怪,伯父反而还顺水推舟送了自己一个人情。 向来自己要的东西怕是明天早上便能看到了。 上次走私私盐之事让瑞国公脱了身,着实是出乎他的意料,明明他手里的证据那么多,皇上确是一带而过,张彦瑾后面仔细理清其中的关节,又让李郢去帮忙调查,才发现这瑞国公的周齐晖竟然是真的奉皇命去运输私盐的。 这其中的关节,张彦瑾在年后才想清楚。他之所以没能成功,并不是他的证据不够,而是他根本就找错了人。 “行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明日晨初便要去宫中吊唁,到时候小六来了我让他直接去你府中,入宫也带一随从,你便让小六跟着吧。”张仲谦仔细地交代。 张彦瑾现在怕是朝中个人都针对的对象,身边若是没有人陪着,他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是,您也早些休息。”张彦瑾道。 夜深了,有人睡着了,却又更多的人难以入眠。 瑞国公周勤在书房踱步,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脸上满是焦虑。 他今日回家收到消息,犹如被雷劈了一般,太子暴毙的原因,居然被人隐隐地指向了瑞国公府,这叫他何以入眠,何以安睡。 究竟是谁让瑞国公府来当这个冤大头,韩国公,褚持恭,陈国公,张仲谦?周勤在心里把所有与他们瑞国公府有利益冲突的人都过滤了一遍,却是发现人人都有可能,心里不由怨恨那个把血珍珠拿出来的人。 早知道有今日,那东西就改被毁了去,现在东西不见了,瑞国公府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那血珍珠确确实实是在瑞国公府丢失出去的,不过还好皇上不知道自己当年抄了副本。 可今日之事,却还是让他恐慌,这东西他连家人都没有敢告诉,周勤怎么也想不明白东西是怎么丢的。 周勤不知道的是,一个屋檐下并没有什么秘密,尤其这个告密的人还是自己的儿子的时候。 周齐晖看着面前艳色无比的玉阳公主,心里不由地激动起来,今日便是他周齐晖飞黄腾达之日,平日里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等他当上了驸马,便要给那些人点颜色看看。 房门被一个侍女推开,侍女似乎对周齐晖出现在房间日丝毫不以为意,仿佛不是第一回 见到周齐晖,直直地从周齐晖的面前经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玉阳公主听着侍女的话,娇俏的面容绽放开来,发出咯咯的笑声。 周齐晖在一旁见到这两人对自己视若无睹,面上越发温柔起来,可袖子下的手却是暴露了他的内心想法。 他成为驸马爷的那一日,定要把这个侍女好好收拾收拾,让她见识到自己的厉害,想到侍女和玉阳公主都惟命是从的样子,周齐晖不由地笑出了声。 “你先出去吧。”玉阳公主懒洋洋道,心情看起来似乎非常不错。 周齐晖想着公主果然还是看重自己的,手里的拳头也慢慢地松了下来。 “公主让你出去呢,你还站着干嘛?”侍女皱着眉头看重周齐晖,这人又笨又傻,也不知道公主留着他干什么。 “什么?”周齐晖瞪大了眼,满脸的不相信,他把目光看向公主,却发现公主只是笑着看着他,并没有反驳侍女的话,他狠狠地甩了下袖子,便转身离开了公主府。 “公主,此人?”侍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玉阳公主不是个善茬,能做到她的贴身侍女的人定然也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不用管他,这人留不了几天了。”玉阳公主打着哈欠道:“本公主得好好休息,明日还得去送我那太子哥哥一程呢。” 玉阳公主说到这里,便又开始咯咯地笑了起来。 “公主,您应该是伤心过度。”侍女在一旁提醒道。 “本公主这是哀极生乐,你懂什么?。” …… 在太子被送进皇陵得那一日,原本艳阳天一霎那便暴雨倾盆。 原本整齐的的队伍也被大雨吹得零零散散,就是空中弥漫了那一股悲伤和阴郁得气氛也被大雨给冲刷了干净,悲伤来自于京城的百姓,太子与他们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可是一单这个名字真正地消失了,人们还是会挂念,可这份挂念却经不起任何的考验。 等到皇陵关闭之后,张彦瑾等人才回到了家中。 不过是几盏茶的世家,民间便谣传太子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陷害的,这烈日暴雨便是老天爷在发怒。 张彦瑾听到小六将军带来的消息,心里倒是不意外,不过是三人成虎罢了。 皇陵那边有个陡坡,很容易形成地形雨,那些常年驻扎在皇陵的士兵是显然知道那些事的,因为在送葬队伍遇到暴雨的时候,皇陵就来了接应太子陵寝的人。 这背后,莫不是有人在捣鬼。 “小六将军,周家怎么样了?”张彦瑾问道。 这周家居然在太子去世后开始闭门不出,休养生息起来,这作风倒不像是周勤的风格。 “周家大少爷周齐烨好像出远门了,周家二少爷今日被锁在周勤的书房,每天瑞国公就在书房看着他那儿子抄书,什么也不干,连着朝政也告假了。 这周勤倒是夹起尾巴做人了,他想要安生,张彦瑾偏偏不让他安生。 “小六将军,突厥那边的交易明细到了没?”张彦瑾让林行帮忙搜集证据,若是有了这世家贩卖粮草和武器给突厥的证据,就不怕他们这此能逃脱。 如今边关突厥人虎视眈眈,冬天若是没有足够的粮食,突厥大汗是养不活那么多的士兵的,而小六将军带来的消息却是突厥驻扎在边关不到八十里的地方,这等军情,怕是突厥人要有异动。 “消息倒是有,不过出了点意外。”小六将军道,此次他入突厥后方,便是想打探军情,倒是意外遇到了林行,才有了他来京城的这趟。 原本他不过是来像皇上和将军报告边关军情的,如今将军让他暂时不露面,便是防止打草惊蛇。 “什么意外?”张彦瑾问道。 “与那突厥人交易粮草和军需的是姓陈的一个大官,不过根据突厥人的说法,这陈姓大官似乎职位颇高,能调动朝廷的粮草,从中抽取部分,再以次充好,运到军中,而后把那些上等的粮草卖给突厥人。”小六将军将他的猜测一一道出。 “你把名单和明细给我看看。”朝廷运输粮草和私盐这一块向来都是世家在负责,而据张彦瑾所知,这运输粮草的便是陈国公。 陈国公平日脾气暴躁了些,倒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