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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齐柏朗和挣扎不停的桓真都停下来看我,眼神各自不同,一个诧异,一个若有所思。 “桓真是我带回来的,我是这里的主人,你没权利赶我的客人出去。” 齐柏朗眼神有点受伤,想说什么,但也只是动动嘴唇,就慢慢松开手,又和平常一样,微微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很沉默的样子,刚才发火的样子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而桓真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看着齐柏朗,自得毫不掩饰的表现在脸上。 “桓真,这里不适合你。” 桓真脸色变了变,又变成在楼下遇到时候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哥哥,你不要我了么……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我被抓住的话是还不如现在就死了,他们的手段是让人活不了的……” 我打断他的话:“我会给你想办法,但是不会让你住在这里。” 桓真微微撇了一下嘴角,但马上又是眼睛水汪汪看着我:“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这个决定不会变的,一会我就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不会有问题的。” 桓真看了我一会,媚媚笑了一下,却不再说话。 直觉告诉我这个孩子恐怕又有了什么歪主意,但是我觉得心里已经很累了,没有多想,就径自回了房间。 手机显示了一条未读信息。 是陈嘉易。 这次裴嘉玩过了,我带她向你道歉,秦南那边我会解释,抱歉。 我看了一眼,关机。 第 24 章 我说不清秦南之于我的意义。 朋友,敌人,老板,情人。 也许一开始我只是存着玩玩的心态和他开始一场游戏,他亦非善类,我不会傻到相信他对我也投入了什么感情。我们彼此各取所需。甚至可以说,我们在我们的暧昧关系中都十分愉快。 秦南想什么,我从来看不透,也从来没有花心思去猜过。我只想待在他身边,因为这样,庄非就不能靠近。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本单纯的相互利用,渐渐掺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也许秦南也感觉到了,所以曾有一度,他刻意疏远我,想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可是又忽然像暴发一样,对我所需。他不知道,他的举动会让我误解。 让我误以为,自己真是不同的。 但事实只能证明,我错了。 不能否认自己的失望和茫然,但又觉得这未免可笑。 秦南,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裴嘉一袭娇艳的粉橘色连衣裙,明眸顾盼。这样的美女没人抵挡的了,当然也包括你。我一点都不奇怪。 脸颊好像还残留着一点刺痛的感觉。那天回来之后,齐柏朗用热毛巾一遍一遍在我脸上擦,甚至连我的脸都已经擦得发红发痛也不停止,像是要将上面的印记全部去除。我大叫了他的名字,他才如梦初醒地停手,眼睛仍是少年的单纯懵懂,还有一丝迷茫和不解。 他叫我,哥。 我推开他,紧紧关上房门。 那一晚,我知道他一夜没睡。 黎阳曾经对我说过,齐松朗啊齐松朗你可真是个男女通吃老幼不分的祸害啊啊啊~~~ 我皱眉看他一眼,低头喝自己手里的冰镇可乐。 黎阳个子很高,因为长年打篮球的关系,皮肤晒得黝黑,闪着健康细腻的光泽,是充满年轻和生命感的rou体。他把手臂横道我肩上,笑眯眯地说,你要是出去卖,估计明秀街那些sao货全都回家带孩子了。 我想也不想地就把手里的可乐仍到他脸上。 那天庆幸,不是罐装可乐,而是装在纸杯里的。 我的力气很大,如果是罐装,那么黎阳就肯定破相了。 后来黎阳三天没和我说话,见了我也一声不吭绕路走。绷了三天,终于绷不住了,堵我在阶梯教室门口,黑着脸看我,梗着脖子,齐松朗你至于么! 我看他一眼,没说话,绕开他走。 他跟在我身后,我走到哪,他跟到哪儿。一路上相熟的同学都知道我们俩在冷战,笑嘻嘻挖苦黎阳,怎么了,哄你们家小朗呢? 黎阳虎着脸瞪过去,周围就没了一点声音。黎阳打架出了名的狠。 回寝室,黎阳眼巴巴坐在我的床边,我自己窝在床上看书,不理他。 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他凑过来,声音能听出来是刻意放软了的,小朗我错了。 我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从此以后,直到他出国,直到那天他回国时候的接风,我们两个没有再讲过一句话。真正的形同陌路。从最好的朋友,变成陌生人。 我说,黎阳,我是同性恋。 是的,我是同性恋。 门外还有说话声,应该是齐柏朗和桓真在说什么。 我听见开门声,关门声。 然后,有人敲我的门。 我想蒙着头,好好睡觉,但那敲门声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坚定有力,不放弃,也不催促,只是一下一下,仿佛在故意和我拉锯。我心浮气躁,还是败下阵来,开门,是齐柏朗。 他带着笑站在门外,因为个子的关系,微微低着头看我,眼睛里有一种无所适从的不安:“哥。” 我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什么时候准你叫我哥了。 “吃饭吧。” 我想起刚才忙活半天,却都没吃上饭。 我叹口气,走了出去。 齐柏朗脸上微微笑了一下。 客厅空空荡荡的,桓真不见了。 “他呢?”齐柏朗知道我问的是谁。 “走了。”他语气平淡,毕竟是毫不关心的人,赶走了,也只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 我把筷子拍在桌上:“我说过,这里是我家,你没权利赶走我的客人。” “哥。”齐柏朗抬头看着我,在我的碗里夹了菜,“你先吃饭吧。” “够了。”我打掉他的筷子。我已经受够了他的自以为是,这里不是他家,他不过是寄人篱下,他不过是我最讨厌的人的小孩,他不过是夺走我最想要东西的小偷。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他有那么多爱,就因为有那么多爱就可以自以为是理所当然关心我?他真以为他是救世主? 我从来把他当成我的弟弟。 他只是个小偷。 他这次没有做出那副可怜单纯的表情,只是目光沉沉看着掉落的筷子,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他不是好人。” 我冷笑:“他怎么不是好人?” “他是同性恋。” 第 25 章 以为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我坐在计程车车里,电台里放着时下很流行的歌。 风景一幕幕倒退,就像我们每个人都不能抗拒,该发生的总要发生,谁都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