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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表情的变化。 “那是……那是血袋……”女子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反正事情已经暴露了,再隐瞒下去也没有用。 “那这个血袋是用来干什么的?” 已经想通了的女子把心一横,干脆地说道:“我将那血袋绑在自己的大腿内侧,想趁宋丞相喝醉之后装成与他共赴*,将血袋里的血洒一些在床单上让他相信他与我做成了那事,然后能够迎娶我进门。” 女子的话引得在场众位皇亲国戚倒抽了一口冷气,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指责女子的想法有多么惊世骇俗不知廉耻,女子却依旧无动于衷。 “这么说来,这一切的主谋就是你?”燕笙歌最后一次确认道。 “当然。”女子点头。 看来不下点猛料她还不打算说实话了,难道她以为事情败露后燕南飞还会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真是天真。 燕笙歌凉薄地笑了,衬着他妖娆艳丽的容貌竟然有几分凄美的味道。但随后他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对燕南飞说道:“父皇,这个女人竟然妄图陷害丞相,让您差点损失一名朝廷重臣,儿臣以为,应该将这样不知廉耻心思歹毒的女子杖毙以示惩戒。” 此话一出,女子立刻浑身僵硬满脸紧张地看着他们,不会的,皇帝和皇后都对她承诺过的,不论这件事成功与否,他们都会给她赏赐的,他们不会背信弃义的…… 女子这么安慰着自己,然而在她紧张的视线下,燕南飞沉吟了一番,然后缓缓地,点头。 女子面如死灰地跌坐在纱帐之中,燕笙歌却立刻拔高了声音:“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立刻杖毙!” 女子一直呆坐在床上,直到太监侍卫来拉她时她才如梦初醒一般,拼命挣扎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无辜的!我不是有意的!” 然而却没有任何人理会她临死前的辩解,太监侍卫们铁钳一般的手死死将她拉住让她动弹不得,女子哀嚎着,尖叫着:“我是无辜的!有人在背后指使我,我是无辜的!他许诺事成之后可以给我很多赏赐,可以给我很多钱,还可以让我当上妃——” 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太监奇怪她为何突然停止了声音,伸手拉了拉死狗一般无力低垂着头的女子,太监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这个女人……她、她、她死了!” 宋煜和燕笙歌神色一凛,燕南飞却突然皱着眉大喝一声:“大胆侍卫,该当何罪!” 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见那拖着女子尸体的侍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燕南飞连磕了几个响头:“臣不该在把这女子拖下去的时候用力过猛致她死亡,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原来这侍卫也是服侍了燕南飞多年的御前侍卫,见多了宫里肮脏龌龊的事之后他也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主,他知道这女子多半都是皇帝害死的,但机灵的他在燕南飞问出那句话之后就察觉到了升官发财的机会,于是果断干脆地跪下来承认了这莫须有的罪名。 从燕南飞的表情来看显然他很满意,象征性地下令惩罚后便让侍卫拖着女子退下了。 一场风波看似就这样平息了。 为了安抚宋城,燕南飞赏赐了许多珍奇的事物和钱财后借口太皇太后找他有事先行离去了,而迫不及待想要找方晴雪澄清自己的宋城将宋煜托付给燕笙歌照顾后立刻离去了,大戏唱完后诸位皇亲国戚也陆续离开,大殿一下子空了下来,只剩下了宋煜和燕笙歌。 燕笙歌是很享受和宋煜单独相处的,但事实远不如想象中的美好,宋煜连一个眼神也欠奉,径直走到刚才女子死去的位置,半蹲□,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暗黑色血迹快要凝固在大理石的纹路上。 宋煜用手指沾了点乌黑的血迹,放到鼻尖轻轻一嗅,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这血液里毒素的组成,果然跟那些刺杀他的死侍一样。 “这血迹……她是中毒而亡的?” 不知何时燕笙歌已经来到宋煜的身边,和他一样蹲□认真的审视地上颜色古怪的血迹。 “这女人在即将要说出幕后指使者的时候死去,只有傻子才会以为她的死没毫无蹊跷。”站起身擦拭干净手上的血迹,宋煜邪恶地对燕笙歌笑道,“我劝你最好还是赶快离开吧,这女人含冤而死的灵魂还在这间房子里不甘地唱歌呢。” 说完宋煜便转身离开了,被他一番话说得渗得慌的燕笙歌越看这屋子越觉得可怕,不敢多加逗留也赶紧离开了。 燕笙歌离开后不久就有人再次返回来了,他径直走到那处血迹,使早已经凝固的鲜血再次流动起来,并且将之收到一个密封的容器之内。 “我猜得没错,你果然还会再回来。” 一道有些戏谑的声音在那去而复返的人身后响起,声音的主人本以为背对着他的人多少会有些惊讶,却没想到他依旧镇定地完成了手上的动作,然后才站起身冷漠地看向他。 “说吧,你的来意。”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帝王业8 “你早就发现我的存在了?” 被那样冷漠的一双眼看着,燕子瑜险些被吸引进了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定了定心神,燕子瑜明知故问道。 宋煜果然没有回答他这样无聊的问题,只冷冷地望着他,燕子瑜苦笑了一声,自嘲地说道:“本来我一直以为我才是所有兄弟中最聪明的一个,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因为你的存在,我才发现我远不如四弟聪明。”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是否要继续往下说,宋煜依旧没有说话,但他明显地感觉到,今晚的燕子瑜似乎和往日的他不太一样。 “本来我一直以为,所有的兄弟里谁都可能有朝一日与我争夺皇位,但我唯独相信四弟燕笙歌不会,不是因为他不受父皇的宠爱,而是在他的眼里,我根本看不到对权利的热衷与渴望,”燕子瑜回忆完毕,看着眼前的宋煜苦笑道:“直到你出现。” “你是很特殊,但这并不足以成为眼高于顶的四弟一直缠着你的理由,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不仅有不符合你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成熟心智和行为方式,更有连成人也比不上的计谋和才智!”燕子瑜目光灼灼地盯着宋煜,“你应该感到很荣幸,你的出现让我开始担忧四弟是否会威胁到我的皇位了。” 宋煜对他这种口气很不感冒,看着燕子瑜的目光更加冰冷:“我对你们互相残杀的无聊戏码不感兴趣,我在乎的只有宋家,如果你们这些无聊的游戏有朝一日会威胁到宋家的根基,那么我不介意让这江山改朝易代。” 说完宋煜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燕子瑜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不见,燕子瑜才自嘲一般苦笑了一声:“竟然将争夺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皇权视为一场游戏,你果然……是最特别的呢……” “既然只有宋家的安危才能够威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