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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满是兴味。叶平见自家夫人表现的有些热情的过头了,便将茶碗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发出了些微的碰撞声。 倩娘被这碰撞声提了个醒,松开了花容真的手,略有些依依不舍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叶平打量着花容真,眼神平静无波。花容真咽了口口水,鼻尖上沁出一些汗来——真的有压迫力,她算是领教到上一任的东厂厂督的威力了。 叶平似是打量够了,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二姑娘,无刹他自小性子就不合群,成亲之后,只怕还要二姑娘多费心。”花容真巧笑倩兮:“这是我的本分。”叶平瞄了她一眼,知道有她家长辈在,小姑娘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过半月,萧府就来下聘,二姑娘现在对聘礼有什么要求,到可以尽管提。” 这话把花家的人都给吓了一跳——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自古以来都是男方将聘礼准备好了,直接抬到女方家里去就是了,这……这还能自己提啊? 老夫人眼神微动:“这不合规矩吧……”“萧府的规矩,能和这世间的一样?”叶平淡淡地道,“我们这种人娶妻,总是对夫人有诸多亏欠的,成亲只有一次,自然要尽力办的最好。” 叶平一句话,直接将双方都在有意忽略的一个问题,直接摆到了台面上。花容真正色道:“我愿意嫁与他,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 “你当然是个好孩子,”倩娘横了叶平一眼,扭头又对花容真笑道,“莫要理他,他上了年纪了,脑子也愈发的不好使了。” 叶平被倩娘在外人面前这么损,倒也一点儿都不动怒,只是又将茶碗端了起来。这个时候,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的花峰泽突然开口了:“既然如此,那这聘礼之中,还望叶老爷能够表达出诚意。” “诚意?”叶平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叫诚意?”“这是你们要头疼的事情,”花峰泽没了官位,说话也没了平日里的那些顾忌,直白了许多,“相对的,我会把她娘留给她的东西,全都给她带走,十里红妆,绝对不跌了脸面。” 花容真一愣——她娘留给她的东西?哪个娘?华倾城还是何媚娘?叶平看着花峰泽,嘴角勾了勾:“既然做了亲家,又何必计较这许多?” “跌份不跌份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倩娘在一边打圆场,“为的,还是两个孩子成亲后能够过得平安喜乐。”柳夫人在一边点头:“亲家母说的是,容真这丫头我也是看着她从小长到大的,别的不说,这性子没得挑。我觉得啊,他们两个肯定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柳夫人毫无心理障碍地说着好听的话,眼睛都不眨一下。花峰泽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闭上了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第67章 六十七、千金散尽还复来 六十七、千金散尽还复来 于是花容真和萧无刹的事情就算是真的定下来了,叶平和倩娘临走的时候,倩娘把花容真叫到了一边,给了她一个锦盒。花容真有些愣神,倩娘笑道:“打开看看,可还喜欢?” 花容真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只血玉镯子,光看那镯子的成色,就知道绝对不是凡品。花容真觉着拿的有些烫手:“这……”“莫要推辞,”倩娘按住了她的手,“这是无刹找给你的。” 萧无刹?花容真看着那只镯子,沉默了半晌,将镯子收了起来:“我一定会珍惜的。”倩娘笑了,她替花容真理了理发丝,悄声说道:“你当初在白马寺抽到的签文,和我当年抽到的,是一个样。” 还没等花容真反应过来,倩娘就跟着叶平走了。花容真一边迷迷糊糊地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在仔细地回忆着当初那支签文有什么深刻的含义——搞不明白哎! 两家商量定了之后,到了既定的日子,萧府派着人来送聘礼了。萧无刹一点儿都不吝啬,聘礼各项齐全的很,每个箱子要两个壮汉才能抬动。负责送聘礼的是谢必安,谢必安面对着未来的厂督夫人的家人,那可是殷勤得很,半点都不敢造次。饶是如此,萧无刹送给花容真的聘礼也是叫花府的人都惊了一下。 花容真也是没有想到——东厂这么能赚钱吗……感觉自己一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了哎。 花家不过四品人家,平日里的开支虽然较平民百姓要好太多,但是还是没见过像萧无刹这么大手笔的撒钱的。萧无刹这聘礼一送过来,负责准备嫁妆的柳夫人就有些发愁了。 华倾城和何媚娘两个人的东西加起来,倒也不逊于萧无刹送来的聘礼,只是他们家不过是个四品官,这嫁妆要是拿的过了头,可就不好了。 可要是准备的丰厚一点,又会显得寒酸。到最后还是老夫人发了话:“将容真的聘礼,都叫她带走吧,我们也不是那等子靠女子发财的人家。”柳夫人得了老夫人的话,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花容真则在紧急接受着管家训练,她和萧无刹的婚期还挺紧的,柳夫人要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将所有的事情都教给她,也亏得花容真活了两辈子,也是有些经验,不然的话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饶是如此,花容真也累的每天上床就睡了,有的时候连萧无刹来了都不知道。 对,成亲前没有多久,厂督大人依旧保持着爬窗子的良好习惯。柳夫人也是习以为常了,基本上就当做不知道。萧无刹来了几次了,花容真都在熟睡着。他自然知道她是因为白天太过于忙碌累着了,也不去叫醒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一会儿,偷香一个就翻窗子走。 这天萧无刹翻了窗子进来,花容真难得的还没有睡着。她躺在床上,看见萧无刹来了,冲他招招手:“我前几日恍惚觉着你来过,怎么不叫醒我?”“你白日劳累,我怎么忍心,”萧无刹笑笑,十分熟练地揽过了花容真,“今儿怎么没睡?” “有事情,专门等你,”花容真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面坐直了身子,仰着头看着他,“你还记得在宫里面,他们说的那个……阿史那齐吗?” 萧无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来,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你想知道?”“我想知道,”花容真的口气有些急切,随即又迟疑了,“是不是不太方便?” “这到没有方便不方便的,”萧无刹眯着眼睛微微思考了一下,“只是阿史那齐,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继承了他的位置的,是阿史那齐的王弟,阿史那丹。” 花容真心里面顿时泛起了一股不知道什么滋味——自己未曾谋面的爹娘,原来都已经死了啊。萧无刹继续道:“阿史那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