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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走的时候也是因为祈家巡访结束,收拾收拾要回北方了,对方眼中这南方是半个穷乡僻壤,可是一点都不愿意多待。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当初会错了意。 “我道过了别啊。”祈衍并起的扇子盖住嘴角,“我说过不让你来了的。” “那叫什么道别!还有,你的身世来历为何不愿同我讲?” “我怕你想太多,小缡……” 祈衍伸出左手要去摸对方的头,结果却被缡念退了几步闪开了。 “先生既然要教书,我还得好好拜个师父。”缡念冷了冷眼道。 祈衍晃晃扇子:“谁说我要当师父了?” 缡念愣:“啊?” “我只是答应了做将军府的门客,给你这小鬼当老师我可是一点想法也没有。” 当了老师怎么自在?早上还要那么早起!住在府里任人招呼,好不麻烦。 缡念拧了一下眉毛:“那,先生这是不打算教我了?” “嗯……吃了晚宴再说。”祈衍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这次他没被缡念躲过去。 缡念的脸软软的,挺好,跟三年前一样。 * 晚宴,一桌好菜,将军府的厨子费尽心思做了所有拿得出手的菜。各客人贵宾还有缡家的人都在场,因为祈衍是贵客,于是跟将军还有少将军一桌。举行到一半,祈衍向身边的缡将军敬酒,低声道:“将军,我本无意做少将军的老师,在将军府当个门客就已经高看我不少。” 缡念就在父亲旁边,听了内心咯噔一声。但还是看似冷静地拿着筷子戳面前的rou。 “不打紧,不打紧。”缡将军呛了口酒,想着要怎么回复,然后慢慢说,“那既然先生与念儿差不多大,那间阁子说好腾给先生,那就是先生的了。做老师的事情,先生不必多虑,做缡家的门客就已经是给了缡家很大殊荣了……” “谢谢将军体谅。”祈衍又敬一酒,“虽然未必是老师身份,但缡念公子我会多多关照的。” 祈衍想,老子跟儿子一个样子,即使是身份不同年龄不同,他们也能很好的站在同一平台上交谈。不因名权位尊或者是地位低劣而霸道或畏缩,是这世道不可多得的优点啊。 后来,祈衍就一直被缡将军灌酒,对方还说什么“男子成年后应当学会喝酒”之类的话, 祈衍本就不怎么会喝酒,自己又反悔过教书先生的事,不好拒绝将军。文绉绉地道自己平日小酌都是“对酒卷帘邀明月,风露透窗纱”也没动摇这几个粗汉子灌醉对方的信念。才劝了几次家酿好酒,几杯灌下去之后竟是直接倒在了桌席上。 “念儿,把先生带回冰雾阁吧。”将军红着喝醉酒的脸笑看几杯倒的祈衍,“小辈就是小辈,不胜酒力啊不胜酒力。”然后招呼着缡念身边的护卫上桌一起酣畅淋漓,他儿子的护卫是将军府里最能喝的,好几次都想把他从儿子身边调到自己身边,就是因为这个酒量。 果真是老狐狸,缡念又在心里叨叨了父亲一通。 然后他转头,认真考虑自己到底要怎么把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带回去。 他站在醉的不省人事的祈衍旁边,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慢慢环过对方的腰,往外拖,拖拖拖。好容易拖出宴席了,祈衍突然“噗”地笑了一声。 缡念刚下意识地想放手,就定住了自己,这时候放手绝对会让他鼻子着地的。 缡念:“醒了?” 祈衍:“……” 晕了?睡了?缡念右手抱着对方的腰,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除了他的痒痒rou依旧灵敏外,其他感官果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大概真的是几杯倒。 拖着这么大个人进了冰雾阁,刚回到寝室,缡念就点了点祈衍的鼻子:“醒醒了。” 祈衍的鼻音哼哼着拖了个长腔:“嗯……” 不行,醒不过来。 缡念对付这类事没什么经验,满脑子想着要不要喝醒酒汤,可是自己又不知道怎么搞。而且自家的贴身护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说不定还在父亲那边被拖着去喝酒,谁叫他自己护卫的酒量是将军府中数一数二的呢。醒酒汤只有府上的姨娘会做,可是现在所有精厨艺的都去厨房帮忙了,哪里有闲工夫腾出时间做没必要的醒酒汤? 好歹是把人安置到了冰雾阁上刚铺好的新床上,却到了离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地步。这一副醉酒的样子,一点也不叫人省心,跟三年前爬树一样。缡念愤愤想,净会给人添麻烦。 “小缡……”祈衍闭着眼出声道。 “我在。”缡念说。 “……” 缡念站在他床榻旁等了半天,结果对方是又睡着了,这次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你倒是说说话啊,嗯?”缡念戳戳他的脸,每次都话说一半,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真让人着急。本打算给人脸上画点东西,结果跑到书房却想到对方是初次住在这里,墨没研过,瓷碗光亮如新,连毛笔也是新开的,没用过,硬梆梆的缡念也不知道怎么弄。 祈衍翻了个身,腰间别的扇子掉了出来,缡念看了连忙把扇子插回去。他记得对方原来说过,他自己不会单手开扇,拿着扇子也只能是装装书生样子,当初还惹得一阵好笑。缡念刚想再放放扇子,安牢一点,却见怀中还揣着一个小小的钱袋,纹有秀雅的浅古色树纹的钱袋。这个纹路是将军府最常用的,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祈衍手上的,毕竟这原来是他的东西。 他悻悻地放下;另一只手上的毛笔,想,罢了,来日方长。 * 这是祈衍记忆里第一次喝醉酒,头还是晕晕的。他扶着脑袋难受地坐起身来,发现身上还穿着昨夜的衣裳,腰间的扇子还挂得好好地,外边只盖了一小层薄被。记不清昨晚做了什么,撇头一看地下还躺着个人,怪吓人。旁边还有个椅子歪着放,大概是坐在椅子上睡着然后掉了地上的。 缡念?难不成一晚上他都在这里,还睡过去了? 祈衍下了床绕过去看着他,三年不见,这会儿才有空好好看对方,细细看来对方也成了个眉清目秀的人了,少年郎时的圆润脸庞也都削去大半。眉眼间都多了几分锐气。这功劳大半都是缡将军教子有方,毕竟将军府的练武不是那么简单的。 祈衍:“小缡?” 没回答,祈衍想把对方拽回椅子上,看着对方腰上挂着的浅红色香囊愣了片刻,觉得这定是历经了些时日。虽然有些眼熟,但也没太多虑。弯下腰来想拽,结果手还没碰到对方,缡念眼就一睁,突然就直勾勾地坐起身子来。 祈衍:“……我只是想扶少将军坐回去。”咳嗽了几声后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我想出去逛逛,这将军府颇大,风景也是很好。” “那我跟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