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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妈呀……赢将军又回来了?” “他不是反了吗?还杀了公主!” “别他妈喷屎了!当年跟着去送亲的谁不知道是那鸣玉公主自己跑的。” “咱们这段时间吃败仗真是吃够了!” “就是,以前跟着赢将军的时候哪有这么狗熊的时候?弄得老子写信给媳妇都觉得没脸!” “让赢将军回来!!!” “对!我们都是赢将军的旧部!凭什么听他个外人在这指指点点的!” 赢凛笑着站在营门口喊道:“都他妈别啥愣着了!过来迎迎老子!” 底下的军队一下子沸腾了,呼啦啦的小兵都拥了过去。 “卧槽卧槽!活的将军!” “将军你还没死啊!” 醇于斯愣愣的看着他,喊道:“他!叛贼!给我拿下!” 赢凛眯了双眼,从怀里掏出两份手谕扔给他:“自己好好看看!从今天开始,梁军重新由我赢凛调遣,兵令我已经拿到,虎符你自己回梁都交给皇上。” “还有!”赢凛笑了笑,带着一丝小小的自得:“多亏你屡战屡败,梁王这才不得不求我挂帅,辛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梁国黔东发来贺电~ 梁国朔方发来贺电~ 梁国敦弘发来贺电~ 齐国即墨发来贺电~ 燕国……没有消息……=。=|| 第52章 第 52 章 梁国,黔东,封地旧宅。 姬子岫从榻上抬起头,晃了晃脑袋,头疼欲裂。昨天后来和姓董的那小子一直喝到戏楼打烊,醉醺醺的回了家连床也没上去,直接倒在书房的地上,睡到后半夜冷得不行,自己摸到榻上去了,在暖炉旁熏了一整夜。 “真的不管我啊……”姬子岫苦笑着揉了揉被压麻的半边脸,抬手道:“管家!管家?” 管家顶着一张苦瓜脸进了书房,道:“公子?” “唔……岑大夫去哪了?”姬子岫笑问。 管家一愣,道:“我还以为大夫和公子说过了,他说他回老家去过年去了……昨天晚上走的……” “走了?”姬子岫笑还挂在嘴边,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管家从怀里抽出一封书信递给他:“对了,这个是给公子的。” 姬子岫讷讷的接过信封,拆开来看。信封内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纸上书着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远行,勿念。 他就这么走了?姬子岫披衣起身,慌慌张张的出了门。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他这走了算是什么意思?不要他了……是放弃了吗?连说都不说一句,就这么走了? 梁国,敦弘,梁军营中。 众人团团围坐桌旁,一边打暖锅一边商讨今后如何行事。 “我如今可是被你们拖上了这条贼船,这可是欺君大罪啊!”萧脉用力咀嚼着嘴里的菜帮子,嘀嘀咕咕道:“谁知道你压根就什么旨意都没有,但这个事恐怕瞒不了多久了,只要醇于斯一回到梁都,这事立马就得露底。” “不用等到那时候,”赢凛被一块羊rou烫得瓷牙咧嘴道:“我已经查过了,聂雨霖如今正改道往梁都去呢,不用等梁王来兴师问罪,我这罪臣就直接戴罪立功擒敌护驾去了。” 姬子峪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面条:“你打算自己去吗?” 众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不用说,依赢凛的意思肯定是要自己领兵去救驾的。 “我和你去吧!”萧脉咬咬牙道。 “不行,”赢凛将碗放下,抹了抹嘴:“你这还得守着敦弘呢,万一聂雨霖改了主意要打敦弘,你打算让还留在这的梁国百姓怎么办?” 白石不以为意的道:“聂雨霖不是说过不动百姓的吗?” 秦易停了筷子,皱眉道:“可聂雨霖就是在平民百姓家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那现在的聂雨霖会怎么对手无寸铁的梁国百姓?”萧脉一下子愣住了。 “大概是……”姬子峪缓缓道:“屠城吧。” 白石长叹了一口气,聂雨霖曾经是他很得意的弟子,这要放在以前,大概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那个眉目飞扬的少年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的。但是现在,大概发生什么都说不好吧? 赢凛知道这是自己做的孽,但姬子峪并不知道苏钰已经惨死的事,也不知道远方来客栈已经被烧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苏钰来了梁国。所以这件事,他怎么也没办法对姬子峪说。 “子峪……”赢凛握住姬子峪冰凉的手,笑了笑:“你留下来,替我守着敦弘,我带人去救梁都堵那聂雨霖,好吗?” “赢凛……”姬子峪静静的睁着一双微红的眼睛看着他。 赢凛不敢看姬子峪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太多的情绪,最深的是悲伤,更多的是失望。 赢凛永远都这样,在这段感情里,他将私情和公理分的太过清楚,身为臣子为人君赴汤蹈火鞠躬尽瘁没有半分怨言。赢安垣永远将作为人臣的职责放在他与子峪的私情前面,姬子峪有的时候真的觉得是自己拎不清,他永远将与赢凛的私情糅杂到公事中来,又一次次的被赢凛干脆的行事方式打的鼻青脸肿。 五年前,赢凛带着一腔决绝离开了即墨。 五年后,赢凛以同样的方式将他扔在敦弘。 不同的是,这次赢凛没有留书给他。而是当面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姬子峪轻轻将碗放下,道:“我吃饱了,回去休息。” 说着,起身慢悠悠的出了帐门。 一大桌子人仿佛都没有了食欲一样,都默默了放下了碗。 良久,白石感慨道:“赢凛啊,姬子峪这辈子碰到你,真是倒霉啊……” “他想要的我给不了,”赢凛低头自嘲的笑了笑:“但让我放手,我也做不到。” “遇上我,就算他倒霉吧,大不了,我什么都赔给他就是了。” 萧脉看了看姬子峪离去的背影,感慨这情字难解,好在她这一生与情字无缘,幸甚幸甚。 是夜,寝帐内,烛影微微摇晃,姬子峪侧身而卧,衾被冰冷单薄的很,他又有些微微的咳嗽。 赢凛将烛火熄灭,跟他挤在一起。 “子峪?”赢凛试探着叫他。 他不答。 姬子峪其实并没有睡着,而是背对着他,睁着双眼,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帐内侧的油布。 他想不明白。 无论前路是死是生,他都愿意同赢凛一路,但怎么这样的愿望在现在看来反倒让人看轻了去?在这样的国破家亡之际,他还想着同所爱之人同生共死,似乎有些不可理喻了? 因为没法确定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