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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己确实除了他以外再无法对其他女子动情,过去曾经羞辱过他的话也全部返还到了自己身上,于是便以为琉琦既已报复得逞,对自己也不会再有什么隐瞒……却不知,那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然后他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梦…… 只是越发好笑。 他们两人就该是这样,他是连玉楼的棋子,本身就对自己怀着恨意,他设下局,又潜伏到自己的身边,将自己变成现在这样,这本该就是要嘛你死要嘛我亡的立场,但自己在那些缠绵与温存的日子里,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不行…… 严玉阙脸上扭曲的表情蓦然定住,接着缓缓沉凝下来。 自己应该去找琉琦…… 严玉阙怎么可以如此被人耍弄!? 而这么耍弄自己的人,势必要付出代价!!! 第二十四章 天还未亮透,街上也还没什么人,脚下的积雪踩着「咯吱」「咯吱」地响。 严玉阙跑到锦麟布庄的门口,抬头望了眼匾额上的那四个字,捏了捏拳头,冲上去抬脚踹上门板。 「琉琦!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出来!听到没有?!快给我滚出来!」 恭喜进到琉琦房里给他点上蜡烛,琉琦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像是一宿没有休息好的样子,脸色有点憔悴,披了衣裳起身走到窗边,看不到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但严玉阙叫骂和拍门的声音清清楚楚传了过来。 「爷,要怎么办?」 琉琦冷着脸色想了一想,而后微微垂下眼帘,「叫几个人打发了他……」说罢便又往床榻那里走去,一脚踏上脚凳的时候,转过身来补了一句,「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严玉阙了……随你们用什么方法。」然后人又缩进了床帐后头。 「好的。」恭喜回了一声踏踏踏地向外走出。 琉琦就坐在床帐内,手指紧抓身下的被褥,外面叫骂的声音依然不止,下一刻,门「吱嘎」一声打开,严玉阙的声音止了,但紧接着传来的是恭喜的声音。 「大清早上门闹事,是活得不耐烦了?!」 严玉阙见门开了下来,便要迳直往里闯,被恭喜张开手臂给拦住了。 「哎,你做什么?」 严玉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红的眸子里敛着杀气,「滚开!」 恭喜身子一抖,接着挺了挺薄薄的胸板,硬将自己的气势强撑出来,「你不要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严玉阙,就算是以前的严玉阙,要不是我们爷拦着,我也照样让人打断你的腿将你扔街上去。」 严玉阙的视线又挪了过来,这一次在恭喜脸上停留了一下,让恭喜那些强撑出来的气势在他冷厉的眸光下瞬间消失无踪。 严玉阙将他往旁边一推,自己进到里面就要往楼上去,恭喜被推得差点摔在地上,这次他也彻底恼了,「找死!别怪小爷我没提醒你!」而后朝着店里其他伙计吆喝了一声,「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打出去,锦麟布庄是什么地方,容不得你乱闯。」 先前严玉阙两次带盐铁司的人来闹事,又诬陷他们夹带私盐扣了他们货船,害得铺子被追讨货物的人堵了好几天的门,差点关门大吉,已经让店里的伙计对严玉阙心存芥蒂,只是之前自家爷不开口,甚至和他还走得挺近的,故而他们都是把气往肚子里吞,见着严玉阙往这跑也只能给几个坏脸色,但现在既然爷都不愿搭理,况且他也不再是绫锦院的监官严大人了,那些一直憋在心里的火气便似乎寻到了出口,恭喜一说将这个人打出去,那些人二话不说抄起身边的家伙便朝严玉阙身上招呼了上去。 「打死你个昏官无赖!」 「看你再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我一直就想打你这混蛋了,要不是看在咱们爷的面子上,早动手了。」 「现在他也不是官了,也没徐大人帮着撑腰了,大家对这种人不要客气!」 劈里啪啦——各种家伙毫不留情地招呼在严玉阙的身上、脑袋上。 严玉阙虽然脾气大,但到底不是练家子,几下就被打出了门外,那些伙计个个都没手下留情,有人甚至丢了东西直接上拳头,直打得严玉阙口鼻流血缩在地上一动不动才收手。 围着严玉阙的人分开一个缺口,恭喜走过来看看这人是死是活,发现严玉阙虽然被打得惨但还有口气,便让伙计都收手回店里去,准备开业,自己转身走之前还在严玉阙身上踹了一脚,同时啐了一品,「要死别死这儿,我们还要开店呢。」 严玉阙动了动手脚,还有一些知觉,只是伤到了皮rou,但是胸口里头痛得好像烧起来了一样,不是因为被那些人打出了内伤,而是因为琉琦,因为豆豆,使得原本覆在心头之上如冰壳一样寒冷坚硬的外壳开裂、散开,而现在暴露在外的部分因为没有了那些保护,像是被刀割,被火烧。 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昔日在绫锦院里自己和琉琦相处时的画面,想起那一次他为了帮自己克服心理上的障碍,蒙住自己的眼睛然后用嘴服侍自己,想到第一次将自己诱惑到床榻上时,他虔诚而又深情的表白,想到自己用龙眼塞进他那里,让平日里总是敛着笑意温和亲近的人第一次鼓起了脸颊露出心里憋着气的表情,那个时候他觉得琉琦那模样好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多欺负欺负他。 后来两人捅破了那层挡在两人间的窗户纸,他被气到郁怒攻心,也用了手段让琉琦吃了苦头,牢房里雪白的胴体被青黑油亮的大蛇缠住的画面,和着那带着几分哀求的吟哦,至今想起来依然令人yuhuo焚身。 豆豆出现之后,他们两人的相处更是前所未有的和睦,就仿佛回到了绫锦院那里,看他表情认真地编结花本,就好像连时间的流逝也变得缓慢了起来,而自己也第一次感觉到心里的满足,那种涨足让他觉得即使倾尽所有来换,都是值得的。 但是,这一切都如梦般虚幻,就像清醒过来之后,那梦里所有的一切便都不复存在。 咯吱……咯吱…… 有凌乱地脚步声朝他这边走了过来,同时伴着放浪的笑声与说话声。 「昨晚真是尽兴,多谢余兄招待~」 「哪里哪里,谁叫咱是兄弟,这种好事怎么能不一起?」 「哎?那边好像有人睡在地上……」 踢踢踏踏地脚步声朝着严玉阙这里靠了过来,有人伸脚踢了踢严玉阙,「哎!哎!活着还是死了?」 严玉阙被踢到胸口,一口腥甜涌上喉口,张嘴喷在地上,「咳!咳!」点点鲜红绽放在雪地上,有一些溅到其中一人的衣摆上。 那人连忙跳开,嘴里骂声载道:「他娘的,这臭乞丐居然把血吐在老子的衣服上,知不知道把你卖去采石场干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