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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也不躲:“进来说吧。——让你的人出去,别吓着人家小两口。” 顾左示意跟进来的人出去,又对小海和小婕说:“打扰你们小两口啦,我们老两口要说点悄悄话,借你们房间用一下,你们该睡睡,不用管我们。” 陈白转身就要开门,却被顾左一把抱起:“你怎么只穿了一只拖鞋?” 陈白没有理他。 屋里没开灯,顾左摸索着把陈白放在床边,便转身在墙壁上摸到了开关,按下去之后,屋内瞬间明亮。 陈白被这亮光晃得瑟缩了一下。 顾左将灯打开后转身,在自己脚下找到了陈白的另一只拖鞋,他弯下腰拾起鞋,走过去给陈白穿上。 陈白既不配合也不拒绝,顾左身材高大,蹲下这个动作有点吃力,他便弯腰给陈白穿鞋。 “你这儿怎么有道伤疤?” 他用手按着陈白左脚的脚掌,问。 那是陈白和聂以诚因为”睡不睡”的问题吵架,陈白无意中打碎了台灯,不小心划到的。 可陈白只是说:“忘了。” “忘了好,忘了清净。”顾左附和。 他给陈白穿完拖鞋后,站在陈白身前,仔细打量陈白:“你这是个什么穿法?” 陈白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梁飞死了。” “嗯,死了。”顾左点头,“我把他埋了。” “就这些?” “就这些。你还想听什么?他早就不想活了,死了也好,死了清净。” 陈白不语。 过了一会儿,陈白抬头,盯着顾左的眼睛,问:“他为什么要绑.架我?” “这你该去问他,不过他现在死了,也回答不了你。谁知道呢,可能是闲的。” “他是帮你。”陈白冷静的说,“我甚至有理由怀疑,这场绑.架也有你的一份。” 顾左笑笑:“陈白,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我不知道。” 顾左艰难地蹲在陈白面前,他蹲不住,索性坐到了地上。 “陈白,你可以怪我隔岸观火没有救你,但你冤枉有我一份,我可是真冤啊。——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 “住嘴。” 顾左不再唱了,他说:“我可真是比那窦娥还冤,你怨我,打我两下出出气,别冤枉我了行不?” 说着抓过陈白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打,陈白将手抽了出来,他没有多大力气,但顾左见他是真的不情愿,便松了手。 陈白说:“我不冤你,也不怨你。” “聂以诚冒着危险去救你,难道你不该感动得献身,怎么落到这幅狼狈的样子。”顾左问,他一边说,一边将陈白衬衫的扣子解开,给他一个一个的重新系上。 “我献身了。” 顾左的手一顿,但只是一瞬间,马上又为陈白整理衣扣。 “那不是很好,破镜重圆,重归旧好。” “我献身不是因为他救我,只是为了让他变得和他眼中的我一样。我很坏。” 顾左为陈白重新系好了衣扣:“嗯,很坏。” “他变得和我一样了,他很痛苦。”陈白低下头,“可我也快乐不起来。” 顾左看似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你看你,平时挺看得开的一个人,怎么遇到聂以诚就那么较真。” 他看了一眼手表:“你还有20分钟的考虑时间。” “什么意思?” 顾左坐在地上,用两只手攥住了陈白冰冷的手指尖:“傻子,这都不懂,20分钟后聂以诚就要到了。” 他抬头,看着陈白的眼睛说:“你和我走,还是和聂以诚走?” 第71章 美貌 四月的天气, 除了风大了一些,其他都是清爽宜人的。 陈白披了一件黑色外套,下面还搭了一条毯子。外套和毯子里面是纯棉的白色家居服。 他坐在秋千上,像一尊柔美的雕像。只有大风刮过的时候,长发飞扬, 才让人知道这是一个活人。 陈白和顾左回到顾家半年了。 这半年里, 陈白鲜少出门,或者说从未出门。有媒体报道他换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并且配上了半年前的那张图片:陈白被包围在人群中, 茫然无措的看着周围。 他回到顾左这里之后确实生了一场重病, 但不是精神上的, 而是身体上的。 不过也许和精神上确实有某种关联, 西医并不能准确的说出陈白到底换上了什么病, 简单来说就是食欲不振,吃东西总是吐,爱发烧感冒, 看起来像是免疫系统出了问题。 后来医生建议顾左,应该让陈白去看中医,或者心理或精神方面的医生。 陈白同意了前者,拒绝了后者。 他自己的身体, 自己清楚得很。 看过中医后,陈白每天便有了一项比吃饭更加艰巨的任务, 那就是喝药。 顾左弄了一个药炉子,专门给陈白熬药, 一天三次,弄得家里总是挥之不去的药味。 陈白自知体弱,和顾左争不过,便每天老老实实的喝药,喝到转年春天的时候,身体确实有了起色。 是以趁着春天的尾巴,顾左便带陈白出来坐坐。 . 陈白自和顾左回来后,便终日窝在屋子里,除了身体原因之外,他自己也不想往出走。 只在过年前的某天夜里,他看着窗外被灯笼映得红红的雪,说:“我想出去。” 彼时正是假期,陈白主演的赶在寒假上映,电视上正播着民.国时候戏子与军.阀之女的爱情故事。 电视是顾左放的,他说过年了,热闹热闹。 陈白是从不看自己演的作品的,只和聂以诚一起看过一回。记得以前有人说他天生会演戏,但缺少感情,以前陈白不懂,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了,他演了很多戏,但永远都是旁观者。 他用上帝的视角俯视剧中的每一个人物,尽管表演老师上课时不允许他们这么做,但陈白只是一个有天分的演员,他不是天才。 他只是一个看客。 这辈子只有和聂以诚恋爱是他亲自主演的,付出了全部感情的大戏。 然而戏就是戏,落幕了,就一切都没了。和美梦同理。 顾左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问陈白真的要出去吗。陈白能主动提一次要求很是难得,顾左在心里是想满足他的,但又担心他的身体。 陈白向顾左笑了一下:“我想堆雪人。” 顾左被这笑容迷惑了,病中的陈白格外带有一种古典美人的风韵,有那么一点我见犹怜的意思。 顾左给陈白穿了厚重的外套作为武装,陈白一动不动,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似的,被顾左玩弄在手里。 他初到顾左这里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样子,丢了魂似的,但那时的陈白还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