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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而是随同林靖博去了宾馆。第一回没持续太久,不过他精力十足,又满怀初尝滋味的浓郁兴致,缠着她又来了两回,到下半夜才歇停入睡。 * 约二十天后,梁迦的正常来潮期延迟了。 她有些慌,尽管当日林靖博做了安全措施,但这东西变数难测,不排除有意外的可能。于是她趁着店内不忙赶去药房买了测孕棒,回家进厕所验了一下。 一道杠,虚惊一场。梁迦惴惴地将其丢入垃圾桶,如释重负折返发廊。 姚欣慧联络梁池的次数有些频繁了,俨然已经毫不避讳地坦率自己的勇敢在对他求爱。 梁池头疼不已。 他倒不是忌惮她的工作身世,只是无法消受这种死缠烂打的戏码。那天她众目睽睽之下强吻他,已令他有了深重的阴影,乃至其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看见警句女同事靠近都反射性后退。 以恋爱达人自况的小刘笑他,“你勒是单身太久得了恐女症!” 梁池无言以对。 晚上回家,他照例在楼下抽了根烟才上楼。 这段时间他着家次数越发的少,要么因公值班出差,要么干脆闲杵在单位,由此一来,连梁迦的发廊都近乎未踏入。 减肥辟谷最治标治本的是什么?莫过于索性不看食物。 不看一切具有诱惑力的食物。 魏娟又在砌长城,家里只有梁迦。 灯光蒙暗暗的,铺开的夜色渗进窗,像墨水吃纸一样包吞光亮。 梁池瞟了一眼大房间,搁下钥匙去上厕所。 他阵仗不小,梁迦听着歌也知晓他的归来,摘下耳机犹豫许久后起身,踱到门口揿住门框准备阖上。 豁然一道后坐力,她被猛可冲进门的梁池推到床上。 他盛怒到近乎掣动了全身的骨骼,热息胡乱扑喷在她脸上,“你他妈跟他都不戴套吗?!” 梁迦起初尚没反应过来,觑见他握着的验孕棒才恍然,愣了几秒要动,又由他倾轧回去。 “他戴了……”她无奈。 梁池仍旧愤不可遏,抬腿疯踹一下床板,即刻牢牢拷住梁迦的双手,“你让他记好了,要是有一丁点想乱来的念头,老子杀了他。” “你发什么疯?”梁迦挣扎。 “我疯还是你疯!”梁池声息大乱,“你要不要脸?才谈几天就跟人上床!” 言毕,二人同时怔住。 梁迦忽而有了力气反抗,竭力搡开他后回斥,“是!我是疯了,从跟你当兄妹那天起就已经疯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这样做不是正好和你心意吗?” “什么和我心意?”梁池听笑话似的皱眉。 “……不说了。”梁迦站定后潦草理理头发和衣服,紧赶着对他下逐客令。 梁池手上还握着那根验孕棒,于昏暗处紧紧望了她半晌,最终缓缓撤出房间。 他走了,梁迦迟迟未动。 月凉星疏,楼上麻将的搓动声尤在耳畔,她眼前的光影仿佛被冻结,定格于梁池那腥红欲泣的双眼。 * 说点啥: 之前因人打小报告卸了文章,无奈无语至极。 放上来仅仅是为了方便不爱关注作者微博的读者,本文引起不了任何热度,有心者大可不必费力,消停吧,省省劲儿留着自己码字哈! 另,文会he,篇幅不长,可能不超过十万字 PO18开往春天的地铁(真骨科)12 12 “哥,下雪了。” 梁池听见她说,扭过头,果然望见纷纷洒洒的细雪。 雪如玉屑降落人间,人们驻足、仰脸、欢呼,好似此生第一次得见。 “你这样看得清吗?”他坐在石阶笑望她,青灰烟幕后梁迦扒着栏杆探头探脑,他的外套松松垮垮抱在她身上。 “有点困难。” 当然困难。 轨道三号线的铜元局站楼梯,纵深交错,绵长曲折,人在其中仿佛置身几何迷阵。梁迦的视野、脱缰的心思,受到了这些白色钢筋的巨大局限。 梁池一双笑眼袖手旁观许久,然后才摁熄了烟,三两步跨下石阶到她身后。他蓦地托起她,双手握腰那种。梁迦惊叫间扬起了胳膊,摊掌承接星星点点的冰凉。 “还是雪水,”她道,“一落到手上就化了。” 梁池的腰腹和栏杆牢牢相夹着她,“有就不错了,对重庆来说。” “你来试试?很冰。”梁迦回伸手,越过自己来贴上他的脸颊。 “很爽。”他打趣,“像冬天被窝里蹭到你冻僵的腿。” “恶趣味。” 以此姿势,梁迦的臀部擦在梁池下腹,衣料相挲带来的体感,是隔靴搔痒的字面含义。 那天的雪下到后来,不争气地化作了雨。重庆的每座山都做好了为雪白头的准备,老天却不给它们遂愿。 而梁迦将哥哥那件黑夹克一直披到了雨停。 …… 梁池从梦里抽离,挪动身子时倏尔一怔。他遗精了,腿根湿泞一片。 此刻天光大破,邻里间的烟火声气已然十分喧嚷。他抬臂覆额叹了口气,不上早班就是自在,自在到习惯早起的人也结结实实睡了个懒觉。 几分钟后,小刘问候他沉默的手机,“老大,换个班呗。我有了新目标,下午跟人约会。” 梁池吃力地支开眼皮,“你他妈成天到晚就想这事?脑子里能装点别的吗?” “没得法子啊,这不也想趁早找一个定下来吗?” “那就广撒网?” 小刘人是好的,自打分派过来跟着他干,公务上也一直勤恳敬业,待梁池也有如亲兄长,唯就男女风月事上欠债太多,周正民常训话编排他“作风不正”。 “总好过干等嘛,等着等着就得上金佛山当和尚咯……”小刘卖乖口吻,“得行不?回头请你吃串串!” 梁池徐徐起身,从鼻腔里沉“哼”一声。 “嘿嘿,你真是人美心善!” “……” 小刘心愿成真,并不赶着挂电话,又继续聒噪了数句有关和新目标的艳事,直呼“暧昧”应当引为人生一大乐。梁池听得太阳xue发紧。 “是真的,”他笃言,“听过王菲的吗?” 梁池单脚跨进厕所,“听过,挂了。” “诶我还没讲完呢……”尾音被利落掐断。 上午九点的梁家是一天内最无生命力的时刻,空气静谧如死。 洗漱收拾完毕,梁池心血来潮地走进大房间翻找那件黑夹克。 他们家素来就这一立大衣柜,任何常用或搁置的物事都收纳进去,想立刻寻到要找的东西并非易事,可也算不上那么难。梁池的手指掠书脊似的与一排挂好的衣服擦肩,定住了,定在两件紧挨的校服。 一白一蓝。 他笑笑,继续往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