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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两人做了五年君臣,可何晏见了自己从不下跪问好,忽然这般乖觉,叫人难以适应。 一边的喜连看着也别扭,见元荆不自然的抬抬手,便朝淮淮轻声道一句, “起来罢。” 淮淮起了身,盯着元荆,痴痴道:“皇上,我能每晚都过来瞧您么?” 元荆见淮淮那呆样儿便有气,“胡话。” 淮淮道:“我不是胡扯,是真心话。” 何晏刮一眼淮淮,冷笑一声“每晚想过来是真的,却不是想来瞧皇上。” 淮淮急的跺脚,“冤枉,我不来瞧还能来作甚?” 何晏低低一笑,“这可是寝宫呐..” 一边的宫女太监闻言,皆垂头盯着地面,谁也不敢露一丝笑意。 元荆瞧淮淮自语半晌,实在觉得面儿上无光,便朝周遭宫人挥一挥手,“都下去。” 喜连应了一声,便领着一干人躬身退下。 一时间,内殿竟只剩了两个人。 元荆心底忽然些许惊悸,抬眼瞅立在那边的傻子看上去还算老实,才能稍微放下心。 想着还是将喜连叫进来,未来得及张开嘴,却给人抢了先。 何晏唇角微扬:“你将人都撵出去,是什么意思?” 元荆一慌,不自觉驳道:“没有.…” 紧接着回过神来,凤眸漆黑,透过浓长眼睫溢出的戾气, 何晏看元荆那副摸样,便莫名其妙的心里发痒,如百爪挠心。 元荆眼瞅那人变了个人一般,有靠自己越发的近,“你…” 何晏绕过龙案,笑意阑珊,“我什么?” 周遭都开始模糊,只剩了这青底镶黄滚边儿的龙袍,衬得那帝王面容清俊,元荆侧过脸。 开了口,却是软绵绵的,“退下!” 何晏心里有裂帛的声响,嗤啦啦的,神智开始粉碎。 上前捉了元荆的手,音色暗哑, “别躲了,成么。” 元荆面儿上冷冰冰的,“给朕滚出去。” 何晏身体叫嚣着,发了疯的想寻个地方插入。 没心思管元荆愿不愿意,只将其逼到墙边就开始撕扯,无奈元荆也是发了狠的挣扎,竟使何晏是半晌都不得。 何晏下腹饱胀难耐,低声骂道:“婊子!快给我!” 元荆杀气满面,“信不信朕这就活剐了你!” 隔着厚重衣物,何晏经不住磨蹭着元荆的身子,眼底布一层暗红,“要杀要剐随你,先让爷爷爽了在死!” 元荆给个粗硬的东西抵着,羞愤难当,奋力的将他往出推,“你放肆!” 何晏低头急急的解元荆的裤袋,“放肆个屁!” 凤目尽是狠辣锋芒,元荆抬脚狠踹过去,却给何晏闪开了。 何晏顺势单脚踩上旁边的角凳上,以自己的腿将那条踹过来的腿架起来。 角桌上搁着的金器给何晏踢翻在地,滚了几遭,发出沉闷无力的声响。 何晏将身下物什掏出来,硬挺着抵上去,那硕大的东西面貌狰狞,像一只急欲吞噬的怪物。 元荆给架了一条腿压在墙壁上,震怒惊惧。 他是见识过这个人的厉害,粗暴疼痛,捅进来,利器一样,将自个儿那点尊严,一刀一刀的凌迟干净。 何晏揉捏半晌,才觉得那龙袍下的东西渐渐硬挺,“贱种,到底是要我用强,你才硬的起来。” 元荆震了一下,神色复杂, “来人——” 话未说完,便给对面的人堵了嘴唇。 那未出口的圣谕,听上去,竟有些像是欲拒还迎的叮咛。 烛火氤氲,眼前的美人儿,满眼衔恨,闪着危险的寒光,可这在何晏看来,却像是邀请,诱惑,似乎接下来就要求着自己纳入,整夜的承欢。 饥饿感铺天盖地,何晏缠着元荆的舌,恨不得将他囫囵个吞入腹中。 那自怀抱中挣出的手胡乱的摩挲着,推倒了镂花镶钻的高耸烛台。 溅了满地琉璃火,惑心迷眼。 殿外的喜连听得动静,赶忙上前探几步,却见那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第一个反应,竟是退了下去。 跟在元荆身边这么多年,喜连却也不是头一回见着两人如此,早在王府的时候,两人就是夜夜交缠,非礼勿视,可是作奴才的本分。 高举起的坚硬金器,毫不留情的砸下去。 有人额角登时血迹斑斑,吃了痛的松开身下的人。 何晏对血很是敏感,特别是自己的,见血收手,也是自己蛮横的底线, 眼望着元荆,何晏失声而笑,“你就这点能耐?” 元荆眼角绯红,孱弱喘气,“朕还能要你的命。” “我就知道,你一心想要我死,”何晏顾不得淌到眼睫的浓血,“你到底比我狠心。” 内殿里忽然就陷入死寂,可两人自始至终交握的手,依旧未有分开。 元荆静静的看了何晏一会, “你不是没死么。” ☆、30 嚎丧 何晏哑然失声, 很快便眯着眼笑了。 周遭没一点声响,猩红自额上淌下,粘腻温热,于这沉闷里激起一丝血色的涟漪。 何晏简直高兴的要死,比赢了一场硬仗,或是得了一件稀罕的宝物更加高兴。 眼前这个人,高高在上,尊贵无比,他是真龙天子,手握生杀大权,指点江山,那又如何,到底也是有这么一天,不情愿的在自己面儿前承认他那颗低贱屈辱的心。 便是面儿上是阴戾冷漠的暴君,可心里头却同以往那怕的浑身发抖的小王爷无异。 永远都是个不敢承认的,逆来顺受的懦夫。 “是这样…”何晏喃喃道,笑容满面,“竟然是这样。” 元荆心里头刀割一般,“你想多了。” 何晏笑着望向他,“我可什么都未想。” 元荆怒喝一声,“喜连!” 外头的喜连几乎是跑着进来,脚步一个不稳,直接跌跪在地上, “皇上,奴才在。” 元荆几欲脱力, “将这人拖下去,拖到朕见不到他的地方去!” *** 四更天,西风落雪。 淮淮醒来的时候,头顶疼痛难忍,抬手摸了摸,竟然缠了个白布头。 春宝歪在一边,抱着个罐子打瞌睡。 外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淮淮腾的从床榻上做起身来,侧了脸去看旁边的空地儿。 竟全然没有何晏的影子。 淮淮思索半晌,登时心头一酸,狠力推了春宝一把, “春宝!快醒醒!”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