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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到底亲了几下,最后分开时嘴唇上还留着周思危的味道。 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之后,江容易忍不住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盈盈笑意。 “周思危,快点帮我解开,我保证不会跑了。” 啪嗒—— 那晶莹剔透的露珠顺着翠叶脉络滚动,在那边缘将坠未坠,等了许久,终于义无反顾的滴落至周思危的心间。 打乱了一池假装平静的春水,泛起点点涟漪。 他伸手抓住了江容易的手腕,那只手可握、纤细脆弱的手腕,然后转过身将人按在了屏风之上。 “周思危,你……” 未尽之语全都淹没在了唇齿之间。 那屏风上镶嵌的玉石通透细腻,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牡丹,争奇斗艳的盛开,却不知根本比不上后面的一片春光正好。 徐贞英坐在外面晃着小脚丫,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室内走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那条锁链消失不见了。 江容易走在前头,像是恨不得离得身后的人远远的。 他换下了那件朴素的衣物,换了一身红衣,在走动间可以看见宝相花纹在上面若影若现。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如此炽热的红色,可却是与江容易极为相配,衬得肤白胜雪,眉目中透露出一股少年意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身衣服所衬,能看出他的脸颊处也透出了一抹红意,嘴唇处更是泛着亮晶晶的一团红。 “别生气了。”周思危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轻声哄道,“师妹还在看呢。” 徐贞英马上表明了态度,摇着小脑袋说:“没有没有,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江容易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没有甩开周思危的手。 “师妹。”周思危出来后表现得格外温和,“你选好东西了吗?” “好啦!”徐贞英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晶石都花得差不多了。” 周思危对这位半路出现的师妹保持了非常好的耐心,甚至还安慰了一句:“没事。” 徐贞英立刻喜笑颜开,夸道:“师兄最好了!” 周思危牵着江容易走出了这家店铺。 落在后面的徐贞英突然伸头闻了闻附近的味道,自语:“怎么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不过她没有深究,而是跟上了前面的人。 徐贞英走得太快了,都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两个人停住了脚步,差一点就撞了上去。 她不明所以的探出了头,口中问道:“怎么了?” 一名妙曼的女子正好从前方而来,面带纱巾,香肩半露,浑身散发着馥郁的芳香。 这条路有些狭窄,女子与周思危擦肩而过,不知是否有意,还往周思危这边靠了靠。 还好周思危即使躲开了一步,否则真的要与这名陌生女子来一次亲密接触了。 本来只是一次萍水相逢,可就在那名女子要离去之时,突然侧过脸颊,说出了一句话:“应死未死之人。” 女子的声音如黄鹂啼鸣,有着一种莫名的魅力,使人不由自主的倾听她所说的话。 这句话仿佛是故意说给周思危的,他一听这句话就猛地看向了那名女子。 女子就在等着周思危回头,缓缓抬眸,她的眸子中涣散无光,好像是一个瞎子,但她看过来的时候,又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一道目光。 两人遥遥相望了片刻,女子这才继续说:“就算你以大气运庇护,又能坚持到几时?”话中包含了慈悲之意,好似在怜悯着谁。 握着江容易腕部的手指不知觉的抓紧,周思危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后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哎。”女子叹了一口气,“我从不替人改命,但相逢是缘……”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徐贞英打断了。 “我说看起来这么眼熟!”徐贞英大声嚷嚷,“原来是婆娑门的神婆!” 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是很快的就被掩饰了过去,她表现出一副不和小孩计较的模样,说道:“童言无忌。”又朝着周思危问,“逆天改命的机会只此一次,你还要错过吗?” 徐贞英还在一旁捣乱,“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骗人无数的神婆苏嫒吗?还想骗我们上衍宗的人,做梦去吧!” 说完,徐贞英就蹬蹬蹬的上前拉住了周思危的袖子,“周师兄,我们走。” 神婆苏嫒不死心,还在身后喊道:“十万晶石一次,不,一万晶石一次也行!” 这句话出口,就已经确定是一个坑蒙拐骗的神婆了,可不知为何,周思危一路走来都心不在焉的。 他没有掩饰这心不在焉,连身边的江容易都发现了。 江容易拉过即将要撞上柱子的人,问:“怎么了?” 周思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既然周思危不愿意说,江容易也没有再问。 到了深夜时分。 周思危心中一直在回想着那个神婆所说的话——应死未死之人,说的不正是江容易吗? 就算确定了苏嫒是个神婆,周思危也控制不住的往更深一层次想去。 因心中有事,周思危翻来覆去的也不能入定,他睁眼看着躺在旁边闭眼熟睡的江容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一段时间,然后爬了起来,从窗户处翻身而出,落在了屋檐之上。 就在周思危出去后没多久,一直在熟睡的江容易睁开了双眼。 这个傻子,在想什么? 江容易猜不透,于是也翻身起来,顺着窗户出去找周思危。 就这片刻功夫,周思危不知从那里取来了一壶酒,正在对着满天星辰独酌。 江容易坐到了周思危的身边,夺下了他手中握着的那壶酒,浅酌了一口。 这杯酒入口淡雅,还带着一丝丝的甜味,但回味长久,透着一抹馥郁的桂花香气。 不知不觉就一杯酒下肚,这酒在喝得时候没有感觉,实则后劲十足,等江容易发觉一股子的醉意翻腾上的时候已经迟了。 就在江容易快要喝醉的时候,身边的人一句话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容易,当初……你真的死了吗?” 第66章 这一句疑问宛如一阵冷风铺面,瞬间让江容易从醉醺醺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他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朝身边的人看了一眼。 周思危那一袭湛蓝外袍被夜色笼罩了一层阴影, 他低着头, 目光不知落到了何处。 这件事是两人不约而同避开的, 周思危本不愿意再次提起,想要将这个疑问一直深深得埋在心底,可没想到却被一个路人不经意间引出了那段回忆。 周思危在害怕。 是的,他害怕这一切都还是心魔作祟,一切都是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