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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你的,更何况事实就是如此,我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太不爷们儿了。” 其实,庄肴从一开始对逄帅就没什么厌恶感,反倒是逄帅,每次见了庄肴都跟炸了毛的猫似得,不呲牙咧嘴的威风一下都浑身难受,如今看到逄帅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心里那些不舒坦也都随风而去了。 逄帅将烟从嘴上拿了下来,夹在指缝里,转眼看着花旗,笑道:“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儿羡慕你,以前就是。” 庄肴明白逄帅的意思,自然而然没去接茬,反倒是花旗,因为逄帅的眼神儿是在看着他,出于自然反应顺口问道:“我有啥可值得你羡慕的?” “哎……”逄帅长叹一声,砸吧砸吧嘴说:“我不是羡慕你,是羡慕庄肴。”逄帅挑起嘴角,笑道:“以前,我成天打架斗殴不务正业的时候,庄肴就已经有了自己的车队,咱们那儿有头有脸的混子就没有不知道他的,有一次,哥们儿带我去参加庄肴小姑婚礼的时候,我那算是头一次见到庄肴吧,我那时候就特想过去跟他打声招呼,可真当我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庄肴只跟我嗯了一声,正眼都没瞧我,于是从那时候起,我就特看不惯他那德行,总觉着有什么可牛逼的,不就是一个车队吗,老子照样也可以。” 庄肴听得无可奈何,却又仔细在记忆中搜刮了一遍,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哎……”逄帅再次长叹,接着又道:“其实吧,以前章远还活着的时候,他和我说过,他和你是从小一起长大,可无论做什么都不如你,每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爸妈总会唠叨他,说你看看人家庄肴,年纪轻轻的就能挣大钱,再看看你,一天天就知道跟章弛到处乱跑,能有什么出息?”逄帅越说越想笑,无奈中只能挤出一丝苦笑,看着庄肴说:“你知道你这人有多可恨吗?” 庄肴无奈道:“有吗?” “怎么没有?”逄帅动了动脖子,接着看到服务员端着菜过来了,待她把菜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又让服务员上了两瓶牛二,酒上餐桌,逄帅十分豪放的替庄肴倒了满满一杯,而他的眼里也有花旗的存在,鉴于他不能多喝,只好给花旗倒了一小口,意思意思就成了。 逄帅没有急着和庄肴碰杯,而是单手放在桌子上,意味深长的瞥了庄肴一眼,抿嘴笑道:“说实话,我还算是比较幸运的,至少和章远比较起来,因为我爸妈不认识你,不然我也得被天天唠叨。”逄帅仰着头,苦笑道:“这就跟我上学那会儿一样,同桌是我家邻居,一个跟我一般大的男孩,我们两个是最好的朋友,他学习很好,考试永远是全年组前几名,而我永远都是垫底儿的,每次拿着卷子回家的时候,我妈都会大发雷霆,骂我没出息,也不看看他,人家怎么就能考的那么好?”逄帅越说心里越不是滋味:“后来,我渐渐疏远他了,再也不是最好的朋友。” 花旗认真仔细地听着,不免感同身受一回,因为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曾遇到过,花旗曾思考过这个问题,父母为什么一定要拿自己的孩子和别人去比?是为了激烈?还是为了打击? “cao,我这儿还没喝呢就醉了,你们就当什么也没听过啊。”逄帅狠狠拍了一下餐桌,调整思绪后拿起了酒杯:“来,和哥们儿干一杯。” 庄肴毫不犹豫的举起酒杯,碰杯过后,仰头一口喝了个精光。 “啊……真他吗的爽。”逄帅忍着辛辣的感觉,又说:“别总是我自己来单口相声啊,你们也说说。” 庄肴笑道:“你想让我们说啥?” “随便说啊,不如……就说说你们现在咋样吧。” 庄肴想了想说:“我现在在选煤厂下井采煤,俗称大老采,花小狗现在在一个小浴池里给人搓澡,两人一个月的工资不到六千块。” “我cao……”逄帅相当震惊,立刻对庄肴竖起了拇指说:“你真有种,大老采这种活儿多累啊,你真舍得自己。” 庄肴苦笑道:“不怕你笑话,我这儿是想翻身呢。” 逄帅空洞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丝光芒:“你想在咱们那儿开小井?” 庄肴点点头:“不过不知道可行不。” “好想法。”逄帅连声佩服,接着面露为难道:“想法是好,不过开小井投资可不少,还有国家的批文什么的,麻烦着呢。” “这些我都知道,慢慢来吧。”这些困惑庄肴一早就挨个想了一遍。 “嗨,说这些干嘛,咱们这些老爷们儿不就得敢闯吗?不然就咱们这德行,一没文化二没钱的,老了都得打光棍。”说完,逄帅转眼打量着一旁默不作声的花旗,呲牙笑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了,你现在虎落平阳了,还是有人愿意跟着你。” 庄肴顺着逄帅的眼神儿去看花旗,笑道:“他是傻逼,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考虑。” “得了吧,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这会儿花旗愿意跟着我,我保证把他当祖宗一样供起来。”话音一落,逄帅自知说错了话,赶忙补了一句:“可惜啊,我对男人没兴趣。” 庄肴浅笑:“不说这个了,你这次是来干嘛的?” 逄帅笑容骤减,皱眉道:“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章弛那孙子,自从把你和章远的车队兼容了之后,就调转枪头对准我了,其实吧,咱们那儿的车队已经饱和了,想挣钱难着呢,就算章弛不暗地里搞小动作,我那儿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倒不如就关门大吉吧。” 庄肴默声点头,逄帅和他有着同样的感觉,车队如果要想维持,就得从家里往里面补钱,补着补着,家底儿就被掏空了,最后的结果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这儿,庄肴又问:“那五行呢?” 逄帅冷哼一声:“别提了,章弛那孙子见我把车队遣散了,立刻提出解除合同,我这人吧不喜欢勉强别人,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不过他这一走,五行就出现问题了,资金供应不上,员工的工资发不出,只能一拖再拖,最后还是我跟外面借的钱补上的。” “五行关了吗?”庄肴轻声问道。 逄帅挑着嘴角,透漏出苦涩的意味:“不关咋整,想继续营业就得投钱,我现在身上仅有的钱,还是和章弛当初签合同时,他承诺的那三分之二的款子,不过光这些钱就想支撑五行的正常运作,那简直比登天还难。”逄帅再次拿了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口,继续说:“我和你说,千万别信什么哥们儿义气,你意气风发的时候,他们都上杆子往你身上贴,一旦你虎落平阳了,那就跟痛打落水狗似得,想从他们那儿借一毛钱那比杀了他们还痛苦。” 逄帅说的这些,庄肴深有体会。 “我说庄肴,你和章弛以前不是好哥们儿吗?你怎么就没发现他是这么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