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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我们下去。” 溶溶月色洒下,在空中形成了一条道路, 通向地面之上。 苏东凰率先从月亮上一跃而下, 衣袂纷飞,化作了一道火红色的光线,顺着月光通道, 轻巧地落在了地面上。 苏东凰离开后,江容易回眸看了一眼远处的月宫。 他感觉到一片断壁残垣的月宫突然有了生命力, 磅礴的仙灵之气涌动, 将整个月宫包裹其中, 点缀上了点点荧光。 与之前的月宫完全不同。 周思危说:“走了。” 江容易这才回过神,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可是现在也没有时间来探寻缘由, 只能点了点头, 与周思危一同坠入了月光通道之中。 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掠起缕缕发丝。江容易垂眸, 从上方往下看去, 整个仙界大地都被冷清的月色笼罩, 再也看不见温暖的日光。 不过瞬息时间, 两人就落在了地面之上。 贯穿天际的月光通道渐渐消散,只余下悬挂在天际的一轮圆月。 苏东凰比他们略早一些到达,她正在来回踱步,口中喃喃道:“不对!” 她转头看向了身边的那两个人,问道:“你们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周身的仙灵之气变得稀薄,正在不断流失。” 经过她这一提醒,周思危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伸手一挥,方圆十里之内的仙灵之气都到了他的手掌之中,凝聚成一个巴掌大小的光球。 “仙灵之气变少了。”周思危手指握紧,光球又化为无形的仙灵之气,回到了周围的空间中,他说,“若是平时……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正是。”苏东凰微微皱眉,“仙灵之气去了哪里?” “月宫。”江容易一边说着,一边仰头看向了天际,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一轮圆月上的月宫似乎比之前更为清晰,甚至可以看清月宫墙壁上雕刻着的精致花纹。 苏东凰的双眼中浮现了一簇跳动的火焰,她看见了仙界中的仙灵之气如同浓雾翻滚,袅袅升起,朝着月宫而去。 “仙界将有大难。”苏东凰眼中的火焰熄灭,瞳孔又恢复了透明,她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了周思危,说道,“现在只剩下你我两位主宰,若是以后真的有危及仙界的事情发生,还希望你能相助。” 周思危说:“好。” 苏东凰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一些,她说:“我回一趟东洲,到时再见。” 苏东凰生怕东洲发生什么意外,与周思危交谈完毕后,披着的雪白羽衣在身后弯曲起一个弧度,等到落下之时,已不见她的身影。 江容易问:“我们回南洲?” 周思危回答:“不,我们先去上衍宗。” 上衍宗也是位于北洲之境内,以周思危如今的修为,不过一念之间,就与江容易出现在了上衍宗的山脚下。 前两次来上衍宗的时候,都是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此时,却看见一群修士围在了上衍宗的门口。 江容易疑惑地问:“怎么这么多人?” 等到走近了之后,才发觉这群人身上涌动着一股杀气,来者不善。 还好上衍宗周围有一个半透明的光圈围绕,阻止了他人进入。可是护宗大阵并不能永久地开启,在无数法诀的打击下,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缝,眼看着就要碎裂。 就在护宗大阵即将碎裂之时,周思危握住了困龙剑,抬手在面前斜斜一扫,落下一道磅礴的剑气。 那群人被强大的威势压迫,只能向后退去,有些人来不及躲开,被锐利的剑气扫过,连声惨叫都未发出,就化作了虚无。 剑气凝聚为一把一人高的利剑,直直插在了上衍宗门前,只要心怀恶意之人靠近至三米之内,就会毫不留情的被其上环绕的剑气搅碎。 永镇上衍。 领头人看着凭空出现的那把剑,一阵凛冽的寒风夹杂着杀意刮开,让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仰头看了一圈,口中问道:“是谁!” 周思危缓缓走了出来,从最外围处走向上衍宗,站在周围的人虽多,但没有一个人敢阻拦他前进的脚步,纷纷退后让开了一条道路。 领头人心中恐惧,但还是咬咬牙,挡在了周思危的面前,问:“你是谁?” 周思危看都未看他一眼,说:“白玉京?” 领头人说:“既然知道了我们是白玉京,还不快滚……” 最后一个字还在口中,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了。 领头人的动作停留在那一刻,随后一道血线在脖子处浮现,他的眼中冒出了惊恐的情绪,他想要尖叫求饶,可是喉咙处发不出一点声音,最终身体就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地面上漫延出一滩鲜红的血泊,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周思危抬眸,看向了离他最近的人,说:“谁让你们来的?” 那个被问话的人瑟瑟发抖,强忍住要逃跑的动作,颤抖着声音说:“是……是神帝。” “神帝……”周思危重复道,“神帝不是已经陨落了?” 那个人解释道:“是、是新任主宰,以前的神子,白城深,他、他下的旨意!” 周思危更加疑惑。 白城深此人,死于他手中两次,怎么还能再次复活? 江容易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说:“我曾经在白玉塔中看见过白城深,与那双神秘的眼睛一起。” 那么,现在掌握白玉京的“白城深”还是不是原来那个白城深? 江容易朝着那个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上前来。 那个人不明所以,但在这两个深不可测的人面前,还是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走到了江容易的面前。 江容易分出一缕神识,钻入了那个人的识海之中,在其中翻找着关于白城深的记忆,找到了之后,神识带着这段记忆碎片出来,将其展显在面前。 一道身影浮现在了空中,渐渐形成了一个人的面容。 正是白城深。 他的容貌未变,可江容易却觉得有一些违和。 原来的白城深是一名英俊的男子,眉目之间有一些高高在上的冷漠。但现在看去,这道剪影上的五官更具魅力,尤其是那双眼睛,黑黝黝的,宛如一道深渊,无论什么光线到了它面前,都会被吸入其中。 江容易盯着这双眼睛,说道:“我想起了那个人。” 在月宫中遇见的那个人,也有着这样的一双眼睛。 他挥了挥手,面前的幻影随之消散,“白城深被夺舍了,更准确的说是……他成为了一个容器。” 江容易有些不解地问:“可是为什么,这个人占据白城深的身体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派人前来上衍宗?” 周思危看向了