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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狠辣!无德无能!何以为君??? 我要杀了他!肖蛰怨毒的盯着眼前挥鞭的的男人想,心中尽是不忿,怒火将他焚烧好似身处炼狱。他很痛苦,但他还是怨恨。他恨不能将这个亲手凌迟后挫骨扬灰,最好让天下人都能看见这个人仿佛正在狂吠的鬣狗一般的凶狠模样让天下人都亲眼看看。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他,如果不是担心别人在背后漫骂恐怕他早就活活刮了他这个出身下贱的儿子。 “肖蛰!快醒醒!”一个声音急切的道。 谁在喊?肖蛰阴狠的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尽是愤怒。 我不醒!我一定要杀了他! “肖蛰!那些都是假的!!!”那个声音带了些恼意,吼道:“不是你说的吗?定心凝神!别再沉溺其中!快点醒过来!” 假的?肖蛰喃喃道,怎么可能是假的……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有十四年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肖應祯又惊又疑的道:“你说什么?” “我说……”肖蛰抬起血rou模糊的脸,笑道:“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十四年了。你设计害死我母亲,愤恨我出身低微,在外装的父慈子孝,回到宫中我活得连条野狗都不如!你打我骂我我都可以忍耐!你看不起我母亲连带着也看不起我!我在你这就是一个泄愤好玩的破烂东西!” 他越说神色越激动,越狂热,却突然冷静了下来,平静的看着肖應祯道:“我不是圣人,我还是会继续恨你,但我会忍耐,等到我大仇得报的那一天。” 肖蛰悠悠转醒过来,吴仪正蹲坐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 “你还好吗……” “嗯,”肖蛰晃了晃脑袋,缓了片刻起身道:“走吧,第二轮要开始了。” 赢凛循着小路走进松林中央,松林中间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中间摆着五面天然形成的石镜,镜面并不光滑只是勉强能看清人影。白石就站在这五面石镜的前面。 “子峪人呢?”赢凛恨声道:“他在哪?” “第一轮输掉的人在冬闱结束之后由我亲自带出来。”白石负手而立,笑道:“看不出来你还蛮挑食的吗?” “不可能,我要他现在出来!”赢凛死死的盯着他道。 “我说了,等冬闱结束。” “你试试?” 话音方落,赢凛抽出长剑一剑劈了过去。 白石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甚至有些闲庭信步的悠闲之感。 赢凛只疑惑了片刻,突然后颈一凉,一柄长剑夹在了他的脖子上。 “哈哈,正好,你来陪他玩玩吧。”白石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负手离去。 赢凛又惊又怒的回身打掉颈上的剑,身后之人通体缠着黑布,头上戴着一个又大又笨重的斗笠,手上一把破破烂烂的钝剑,看起来身形也并不怎么灵便,如何那人已经绕到了他的背后他竟然分毫没有察觉?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那便来战过!”赢凛挥剑迎了上去。 那人似乎是闷闷笑了一声,却并不说话。 赢凛剑势凌厉狠绝,一招一式都透露着气吞山河的绝妙威势,虽然大开大合却没有丝毫破绽。让人看着就望而生畏。反观这个人纵剑却十分的随意,赢凛的尖锐攻势总是被他轻轻巧巧的化解,但是招式看着全是漏洞,几乎步步都留有余地。 这不由得让赢凛更加生气起来,子峪现在什么情况尚且不知,这个人却好像还在这里戏耍着他玩一般。 赢凛见他丝毫不急着进攻,故意卖了个破绽,脚下一晃,仰面向下摔了过去。 开玩笑,这松林中央具是尖锐的碎石!赢凛这一摔脑袋直接杵到地面,就算他脑袋是铁打的这下也得磕出几个坑来! 那人急急忙忙的收剑去拉他,赢凛瞄准时机一剑刺了过去。 “诶……”发现赢凛使诈,那人连忙向后撤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赢凛狠心扬剑一挑,将那人的斗笠整个挑了开来。 那人露出了一张俊秀温和的笑脸,以剑驻地,左手揉了揉眼睛道:“真是卑鄙啊卑鄙。” “你……”赢凛口吃道:“你你你你你是……?” “怎么了?”那人眨了眨一双闪亮如同明耀星子的双眼。 白石叹了口气将地上的斗笠重新给他戴好:“你去找别人玩一会。” 那人顺从的点了点头,隔着黑纱斗笠赢凛看不清他的脸,那人似乎又回过头来对着他笑了笑,足尖一点跃上树梢,三步两步就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赢凛半天才缓过神来,连忙问道。 白石摇了摇头:“除了你我,大概没人知道了。” 赢凛语气狠厉的道:“若不是看你还算做了点事……算了,子峪呢?我去找他!” “且慢!我方才离开就是去找这位小兄弟了,”白石往一侧偏身,让出身后一身血污的人来,奇道:“这个人你认得?他一直跟着我们上岛……” 那人抬起头嘶声道:“将军……” 赢凛皱眉道:“……肇临?” 第31章 第 31 章 “事情就是这样……梁王虽然派了援兵来,但主帅交代让我上山来找你,我回到山上发现你们来到这个岛上,于是一路跟来了。”肇临跪地不起,再次叩首道:“将军,肇临有罪。” “姬子岫反了,燕国乘人之危来边关作乱……”赢凛不可置信的反复低语:“我临行时明明同梁王说好的,这次的事不会带上我父亲……” “梁王身边无人可用,不得已才将老将军请出重新挂帅的……”肇临眼睛红肿着,声音沙哑道:“将军,如今淮灵关被围,事不宜迟,请速速同我回梁国罢。” “好……”赢凛点了点头,就要同肇临出发。 忽地又顿住,神色复杂的对白石道:“等子峪出来,不要放他回去找我,如果有消息局势稳定再将一切告诉他,如果梁国被灭……就什么都不必说了。他醒来若是问起我去哪,你就说……” 赢凛稳了稳心神,闭目道:“你就说,我有事远行,归期未定,请他……不必再挂念。” 淮灵关一役生死未定,他不能让子峪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度过一生,赢凛的生死远远没有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能不能为子峪争得那个位子,他承诺过,会陪着他直到……他不再需要自己。为人臣者就像是君主手中的棋子,君王或弃或用都是为上者的自由,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能选择的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为谁所用,仅此而已。 赢安垣已经决定为子峪鞠躬尽瘁,就一定会做到。 我是死是活你不必挂心,你记不记得我也并不在意。希望你有生之年都玺乐无忧,一往无前。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松林,再不回头。 “子峪,该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