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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户省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的。 看见他跪在卢梅诗棺材前嚎啕大哭、几乎就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岳溪村村民惊讶同情之余,不约而同的向他隐瞒了卢梅诗和胡建华之间的苟且。甚至连卢梅诗的死都变成了失足跌下山坡而死,而不是众人所熟知的,因为得知高考恢复的消息,猝死于兴奋过度引起的高血压。 这么一来, 也算是全了卢梅诗最后一份体面,更避免了其他不必要的误会。 毕竟高考恢复的消息还是他写信告诉卢梅诗的。 此事过后, 岳溪村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安宁祥和。 到了十月, 宋逢辰心心念着的铁皮石斛总算是进入了成熟期。 成熟的铁皮石斛又分三年生和一两年生两种。 三年生的铁皮石斛老条药效最好,叶子基本上已经自然掉光,可以连根采摘,因为已经不怎么再长出新芽了, 还会妨碍其他茎条的生长。 而一两年生的铁皮石斛叶片则较为肥厚,采摘时则保留一段较粗壮的茎节,使来年新芽发时有充足的养分和水分供给。 铁皮石斛的吃法也有很多,鲜吃清热生津, 入膳强身健体,泡茶滋阴益胃, 熬膏祛风通络,浸酒祛湿补肾,磨粉清中有补…… 其中鲜吃、熬膏、浸酒一般用鲜条,而泡茶、磨粉用到的则是铁皮石斛加工而成的枫斗。 综合赵老板和郑德辉的意见,宋逢辰从深山悬崖上采摘回来的两百多公斤铁皮石斛鲜条里,鲜吃另算,两年生的老条两成用来熬膏和浸酒,剩下的八成和一两年生的一起制成铁皮枫斗。 因为是第一年采摘,产量相当不错,三年生的老条甚至比一两年生的还要多出一成。 当然这些加工环节宋逢辰就插不上手了,全赖郑德辉他们夜以继日的帮忙。 郑德辉手里有一张不错的熬膏方子,就是辅药的种类多了些,哪怕是有陈家老大帮忙,齐集这些药材还是花了不少功夫。 浸酒就简单的多了,辅料也只需枸杞、杜仲、丹参、怀牛膝等一些常见的药材,基酒一般选用白酒或高粱酒,按照基酒和铁皮石斛十比一的比例下料,密封浸泡两个月就可以饮用了。 高粱是北方地区的作物,礼省这一块是没有高粱酒的。杨市本地倒是出产一种瓜干酒,顾名思义,就是用地瓜干酿造的一种白酒,六毛钱一斤,早几年物资紧张的时候,供销社都不一定有得卖,得到瓜干酒的唯一渠道是背着地瓜干到市里的酒厂去换。 这种瓜干酒,早几个月宋逢辰在陈家喝到过一次,味道不算醇香,呛鼻的很。 所以这种瓜干酒直接被宋逢辰排除在了选择之外。 思来想去,宋逢辰的目光落到了之前港市钟家人送给他的那四瓶茅台酒上。 七十年代,普通的茅台酒,和中华烟一样,价钱其实并不算太贵,十六块钱一瓶已经顶天了,一般的也就八块钱一斤,毕竟谁都不敢‘脱离工农兵广大群众’啊。 不过这些都需要凭票购买,而酒票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分得到的,即便是有分酒票的资格,攒上一年半载也不一定能买上一瓶,所以普通人是喝不起这些的。 至于钟家送给他的这四瓶茅台酒,商标是飞天牌,也就是俗称的外销茅台,五百四十毫升一瓶,主要销售给海外华人,价格大概是国内茅台的两倍多一点。 眼下的宋逢辰不缺钱,自然也乐的花钱买享受。 打定了主意,宋逢辰找到了赵老板,托他帮忙又弄了两箱十二瓶装的茅台回来。 加上他手里的这四瓶,一共就有了二十八瓶。 宋逢辰扣下了两瓶,剩下的全都交给了郑德辉。 到了十二月,酒泡了,糖膏也熬好了,铁皮枫斗也干燥的差不多了。 成型的枫斗呈现出赏心悦目的金黄色,泛着淡淡的清香。 相比于三年生的铁皮石斛鲜条平均三公斤就能加工成一公斤枫斗,一两年生的水分可就大了不少,平均七公斤才能加工出一公斤枫斗来。 最后,落到宋逢辰手里的,三年生枫斗三十六斤,一两年生枫斗一十六斤多一点。 不等宋逢辰有所行动,赵老板已经迫不及待的找上了门来。 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也念在那两箱茅台酒的面子上,原本只是打算把一两年生的枫斗全都卖给他的宋逢辰,一松口多给了他十斤的三年生枫斗。 赵老板当下乐的合不拢嘴。 至于价格方面,赵老板万万不敢坑算宋逢辰,直接开出了一两年生枫斗六百元一斤,三年生枫斗八百元一斤的高价。 一万八千块到手,宋逢辰心底的那点悔意瞬间烟消云散。 送走赵老板,宋逢辰转身给郑德辉几人每人包了三百块的红包。 起初郑德辉几人是说什么都不愿意接受,倒不是因为丢脸什么的,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什么糟心的场面没见过。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本来就是靠宋逢辰养着的,到头来还要拿宋逢辰的钱,过了。 可是耐不住宋逢辰不依不饶,姿态也放得低,郑德辉等人见实在是推脱不过,也就只好收下了。 做完这些,宋逢辰转身和徐俊民两人说起正事来。 自八月份希公官复原职,徐俊民两人给他们的十几个故交老友去了信,然而到目前为止,除了少数几人回了信,绝大部分信件都石沉大海,更别说有什么确切的消息传出来。 十月中旬高考恢复,姑且可以看做是希公针对顽固派的一次小胜,但徐俊民两人依旧只有干看着的份。 “就当做是适当的提醒一下希公他们你二位的存在,也免得他们因为公务繁忙,忘了你们。”宋逢辰如此说道。 非常时刻,非常办法。 徐俊民沉心静气,“也好。” 宋逢辰想了想:“这样吧,给他们每家送二两枫斗,希公翻倍,再从赵老板那儿订上一批风干鸡,一并寄过去,您看怎么样?” 二两枫斗不少了,小二百块呢。 过犹不及的道理,宋逢辰还是懂的。 “听你的。”徐俊民点了点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容不得他矫情什么。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希望这法子真的有用吧! 只是少不得要把枫斗的来历在信里和他们交代清楚,想到这里,徐俊民的目光从宋逢辰身上转移到徐舒简身上,心中一叹。 宋逢辰说做就做,四天之后,他再一次驾着牛车去了县城,好在这一次路上没再下大雨,倒是顺顺利利的把十几个包裹都寄了出去。 只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会碰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弟,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宋令仪,她手里扶着一辆自行车,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宋逢辰却从她眼中看出了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